對於身心俱疲的人來說,充足的睡眠無疑是最佳的調節方式。
毫無疑問,爲了能夠調整情緒,秦梓涵恰恰需要美美地睡上一覺,不過她沒有這種福氣,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折騰半宿,直到精疲力竭才緩緩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相比之下,江帆則是無事一身輕,精神放鬆過後,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直到天光大亮,江帆依舊抱頭大睡,嘴角不自然地流着口水,想來定是做着旖旎的春夢,睡夢中聽見有敲門聲,他戀戀不捨地睜開惺忪地睡眼,嘴裡輕聲嘟囔着:“誰這麼不解風情啊,一大早擾人清夢。”
“江帆,你醒了麼?”還能有誰,自然是一夜未能安然入睡的秦梓涵,她心裡裝着事兒,腦袋裡一團漿糊,經過一夜輾轉難眠後,還是未能思慮透徹。
“等等,別進來,我還沒穿衣服呢!”江帆嘴裡打着哈欠,生怕秦梓涵推門走進來,連忙問道:“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兒麼?”
“嗯,有事。”回答很短促,聽得出來秦梓涵略帶焦急的意味。
“有事待會再說好不好,我還想再睡一會。”實在是太困了,江帆真的不願意起牀,只想躺在牀上繼續春夢無痕。
“不好,必須現在說。給你一分鐘時間,不然我可闖進去了。”這傢伙還得寸進尺,不採取些極端的手段是不行的,秦梓涵圓睜秀眸,怒不可遏的思慮着。
“好吧,那你進來吧。”門外的語氣不置可否,江帆只能無奈地妥協,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強悍粗壯的胳膊線條清晰,絲毫看不出半分贅肉,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的融合着,令人髮指的擁有八塊腹肌,每一塊都彰顯着運動和健康的氣息。
作爲男人,擁有一個完美的身材無疑相當於女人擁有一副完美的臉蛋兒,兩者的重要程度不相上下。如果說女人的臉蛋兒代表美好,那麼男人的肌肉則代表健康,同樣擁有着非凡的魅力所在,有吸引異性的功能。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塊腹肌的側下方,有一處異常醒目的疤痕,疤痕長約三寸許,有兩根拇指粗細,猛然擡起身的時候,夾在兩塊腹肌當中的疤痕漸漸顯露出來,有一種說不出感覺,既觸目驚心又隱隱散發着男人味道。
男人身上的傷疤,非但不會破壞整體形象,反而無形中增添一抹男子漢的氣味。而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鐵血男人身上的傷疤,更讓人多了一分崇敬和欽羨。
猛然起身的過程中,江帆不經意間發現這道傷疤,不禁垂下頭仔細觀察着,手指放在傷疤上緩緩撫摸着,腦子裡回憶起這道傷疤的來由。
正當此時,秦梓涵緩緩推開門,小腦袋先是微微一探,瀑布般的長髮隨風盪漾着,隨後纔將門稍稍推開一點,待到她整個人出現在門口時,正看見江帆的手撫摸着小腹的位置,在被子的遮擋下,那隻手不停地上下蠕動。她整個人瞬間驚呆了!
天吶!那是在幹什麼?
蒼天啊,聖母瑪利亞,帶走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吧!
羞臊的感覺遍佈全身,她眼睛放出千萬條光芒,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燒感,忽然大聲尖叫着:“流氓!不要臉!”
“喂喂喂,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又不是全裸,沒見過男人光着上身啊,有必要那麼驚訝麼!再者說,吃虧的應該是我吧!”江帆撇撇嘴巴,一臉不屑的神情。女人總是這樣奇奇怪怪的,結婚半年多了
,又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面,至於麼?
“我呸!”秦梓涵別過頭去,疾步走到門外,聲音都變了腔調,憤恨地道:“大清早做那種事情,不至於那麼興奮吧,拜託你下次做這事的時候請鎖門,自己不覺得噁心別人還覺得噁心呢!”
“說什麼呢呀,神經病吧!”江帆挑挑眉毛,感覺一頭霧水。
“給你三分鐘時間,馬上弄乾淨。”秦梓涵背靠在牆上,似乎都不願意回頭,既惱怒又羞臊,複雜的表情無以復加。
“什麼弄乾淨,亂七八糟說什麼呢。”
“還真是不要臉的傢伙,難道你很習慣大清早做這種事?”問出這句話,秦梓涵自己都覺得有些難爲情,不過由於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廢話,要不然晚上哪有時間啊,都是隨意而爲的事情。”江帆以爲秦梓涵說的是察看傷疤的事情,左瞧右看半餉,也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地方。
“哦?隨意而爲?”秦梓涵有些迷茫,心想那種事大多數產生某種強烈的刺激後,在某一瞬間過度興奮,然後再發泄出去,這傢伙竟然隨意而爲,還真是朵奇葩呀!
“神神秘秘躲起來幹嘛呀,趕緊進來,都老夫老妻了,裝什麼深沉,有什麼可害臊的。”直到現在,江帆還以爲秦梓涵見到自己赤裸着上身有些難爲情,並未發現方纔的一瞬間,右手在小腹上細微的動作,竟被聯想成抑鬱男瘋狂發泄的場景。
“放屁,誰跟你老夫老妻呀,別蹬鼻子上臉行不行。江帆,我知道你一個人很寂寞,這段時間心靈上承受着極大的壓力,跟我這樣的美女同處一室難免會有想法,這種行爲也是人之常情。但你做這事兒的時候能不能偷偷摸摸的呀,別搞得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好不好,我都替你丟人!”
