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後面的三個女人滔滔不絕嘰嘰喳喳,江帆腦袋都要炸掉了,竟然說實話都沒人肯相信。緩緩吐出無盡地幽怨,猛然間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女人是會墮地獄的。
想到這些,他緩緩搖搖頭,腦海裡不禁想起關於佛教的一則故事,忽然開口道:“你們先彆着急知道答案,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
“不行,誰要聽什麼狗屁故事,趕快說那個女人是誰。”範琳琳圓睜秀眸,狠狠咬着嘴脣,她是沾火就着的性子,哪裡肯給別人喘息的機會。
倒是穆婉婷性情穩重,輕輕抿着嘴角,微笑着小聲道:“給他一個機會,看他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對此,秦梓涵表示贊同,輕輕地點點頭。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老子要絕地反擊啦!江帆舔舔嘴巴,開始了他醞釀半天的故事。
“佛法博大精深,廣義衆人,普度衆生。佛祖的弟子阿那律,擁有無上法門,得道獲天眼,不但能見到極樂世界,更能見到地獄裡的種種情形。”
“有一次,他見到很多婦女墮落在地獄中,就跑去請問佛陀道:‘佛陀!我今天見到很多婦女墮入地獄之中,在我看,女人很容易信奉佛陀的教法,女人比男人更具有仁慈心,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女人墮入地獄?’”
“佛陀回答道:‘阿那律!在我的法中,女人容易信奉,這是真實的,但女人容易造下罪業,這也是真實的。女人有三種心比男人大,第一、女人在早晨起身的時候,慳貪的心最重,希望全世界的財寶都能進她家中才好;第二、女人在日中的時候,嫉妒的心最大,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會妨礙她;第三、女人在夕暮的時候,淫慾的心最強,她不時望着有異性隨侍在她的身旁。阿那律!婦女的慳貪心、嫉妒心、淫慾心,是最易招致她們犯罪的,這就是那些婦女們墮落的原因。’”
“佛法精義,佛法無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講述完冗長的故事,江帆嘴裡唸唸有詞,臉上不自然地流露出熟悉的壞笑。
不得不說,一開始的時候,三個女人聽得津津有味,以爲是一個神話故事,誰知道越到後來越覺得不對勁,直到談及女人都該下地獄的問題,她們瞬間變了臉色,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
“什麼情況,這是在講故事?”範琳琳挑挑眉毛道。
“哼哼,不過是雕蟲小技,藉故事之名罵咱們呢!”秦梓涵眯縫着眼睛,嘴裡冷哼一聲。
“唉,有些男人真可悲,連罵人都要遮遮掩掩,實在太虛僞了。”穆婉婷唉聲嘆息,神情中有一絲無奈和淒涼。
混蛋!這傢伙實在太混蛋了,居然耍陰謀詭計,哪裡是在講故事啊!
脾氣火爆的範琳琳最先忍耐不住,眼睛裡噴着火花,大聲咆哮道:“江帆,你不要太過分,竟然敢拐着彎罵人。”
“我在講經論道,說一個佛道的故事,或許對你們能有一些幫助和借鑑。”看見三個女人氣得花容失色,江帆心頭大喜,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一路上邊說邊鬧,汽車終於拐進了翠柳軒,江帆解下安全帶,擡手打了一個響指,笑意吟吟地
回頭瞧着後座上的三個女人,挑釁的意味非常明顯。言外之意是,大爺頭腦聰明能言善辯,任憑你們三個牙尖嘴利又如何,還不是被大爺玩弄於鼓掌之間。
“你混蛋……今天非要講清楚,不然誰都別下車。”範琳琳恨得牙根直癢癢,怒不可遏地大聲嚷着。
“對,不說清楚別下車。”秦梓涵隨聲附和,鼻孔裡喘着粗氣。
“嘿嘿,三位大美女,你們愛怎樣怎樣吧,我肚子很餓,沒心思陪你們扯淡。”說罷,江帆推開車門,不管不顧地跳了下去。
扯淡?這傢伙實在太囂張了,竟然敢說出這麼混蛋的話。
範琳琳的火氣徹底被挑逗出來了,她一腳踹開車門,像一隻靈活的狸貓一般竄了出去,一個箭步擋在江帆的身前,情急之下,她飛快地掏出手裡黑漆漆的槍,對準江帆的腦袋,瞪着眼睛道:“交待清楚問題之前,哪都不許去。”
警察抓小偷?非常精彩的一幕,動作一氣呵成又連貫自如,不愧是警校裡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過江帆也不是好惹的主兒,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眼皮都沒擡一下,嘴角微微上揚,不卑不亢道:“範警官好大的威風,有種開槍打死我!”
“你別逼我……”握着槍的手有些發抖,即便再憤怒,範琳琳也不敢開槍,她只是想嚇唬江帆一下而已,卻料不到被反將一軍。
“琳琳,快住手。”這時候秦梓涵也跑出來了,她急忙抓住範琳琳的手,眼裡露出驚恐的味道。這個時候雙方都在勁頭上,千萬別鬧出事情來,不然後果很難收場。
說出大天去,也不過是因爲一個女人的緣故,怎麼也不至於達到動槍的地步吧!
