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櫻花(7)
當凌山所屬部隊六十五戰死,無一人傷的消息,傳到北京的時候,可以想象,共和國的核心高層,會是多麼地震驚,而在震驚之後的,便是那無窮的震怒,原因無他,凌山這次的隱蔽行動,完全是一場圈套,riben人顯然是早早地做了準備的,當這些消息結和在一起,不難總結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凌山是被人出賣了,而在之前,知道向雨峰那個行動計劃的人,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而已。
riben人有沒有圈套,不可怕,凌山的人死了多少,也和他們沒有這些上位者沒有關係,可是這樣地一個消息,居然是從他們的身邊走露出來的,這,纔是真正的可怕的地方。
此時的中南海,紫光閣之前中的氣氛帶着凝重和冷肅,沒有一個人的面孔不是含霜帶雪的。
胡興華坐在上首中間的位置上,他雖然微微垂着頭,可是眼角的餘光,卻在不時地瞟向屋內坐着的衆人,王大軍,華劍鋒,向山……說實話,當向雨峰把那一份針對riben行動的事情通過向山告知他們的時候,他是猶豫過的,不過,最終他點了頭,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爲那一份關於riben生化人試驗的報告書了,最終,雖然riben行動算是以勝利而結束,但顯然向雨峰在之前對他承諾過的東西,並沒有交到他的手裡。胡興華知道這向家小子想幹麼,可是卻又偏偏無法去說什麼。
“在座的各位應該知道,如果追查下去的話,事情一定能水落石出,但真到了那個時候,那我只能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了。”胡興華一掃紫光閣中的人,聲音平淡,卻帶着毫不留情地味道,向山基本上第一個便可以排除,接下來的王大軍,嗯,前段時間向家小子和王家鬧得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把王家小公主給拐跑了,如果就這麼來看的話,王家不是沒有嫌疑,只是……呵呵,胡興華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在場的人之中,要說對riben人的仇恨,那是誰也不可能比得過今天已經九十歲高齡的王大軍了,要說他與riben人同合污,那倒不如直接說扯蛋,來得讓人信服些。再接下來,就是華劍鋒,無疑,華劍鋒顯然是疑點最大的一個,先不說,向家小子數次在這些與他發生過沖撞,單說向家小子與華劍鋒的孫子,華南軍的關係,就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爲什麼都這麼看我?難道,你們是在懷疑我?”華劍峰當然明白衆人那眼睛裡面所代表的含義,可是家人家事,自己的孫子弄出的什麼事情,他這個做爺爺的自然明白,但明白歸明白,這件事情,卻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那後果不堪設想,查?查個屁,事情共和國核心的幾個人之一,怎麼查?誰敢去查,所以,華劍峰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到最後一定會不了了之,向山不會撕破臉和他幹,凌家?死得又不是凌家的子弟,凌山不是好好的嗎,雖然有點有驚無險的。再說胡興華和溫寶寶這兩個大佬,更加不會因爲區區六十五個人的死就甩他臉子,最後便是那個王老將軍了,這也是華劍峰最擔心的一個人,不過,當華劍峰看着一副像似要睡着了模樣的王老將軍時,他的這份擔心到是消淡了不少。
“怎麼,心虛了?還是有膽做沒膽承認?”向山衝着華劍峰冷笑一聲道。
“心虛?我心虛什麼?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可是我就一句話,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不錯,我承認,我的嫌疑是最大的,但這並不代表別人就沒有嫌疑,尤其是你,向山!”華劍峰一指向山道,“誰都知道,你家那小孫子,是個出了名的魔頭,殺人如麻,誰知道,他會不會想借這一次的事情一箭雙鵰。”
“什麼一箭雙鵰,你給老子說清楚!”向山一拍椅子,怒視着華劍鋒道。
“你說呢,凌家小子在那小魔頭的地盤上面硬生生地插了一槓子,聽說,凌家小子還混得不錯,手底下更是有一批底子過硬的戰士,你說,以你們家那小魔頭的脾氣,會容忍別人在他的地盤上和他搶飯碗們,說不定,他這一次就是想借riben人的手,把凌山給除去了,然後,再把這個消息傳出來,讓你們把懷疑的目光瞄向我們中間來,好嘛,到最後,我就是一個通敵賣國,裡外不是人的東西了。”華劍鋒一口氣說完後,仰頭喝了一口茶。而其餘衆人則而露沉思狀,不得不說,華劍鋒的話,多少有點生硬,但生硬歸生硬,卻還是有些在理的。
大怒的向山,猛得站了起來,正待他想發飈的時候,坐在他後的一名軍人,突然拉住了他,並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
“沒大沒小,在元首們的面前,你們還搞私語?究竟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華劍鋒看到向山與那個軍人的竊語,不由地冷聲道,像這種事情,每天都有人在做,只不過,沒有人會去說而已,這一次,華劍鋒之所以藉着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就是想把這潭水給攪渾了罷了,攪得越渾,對他,對他的孫子,就越有利,而華劍鋒一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孫子華南軍,他就恨得不行,要知道,把關於riben行動的計劃透露給那些小鬼子,這件事情,往大了說,那是通敵賣國,是要殺頭的,往小的說,那是把凌家把死裡得罪,以凌家的勢力而言,是難得的中間派,凌家對於向系和華系一脈,從來都是不偏不倚的,要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把凌家給推到向系那一邊,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噢,這樣啊,好,哈哈!”向山聽完下屬的話,暴怒的面孔,立刻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容,凌山望着朝他望過來的華劍鋒說道,“我家小子已經回到北京,而且,好像,正在和你們家的那軍子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