不愧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分析起事情來頭頭是道,冷靜又全面地剖析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從情感角度來講,一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男人,跟一個貌如天仙的美女共處一室,偏偏又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換做是誰也會心理壓抑的,偶爾的發泄一下也未嘗不可。
這是秦梓涵得出的結論,也是至情至理的結論。
“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的,這是我的房間,做什麼都憑我自願,你管得着麼?”江帆有些不快,不過是光着身子睡覺而已,至於劈頭蓋臉一頓數落麼!
“你……”秦梓涵呼呼喘了幾口粗氣,儘量壓抑着憤怒的情緒,半餉才平息下來,語重心長地道:“江帆,你不要冥頑不化,應該多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看書看電視玩遊戲都可以,腦子不要長時間定格在某些不該想的問題上,這樣才能儘量避免這些對身心不利的事情。”
“秦梓涵,你太過分了吧,我不覺得做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你至於沒完沒了地批評教育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耳朵都快要爆炸了,煩死了!”這番話終於徹底激怒了江帆,清晨的美夢被吵醒就算了,還無緣無故接受一次思想教育課,着實讓他忍無可忍。
啊呀呀……不要臉的男人,太流氓了……不但不知羞愧,反而覺得很從容淡定!
秦梓涵也被氣得夠嗆,面對冥頑不化又臉皮厚過城牆的男人,她氣得酥胸不住地起伏着,氣血上涌之際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推開房門,手指着江帆的鼻子大聲嚷着:“江帆,算我看錯你了,以前一直以爲你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最起碼也算得上是真人君子,想
不到卻是一個卑鄙無恥的流氓,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想不到秦梓涵突然闖進來,江帆有些措手不及,右手還放在小腹處,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妥,眨着眼睛一臉迷茫地問道:“秦梓涵,請你說清楚,到底什麼事情,就算死也讓我做一個明白鬼。”
哎呀!居然還敢反脣相譏,好大的膽子!
情緒已經升騰燃燒,秦梓涵腦子一片火熱,嘴上也不再考慮那麼多,指着江帆右邊的胳膊冷冷道:“事實勝於雄辯,你的手現在還放在那裡呢,還需要再解釋麼?”
什麼?蝦米?&#@¥%*……
哦買噶!原來是這隻手,該死的,這隻手放的位置也太……太尷尬了吧!
此時的江帆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一隻手會起到這麼大的作用,更想不到秦梓涵會聯想那麼多,他無奈地搖搖頭,旋即又忽然放聲笑起來,房間裡迴盪着爽朗的笑聲。
這下輪到秦梓涵迷茫了,本來說出這些話就讓她俏臉發燙,再聽到猖狂放肆的笑聲,更讓她感覺渾身不舒服,雙眸灼灼放光,冷冷道:“你居然還好意思笑,二十幾歲的大男人做這些事情有趣麼?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
“還笑,不要臉的男人,真想不到詞來形容你。”
“哈哈哈……”
“混蛋,不許再笑了,不然別再跟我說話了。”
“哈哈哈……”
“好,算你有種,咱們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進水不犯河水。”說罷,秦梓涵轉身便要想走。
正當此時,江帆忽然止住笑聲,忽然把被子向上一扯,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不緊不慢地道:“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不要臉!”
“啊……”一聲驚呼後,秦梓涵雙手捂着臉,根本不敢睜開眼睛,身子有些發僵地站在牆角,輕微地喘着氣。她已經在心裡盤算好了,這個男人膽敢在她面前耍流氓,而且如此的囂張放肆,必須要給予嚴重的懲罰。對,必須的。
想歸想,但她仍舊不敢睜開眼睛,雙眉緊緊擰到一處,臉上惱怒又羞澀的神情。不知過了多久,她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身姿,感覺雙腿有點發麻,渾身特別不自在。
憑什麼他敢耍流氓,我光明磊落卻要害怕流氓?這個念頭在心間縈繞着,憤怒之下,秦梓涵情不自禁地移開手指,緩緩睜開眼睛,試圖從指縫中觀察一下情況,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一幕讓她有些意外。
非常意外,特別意外。
意外的是,那流氓居然穿着褲子,而且褲子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絲毫沒有做過那事兒的徵兆,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你爲什麼穿着褲子?”秦梓涵非常茫然,張着小嘴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爲什麼不能穿着褲子。”江帆反問道。
“你……你不是做那事兒了麼?”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爲天下人都跟你一樣不成?”江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熟悉的壞笑,眯縫着眼睛道:“秦大美女,聽過一句話麼,聰明過頭等於自負。拜託你下次不要把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強行安到別人頭上,謝謝。”
“嗯,嗯?”原來是誤會一場,不過這叫什麼話?什麼叫自己喜歡做的事強行安到他頭上,難道自己喜歡做那事兒?混蛋啊,無恥啊,秦梓涵又羞又臊,小臉漲得通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