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之中,江帆也不知所以然,只感覺手心中傳來陣陣不可名狀的綿軟,飽滿又富有彈性。那是刺激心臟跳動的感覺,讓腎上腺激素瞬間激增的感覺。到底是遊走花叢的老手,就算閉上眼睛用腳趾甲也能猜得到,那是範琳琳的一對雙峰,只是不知爲何竟跑到手上,莫非是習慣性動作?
習慣形成條件反射,有時候害人不淺誨人不倦,有時候卻能讓人受益匪淺深得其益。
嚴格來說,這已經不是江帆第一次觸碰到範琳琳發生親密接觸。二人在認識的時候江帆就碰過一次嬌嫩的酥胸,那次是手指觸碰。剛纔在山路上來一次香豔的打屁股,這次更誇張,直接上手去抓胸。江帆倒是很享受,閉着眼睛假裝不知情,範琳琳哪裡接受得了,使出渾身解數,胳膊肘向上一翻,猛地朝江帆的肋骨撞過去。
江帆不愧是實戰中的高手,即使閉着眼睛也能感覺到危險,雙腿驟然較力,二人便更加急速地翻滾着。翻滾之下,範琳琳的胳膊肘便被壓在身下,肘擊也就失去效力,這一招被輕易地化解。那雙手揮之不去,範琳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啦,無可奈何之下,張着銀牙貝齒,一口便朝江帆的脖子咬去。
此時恐怕避之不及,江帆連忙一扭脖子,險險躲過這兇狠的一口。不過肩膀卻沒躲過去,被範琳琳一口咬住。頓時,幾絲鮮血浸透衣裳,一道深深的牙印依稀可辨,深可及骨的痕跡十分瘮人。
“啊!警察咬人啦!警察咬人啦!”江帆稍微用力便掙脫出來,一把甩開身前的範琳琳,抱着肩頭痛苦不已,猙獰的表情很是難看。
得手之後的範琳琳一骨碌身,站起身來剛想繼續進攻,卻聽見門口有腳步聲,連忙併攏雙腿防止走光,重重地喘着粗氣,看着地上翻滾的江帆。憤怒眼神裡不帶一絲同情,萬般輕蔑地道:“這是你應得的報應,沒人會同情你。所以,想要叫就盡情的叫吧!”
不知爲何,方纔那一瞬間,她的內心鼓譟不安,彷彿有千萬只大鼓在心裡敲打,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遊走全身。興奮、騷動、彷徨、無奈、憤慨、沮喪,種種情緒包裹在一起,五味雜陳不一而足。雖然已過了豆蔻的年紀,但依舊是個純純的小女人,二十幾年竟然沒有談過一次戀愛,更別說被男人觸碰褻瀆。脾氣火暴固然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範琳琳眼高於頂,偌大的雲海市竟找不到一個看上眼的男人。如今與江帆發生肌膚之親,怎能不讓她內心狂躁不安。
疼痛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無病呻吟,江帆當然察覺到腳步聲,他想轉移視線,避開這種尷尬的氣氛。天知道大動肝火的範琳琳會不會真的爆掉他的小弟弟,對於這一點,他不敢也不想去嘗試。總之是得了便宜,心裡偷偷地得意:手感還不錯嘛,比那些庸脂俗粉強的太多,到底是身材健實的警察,彈性很棒。彈弾彈,彈走男人魂。
果不
其然,馬輝推門而入,手裡拿着一堆文件,看見在地上翻滾呻吟的江帆肩頭浸血,稍微一愣神,但想到範琳琳的雷霆手段卻又釋然,附在範琳琳的耳邊道:“隊長,江帆的個人資料已經調出來了,您看一下吧。”輕輕咳嗽一聲,眼珠一轉,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着:“最近上面查得很嚴,要是局長看到了不知後果會如何,要不要我刪掉剛纔的錄像資料。”
這句話顯然是在提醒範琳琳不要使用暴力,也彰顯出馬輝圓滑的一面,對於這點,範琳琳當然知曉,閉上眼睛沉思半響,好半天才喘勻氣:“嗯,資料先放在這裡吧,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再回來。”爲了防止露出破綻,她幾乎是拖着雙腿走路,步伐很是怪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朗聲道:“給我看好他,如果反抗就使用暴力解決,出了事情我扛着,局長那裡由我來解釋!”
糟糕!範隊長要動真格的了?馬輝點點頭,一臉茫然地望着範琳琳,看着那詭異的步伐,又看了看渾身血跡的江帆,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範隊長可是警校裡出了名的搏擊冠軍吶,看她走路的姿勢就知道,剛纔一定沒有手下留情,怪不得這小子躺在地上翻滾呢,有幾個人能扛得住呢?馬輝無奈地嘆口氣,略帶同情地望着江帆:“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街頭飆車那點事兒麼?又沒被抓到現形,交代出來又能怎樣啊,無非就是罰點款,幹嘛跟範隊長較勁啊!”