穆婉婷也慌了,快步跑過來,緊緊抱住範琳琳的一隻胳膊,輕聲安撫道:“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有什麼可說的,我跟這個混蛋無話可說!”憤怒的情緒達到制高點,範琳琳眼睛充血,聲音尖銳又刺耳。
“那就儘管開槍吧,打死我或許能讓你們出口惡氣。”江帆渾然不懼,瞪着眼睛冷冷地回擊着。
“好啊……”範琳琳狠狠咬着牙,潔白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她的胳膊卻無論如何也擡不起來了,因爲有兩隻手死死地掐住她。
“江帆,少說兩句會死呀,你一個大男人,幹嘛跟女人一般見識,也不閒丟人!”穆婉婷狠狠剜了江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作爲在場年紀最大的人,她必須保持冷靜,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儘管她也覺得範琳琳的行爲有些過分,但她非常清楚這位妹妹的脾氣,所以只好讓江帆先熄火。
“我不覺得丟人,反而覺得很光明正大。明明是你們先挑起的是非,憑什麼要我壓住火氣,反過來跟你們賠笑臉?”江帆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犀利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掃過三個女人的臉蛋,不苟言笑道:“我做人是有原則的,也是有底線的,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三個女人從來沒見過江帆這種態度和表情,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種犀利如刀的眼睛猶如寒冰一般掃過來,讓人不寒而慄戰戰兢兢。彷彿站在身前的不
是一個男人,而是一頭窮兇極惡的猛虎,隨手可能奪取他人性命。
心如猛虎,如疾風,如閃電,如霧如靄,如霹靂狂風。臨山之巔,睥睨衆生,恢弘氣勢絕倫,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雄霸四方之威。望江河內外,威風凜凜,大將之風,蓋世之才。
這是當年軍區首長贈予江帆的一席話,霸氣又恰如其分的形容了江帆的真實能力和水平。
自從退伍後,江帆一直竭力地隱藏着自己,尤其在女人的面前更是不敢顯露分毫,向來以嬉皮笑臉的態度示人,而今天卻突然露出許久未見的真實面目,看來是徹底被激怒了。
“江帆,能不能好好說句話,瞪着眼睛嚇唬誰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秦梓涵的心裡卻在瑟瑟發抖,她簡直不敢直視江帆的眼睛,彷彿那是一個深邃無比又充滿無盡吸力的黑洞,既恐懼又讓人膽寒。
“是啊,什麼底線又原則的,男人對女人要溫柔一點謙和一點。快快快,趕緊跟琳琳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穆婉婷充當和事老,強行擠出一絲微笑。似乎也忘卻了方纔嬉笑打趣的事情,只顧着勸慰兩個劍拔弩張的人。
時間彷彿靜止,江帆站在原地錯愣半餉,他腦子裡一片混亂,猩紅的眼睛猙獰可怖,依稀想起那些殺人如麻的日子,想起那些浴血奮戰的時光,想起那個哀鴻遍野的戰場,累累白骨森森然,壯士一去不復還。
曾經的日子是可怕的,那個戰場是恐怖的。可是現在哪裡有戰場呢?分明是三個貌若天仙的大美女站在眼前。江帆眨眨眼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緩緩收斂起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方寸大亂,方纔情緒激動之下差點引起戰後綜合症,幸好恢復得及時,不然後果將非常可怕。
戰後綜合症類似於精神病的狀態,精神在某一瞬間是恍惚的,會做出許多意想不到的極端事情。尤其在面對挑釁的時候,往往會採取以暴制暴的手段,從而徹底消滅對手,達到心理平衡的狀態。換句話說,江帆極有可能在精神失常的狀態下弄死三個大美女。
太可怕了,想也不敢想!
好險好險,江帆長吁一口氣,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不過話已至此,有種覆水難收的感覺,索性心中一橫,咬着嘴脣道:“俗話說得好,飽暖思淫慾,你們這三個女人純屬閒的蛋疼,扯那些沒邊兒的事情幹嘛,有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好不好。我說的話都是毋庸置疑的真話,不可能做出勾搭別的女人的事情,即便我想也沒有時間。警告你們,再胡說八道無事生非,別怪我不客氣!”
丟下這句狠話,江帆一甩胳膊,徑直走進別墅裡面。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大眼瞪着小眼,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她們從沒見過如此發飆的江帆,更不敢相信會遭到一頓臭罵。她們單純地以爲只要聯起手來,絕對可以把江帆整的服服帖帖,卻料不到適得其反。
“等等,蛋疼?”似乎被罵得清醒了,好半天后,範琳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面帶疑惑地問道:“蛋疼是什麼意思?”
沒人回答她,另外兩個女人也是同樣的疑惑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