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29)
(奶)(奶)滴,兩瓶二鍋頭,小二斤的高度白灑,就這麼地給吹完了,而且瞅瞅人家那小模樣,愣是屁是沒有,靠了,爺們,這真是爺們。
不管別人怎麼樣,那送上了(肉)串的老闆,這心裡可是有些發矇,這纔多大的功夫,二瓶一斤的二鍋頭就這麼見底了?瞅瞅那二張沒事的臉,以及清撤的眼神,大排檔老闆又想了想剛纔自己那狗屁的勸解,他真想伸出手給自己一個大嘴吧子。
“二位,(肉)串來了,您二位慢用,這(肉)串,算是我請二位的。”老闆這話一落,那旁邊的漢子便不答應地叫了起來,“我說老闆,你咋這麼偏心呢,我們天天來,也沒見得你這麼大方,這好,這兩位小兄弟完全一張陌生的面孔,怕是第一次來你這,你就舍了一百大串,不公平,這不公平。”隨着這漢子的嘶喊,其它人也跟着起鬨了起來。
聽着那話的口氣,向雨峰和程思言都笑了笑,聽着那夥人說話的口氣,怕是和這大排檔老闆認識。那大排檔老闆也不氣,直接拿着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扯着嗓子罵道,“屁,王三,你是要能嘴對嘴的吹二瓶這二鍋頭,爺我賞你二百串,而且是連着一個星期,怎麼樣,吹吧?”
“吹吹吹吹!”
看着王三那張憋下去的臉,衆人都跟着哄了起來,那王三最後一咬牙,站了起來,就當衆人以爲,他要發狠時,卻(露)出了一句讓衆人絕倒的一句話:“二位弟弟是爺們,我王三服氣,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想借機認識一下二位罷了,至於那(肉)串,嘿嘿,誰不知道那盧肚子是個(毛)都拔了一根的鐵公(雞),我王三可沒指望從他的身上撕下一塊(雞)翅膀來。”
“你個狗日的王三,沒事就埋汰我是不。”大排檔老闆也不生氣,哈哈大笑地指着王三道,“我知道,你小子是妒忌我上次和你媳婦的那點事,你找機會來……哎喲,哎喲,輕點,輕點”
這王三話還沒有說完,從堋裡面便跑出來一個婦人,三十多歲,長像中等,皮膚挺白的,只見這婦人,一把扯住那大排檔老闆的耳朵大聲道:“好呀,敢揹着老孃到外面廝混,二天沒有修理你,這皮又癢癢了是不?”
“是呀,盧大哥皮糙(肉)厚,嫂子您可得多上點鹽呀,辣椒水什麼的,這樣盧大哥才能長記(性)啊,哈哈。”
一時之間,這大排檔裡到是歡聲笑語,那大排檔老闆,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人,然後陪着笑臉對那婦人道:“媳婦,媳婦,輕點,輕點,你,你還不知道我,我是出了名的有心沒膽的,再說了,守着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給我個王母娘娘,我也不瞅她一眼。”
“你個死人,當着大傢伙的面,說什麼白話呢。”婦人倒是被自家男人的那一句如花似玉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有這麼多人瞅着,這女人的麪皮倒是還是有些薄,不像男人,一旦無恥起來,是極不要臉的,不是,是根本就沒有臉的。
“你在這好好地看着,不許再說白話了,裡面沒有我不行,我走了。”婦人又白了一眼那大排檔老闆一眼,兩眼含春地走到了棚裡,等這婦人一走,這取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們懂個屁。”大排檔老闆喝了一嗓子,“等你們到了我這個歲數就會知道,像咱們這樣的爺們,找個能管住自己,又能心疼自己的老闆可不容易,怕老婆?怕老婆那是爺們的福氣,你們這幫屁娃娃,爺說多了你們也不多。”
“喲嘿,看不出來啊,盧大哥原來是情聖啊,來和大傢伙說說,大哥這一輩子,耍過多少個女人了?”
“王三,就你小子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大排檔老闆似呼真的被那王三勾起了心理事,頗有些感嘆地道,“這纔多少年,一輩子?哪能這麼快就一輩子,我盧胖子三十歲之前命賤,走上了不該走的路,三十歲之後命好,找了一個疼自己的老婆,這日子,不就是紅紅火火地過了起來了,所以呀,做人,真的不能走錯路,而且,要知足,該珍惜的就一定要珍惜,不要等失去了,再去後悔。”
不知道這大排檔老闆的話,是不是講到了衆人的心裡去了,好一陣子,這一夥用餐的人都有些沉默了下來,“我說這些幹嗎,來,小王三,你不是想認識這兩位小兄弟嗎?我瞅着了,這兩位小兄弟可不是凡人,不是像咱們這樣的人能夠認識的。”
“盧大哥客氣了,兄弟我們可真的就是個凡人,有情,有(欲),你們想的,我們也都會想,都是一條黃瓜下面掛着兩個(雞)吧,不信,來瞅瞅。”向雨峰的話引來衆伯一陣大笑,向雨峰也呵呵地笑了笑,“實不相瞞,前些天我和我的這位兄弟,鬧了點彆扭,眼瞅着,這幾年的情份就這麼沒了,心裡多少有些不捨,可是要真的就這麼任由下去的話,那可就真的沒了,錢沒了,還再可以再賺,感情沒了,心會疼的,都說,男人的情誼都在酒裡,這話,以前聽着,總感覺有點像酒(肉)朋友的意思,但現在,我卻不再覺得是這樣了,真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樣,酒是咱的脾氣,咱得骨頭,男人沒了骨頭,還像個男人樣嗎?一切盡在嘴裡,我和我的兄弟,敬各位哥哥一杯了,謝各位哥哥們,讓我們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
“幹!”
向雨峰舉起新開的酒杯,仰起頭,喝了起來,程思言也是一臉激動地緊跟其後,一時之間,這大棚裡面竟然是除了兩個的咕啦啦的喝酒聲外,再無其它的聲音,直到兩人的酒瓶再一次地見了底,一陣喝彩聲才爆了起來。
向雨峰朝衆人抱了抱拳,便坐了下來,但那喝彩聲卻是經久不息,程思言望着向雨峰,向雨峰同樣地回望着他,兩隻手緊緊地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