拜託!你們範隊長壓根也沒問過飆車的事情啊,上來就是一頓連珠炮式的發問,然後又動手,最後還讓我佔便宜。這些話江帆難以啓齒,趴在地上有些無奈,很痛苦地揉揉肩膀:“警察同志,難道你們審訊疑犯的時候都是用這種手段麼?”江帆勉強爬起來,用手捂住深深的牙印,眼神裡閃現一抹寒芒:“我要見律師,你們使用嚴刑暴力虐待我。”
“嘿嘿。江帆先生,您要是這樣說的話,恐怕我也愛莫能助。”馬輝眯縫着眼睛,露出詭異的微笑:“範隊長剛纔說的話想必您聽得很清楚吧,不出意外的話,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會有所記錄。螳臂當車的涵義您應該懂,這裡是警察局,你懂我的意思麼?”
江帆猛然一驚,眉頭緊鎖,目光不輟地盯着身材臃腫的馬輝:“警察同志,常聽人說警察系統囂張狂傲,藐視法紀,想不到今天居然發生在我身上。剛纔你所說的話,實在是駭人聽聞,倘若我不配合你們又能怎樣?”
現如今的警察大多數採取威脅恫嚇的方式,若要碰上軟硬不吃的主兒,恐怕也無可奈何。馬輝從警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處事極爲圓滑老道。見江帆眼神犀利,連忙換上一副討喜的嘴臉,點頭道:“江先生別誤會,非常手段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使用,警察也不是像您想象當中那麼卑鄙齷齪,我們都是很溫和的。”說到溫和,馬輝擠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前提條件是面對友善的
對象,在法律上,公民有權利和義務配合我們調查取證,不是麼?”
“那麼冒昧地問一句,我哪裡不配合你們呢?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劈頭蓋臉地一頓暴打,這就是你所謂的溫和?”江帆思量半響,語氣有所緩和:“有什麼要問的我儘量配合你們工作,不過若是動用武力的話,我隨時奉陪。”
“很好,看來江帆先生還是很識趣的一個人。”馬輝示意江帆坐下,隨手拿起筆在記錄表上開始填寫。二人一問一答頗爲官方,時間不長,馬輝便在紙上寫得七七八八。
約摸幾分鐘之後,範琳琳推門而入,換上一條嶄新的褲子,眉眼仍猙獰着,顯然是餘怒未消。馬輝站起身爲範琳琳讓座,一切顯得安靜有序,一種無聲的審問即將拉開帷幕。
“江帆,男,雲海市人,2006年入伍參軍,因表現優異被破格提拔,榮獲三等功無數,多次得到部隊首長嘉獎,三年後退伍。”範琳琳拿着那本厚厚的資料夾,一臉沉靜地讀着,旋即眼中光芒一閃:“根據資料上顯示,你參軍三年後退伍,也就是在2009年退伍。那麼2009年到現在的三年時間,你去了哪裡?做過什麼事情?”
這是一段隱匿的資料,對於每一個國家特種兵戰士來說,參加特種部隊是一件極其私密的事情,人事部門會派專門人員保管當時的檔案,任何機關和部門無權利調查。當然,爲了保護人身安全,人事部門會編造出一個虛擬的身份。毫不誇張地說,即使是公安部門,調查江帆資料的時候,看到得也都是假的信息,資料上根本看不出江帆與遠揚集團的關係,完全是一個普通平常的老百姓。
“不好意思,這是個人隱私,可以不透露麼?”江帆閉上眼睛,腦子裡回憶那些過往的崢嶸歲月,浴血奮戰的片段歷歷在目,血腥殺戮的場景揮之不去。
“當然可以,不過我們也可以根據這些對你產生懷疑,三年時間足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現如今很多犯罪分子都是退伍軍人,他們利用自身強健的身體欺男霸女,藐視法律破壞社會安良,這些人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們簡直是社會的毒瘤,讓人萬般唾棄。”範琳琳眉毛一挑,似有若無地瞟向江帆的眼神,那神情說不出的輕蔑。
江帆腰板拔得筆直,目光炯炯地看着範琳琳,絲毫不爲所動,輕笑道:“凡事不能以點概面以偏概全,就像公安系統裡面也有蛀蟲一樣,退伍軍人自然會有迫於生計做違法事情的人,這些人確實可恨,他們敗壞了部隊良好的風紀。”江帆忽然身子向前一探,雙手扒着桌子湊過去與範琳琳對視:“可能讓你失望了,這幾年我恪守本分遵紀守法,從來不做危害國家和社會的事情,憑藉自己的雙手創造社會價值,這並不可恥吧。”
範琳琳冷哼一聲,眼光灼灼地回視着:“那麼,你敢說這幾年做過什麼事情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