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女人,尤其是刁蠻任性的小女人,男人有時需要些霸道強悍。俗話說得好,軟柿子誰都想去捏,當積壓許久的情緒爆發起來,任何力量都不足以抵擋,軟柿子也不再是軟柿子了。
經過滑雪場的一次勝利,江帆徹底征服了小祖宗秦梓馨,地位頓時不可同日而語,瞬間拔高許多。
“姐夫,我們去吃飯吧,肚子好餓呀!”接連摔了三次,秦梓馨渾身疼痛之餘,也感覺腹內空空,肚子裡咕咕亂叫。
“不準備滑雪了?”江帆挑挑眉毛,眯縫着眼睛笑嘻嘻地神情。
“不滑了,再滑下去的話,我就徹底殘廢了。”秦梓馨緊蹙秀眉,拍了拍身上的雪片兒,隨後摘掉身上的滑雪裝備,顯然是準備收工。
“桃桃,你肚子餓不餓?”江帆微微一笑,瞟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練習滑雪技巧的桃桃,提高嗓門大聲喊着。
“不餓……”桃桃停住腳下的滑板,扯着嗓子迴應着。此時此刻,她學習滑雪正在勁頭上,經過江帆的指點後,逐漸掌握了基本的滑雪技巧,已經可以單腳滑行一段距離了。
不管做什麼事,新入門的時候,總會有幾天熱乎勁,何況滑雪本身在北方就是惹人喜愛的戶外運動,自然而然會激發起學習探知的慾望。
“我也不餓,沒辦法,二比一,你只好暫時忍着點了。”江帆無奈地攤攤手,吐吐舌頭後,踩着滑板一溜煙消失不見。
“喂……“望着那靈活飄動的身影漸漸遠去,秦梓馨站在原地錯愕半餉,眨着大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征服一個男人必須要征服他的胃,而征服一個女人需要征服她什麼呢?答案是脾氣。
如果想徹底降服女人,必須要從脾氣秉性上無情地踐踏一番,讓她卑躬屈膝五體投地,然後再狠狠地踹上幾腳。從這一點上來看,江帆做得非常棒,甚至超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境地。
滑到裡留下秦梓馨孤零零的身影,此時的她飢寒交迫,又冷又餓,擡眼望着茫茫的白雪,結合着現在的心境,她眼裡噙滿淚水,小鼻子不禁抽動起來,讓人心憐的模樣委屈至極,眼看着快要掉下眼淚了。
被人欺負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這傢伙也太過分了,餓肚子都不聞不問,還有沒有人權啊?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以前做得太過分,纔會遭到如此嚴厲的報復。可是就算報復,也不能這麼過分呀,她鼻子不停地抽泣着,喃喃自語道:“人家只是個小孩子嘛,用不着這麼對待我吧,嗚嗚……嗚嗚……”
“梓馨姐,你哭什麼呀?”聽到秦梓馨的哭聲,桃桃連忙跑過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關切地問道。
“你說哭什麼,肚子餓了都不讓人吃飯,還有沒有人性啊,江帆那混蛋太過分了。嗚嗚……嗚嗚……”女孩子哭的時候,最怕有人勸說,秦梓馨越哭越兇,咧着大嘴嚎啕大哭起來。
“梓馨姐,你別哭啦,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桃桃有些不知所措
,更不知如何勸慰。
在滑到裡滑得興起的江帆聽見身後有女孩子哭聲,不由停住身子側目凝神,剛好看見秦梓馨正在抹眼淚,惹得他又氣又笑,連忙快步跑過來,明知故問道:“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嗚嗚嗚……”秦梓馨可沒空答話,哭得越來越兇,眼淚順着小臉蛋不停地滑落,委屈的小模樣無以復加。
“江帆哥哥,梓馨姐肚子餓壞了,我們趕快去吃飯吧。”桃桃快言快語,眨着眼睛回答着。
“不去。”江帆態度堅決,表情十分嚴肅,面色陰沉地道:“提議出來玩的人是她,肚子餓的人又是她,我們三個人在一起,不能事事都依着她。”
“可是……”桃桃似乎想辯解什麼,擡眼看見江帆眼神凌厲目光兇狠,扁着小嘴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可是,她又不是小孩子,終歸要學會如何體諒他人,顧及別人的感受,不能由着性子爲所欲爲。”江帆這番話大有言傳身教的意味,他故意不瞧秦梓馨的表情,冷眼看着山頂上的雪景。
“可能梓馨姐姐真的餓了,要不然也不會哭的。”一臉天真的桃桃撅着小嘴巴,瞪着大眼睛觀察着江帆的神色,言語中不由帶着幾分嗔怪的意思。
“在集體利益面前,個人利益必須有所屈從,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有特殊化。就像你們在學校上學,絕不可能因爲一個人遲到而導致學校停課放假,這個道理你懂麼?”江帆淡然一笑,目光柔情地望着天真可愛的桃桃,不疾不徐地娓娓講述着大道理。
“江帆,你太過分了,我不理你了。”在一旁孤零零地抹着眼淚的秦梓馨抽泣一聲,憤恨地甩甩胳膊,一把扯掉鼻樑上的太陽鏡,隨後邁着大步跑了出去。
“江帆哥哥,梓馨姐跑了,快去追呀!”桃桃焦急地嚷着,期望江帆能及時挽回尷尬的局面。
“這樣刁蠻任性的臭丫頭,必須要讓她嚐嚐什麼是痛苦的滋味,要不然總是一味地順着她,將來指定吃大虧。”江帆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道。
“唉……”桃桃一甩手,來不及多想,連忙邁着大步追了上去,嘴裡大聲喊着:“梓馨姐……別跑啊,等等我……”
“哼,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腦子裡就裝着自己,這回也要你知道知道,本少爺也不是好惹的。”說罷,江帆轉過身去繼續滑雪,根本不在乎兩個小女孩的去向。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孩子撒嬌耍脾氣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動消氣,根本不用去理她。若是像個跟屁蟲似的主動迎合上去,說不定會招來更大的麻煩。
約摸過了二十分鐘,江帆滑得有些疲累的時候,這才收拾起滑板,慢吞吞地走出滑雪場。他心裡有譜,兩個小妮子肯定是去找地方吃飯了,所以也不着急,索性在車裡等着。
放上一曲悠揚的音樂,點燃暖風,躺在椅背上假寐,輕鬆愜意的滋味無法言喻。
可是這
一等不要緊,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人影,江帆心裡有些焦急,嘴上卻喃喃自語道:“秦梓馨這丫頭還真是個硬骨頭,想故意考驗我的定力不成?哼,老子偏偏不上當,就不主動去找你,看你到底妥協不妥協。”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天光越發漸暗,整個夜幕吞噬着白光,漆黑無際的深夜將要來臨。滑雪場人都散光了,偌大的滑雪場裡靜寂無聲,白天歡聲笑語的場面忽然安靜下來,隱隱散發出一絲恐怖的意味。
這回江帆坐不住了,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隨手關掉音樂,打開車燈,開始撥通秦梓馨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人工智能的聲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靠!”掛斷電話後,江帆冷冷咬着牙,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不悅地咒罵道:“混蛋的臭丫頭,鬧脾氣也不至於關機呀,這要萬一出現點什麼意外情況可怎麼辦呀。”
意外情況?無意中的一句話讓江帆毛骨悚然,嚇得魂不附體。雖說鄭嫣承諾過不再會侵擾,但這裡荒郊野外的,兩個丫頭又生的如花似玉,誰也不敢保證有男人心生歹意居心叵測。一瞬間,各種誇張和恐怖的想法涌上心頭,腦子裡一片凌亂。
想到這些,他顧不得多想,連忙發動汽車,想要第一時間趕到家裡,看看兩個小丫頭片子到底回沒回家。
在寂靜無人的公路上,汽車瘋狂地飛馳着,發出一陣劇烈刺耳的轟鳴聲。
半個小時後,江帆的汽車停在翠柳軒,看見別墅裡面燈火通明,讓他有些安心,不由長吁一口氣,旋即急匆匆地跑進去,想要訓斥兩個小丫頭。
走進去之後,三個女人並肩坐在沙發裡,臉色有些陰沉不定,顯然情緒非常憤怒。瞧見嘴裡呼呼喘着粗氣的江帆進來後,秦梓涵瞪着秋水般的雙眸,不由分說便是劈頭蓋臉一頓斥責:“江帆,你帶她們兩個出去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出去嘛,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你腦子裡能不能有些憂患意識啊!”
“呃……是我不好,先別罵了好不好,她們兩個人呢?”來不及反駁,江帆飛快地反問道。
“什麼?你帶她們出去,居然問我人在哪裡,我還想問你呢,她們兩個人呢?電話都打不通,到底怎麼回事啊?”一聽江帆這話,秦梓涵氣不打一處來,眼珠子瞪得溜圓,怒氣衝衝地責備道。
“她們沒回家?”江帆有些慌了,心裡五味雜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滴答滴答滑落下來。
“沒回來呀,我們回家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穆婉婷緩緩站起身來,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妙,飛快地問道:“江帆,到底怎麼回事?”
“我……”江帆徹底慌了,傻傻地愣在原地,支吾着半天也不知如何作答。
天吶!不會真的發生意外了吧,天底下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