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峰的誘惑(2)
向雨峰的身影超越常理的靈活快捷,如疾電、似飈風,輾轉翻騰處,勁氣激盪,漫天的黑氣都開始脫離了原來飛舞的軌道,讓那一點致命的黑色在不規則的運行中更加的明顯。
阮天經的身體舒展到極致,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令人賞心悅目,每一個表情都極度的瀟灑帥氣,除了瀟灑帥氣這個詞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這個完美的男人了,線膘靈活百變,詭秘異常,或從他的腿下激射而出,或頭一低,從背後悄然出現,或在腰間不斷旋轉着,劃出一個一個美麗的弧線,真的如一條靈蛇在他的身上到處亂竄,在漫天的幽幽空間中,隨時準備着收割目標的性命。
阮天經是越打越心驚,心中的驚駭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的魔功有一個最大最厲害的優勢,就是可以散發出一種非常獨特的氣勢來迷惑對方,讓對方心神恍惚,在不知不覺中擊殺目標;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卻一點也不受他獨有氣勢的迷惑,並每每能及時的避過自己的攻擊,這是自己出道以來從沒有遇到過的事,這有點讓他驚慌失措。
註定失敗,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他的對手是向雨峰,一個從頭到尾都並沒有認真戰鬥的向雨峰!
兩條身影在漫天的黑氣中不斷的閃挪騰移,帶起的強大勁風激盪徘徊,給如許的黑夜憑添了浪漫的亮麗,阮天經袖口又一甩,一蓬黑氣仰上了半空,在“咧咧”勁風下隨波逐流,在這樣的情形下,阮天經的身影也開始若隱若現,變的虛無縹緲起來。
在急速閃避的同時,向雨峰閃電般晃動了一下,讓人幾疑是錯覺,他的右腳尖準而又準的撞擊在漫天黑氣掩映下悄然滑來的武器之上,絕強的力量讓阮天經黑氣激射而回,慌的阮天經臉色一變,右肩傾側,盡力避開發彈而回的黑氣,但是,還是晚了那麼一點,沒能全身而退,一道悽美的血花自他破裂臂膀上衝天而起,染紅了潔白的衣袖;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對他的心理卻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不過他應該慶幸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信而沒有在黑氣上抹毒。
在把阮天經的黑氣再一次攻出去的時候,向雨峰雙臂分開一振,整個人旋轉起來,於是本已不平靜的空氣被攪亂了,強大而恐怖的氣旋頓時形成,如一個微型的龍捲風般拔地而起,席捲周圍三、四米的範圍;說實在話,閃避對方的攻擊對他來說很容易,但是要打敗對方,卻必須得全力以赴才行,所以他現在的攻擊根本就沒有保留一點實力,盡展全力,那些遮掩視線的黑氣如百川歸海,“呼啦啦”瘋狂的被吸進了那個人造旋渦中,緊跟着單臂一甩,那聚集在一起的紅白黑氣如山洪傾泄,密集而又浩浩蕩蕩向阮天經飛流穿擊而去,人也緊跟其後,化爲一道黑色的蛟龍,翻滾起驚濤駭浪,挾以裂破空氣的銳氣,一瀉千里而至。
阮天經瞳孔迅速放大,哪還顧的上手臂上的傷口,身體一個輪轉後,在空中劃出一抹短暫的猩紅的直道血線,淒厲刺耳的尖嘯隨之大作不休,激射進了洶涌而至的花柱中,穿刺而過,手中之物前端所過之處,乘風破浪,那些黑氣再一次的被爆散開來。
向雨峰的身影在對方激射而至的時候,前進的身體沒有一絲的停頓,只是詭秘的晃動了一下,彷彿在一瞬間幻爲模糊不清的虛影,以毫釐之差擦身而去,奔向身後茫茫的黑暗。
一聲低沉的獸吟自向雨峰的口中升起,身若狂獅,蓬勃的力量勃然而發,兩道身影碰撞在一起,淒厲的勁風呼嘯而起,撕碎了漫天的黑氣,平地激起人高的狂猛勁風,向外排盪開來,“噼噼啪啪”的暴響聲不斷傳來,兩人的拳腳已經交接了很多次,最後一次的強烈碰撞後,阮天經劃出一道弧線摔出七、八米遠,而向雨峰竄上了半空,瀟灑的在空中來了一個後空翻,但向雨峰並沒有如人們所預料的那樣,落到了地面,而是在空中又是一個急騰,他徑直地朝着阮天經衝了過來。
此刻的阮天經,根本沒有預料到向雨峰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發攻擊,既然是預料到了,恐怕,他身上所受的傷,也難以抵檔。
“大人,我們……”
“看着!”紅袍男子知道下屬想說什麼,但他更知道,若是在這個時候強行救下來了少主,那麼,對於少主的武修,將來帶來不可磨滅的損害,甚至是,永無不可能再精進,最重要的是,紅袍男子再賭,他在賭,向雨峰,這個魔羅宮的繼承人,不會對少主下殺手。因爲,不管如何,不論是魔門還是魔羅宮,都是來自妖魔一道的力量。”而事實,也正如紅袍男子所預料的那般,當向雨峰的拳頭快要擊中阮天經面部的時候,他卻突然地停了下來。向雨峰望着面前的阮天經,搖了搖頭,收回了拳頭:“太弱了。”
“你說什麼?”沒有等到攻擊到來的阮天經,在錯鄂之後便聽到了從向雨峰的嘴裡蹦出來這樣的一句話。
向雨峰輕輕地掃了阮天經一眼,那眼睛裡面的輕視,不屑,都在刺激着阮天經。
“我說,你太弱了,弱得讓我失望。”向雨峰活動了一下手腳,“魔門少主?本以爲來自強大魔門的少主人,理應是個可以讓我盡興的角色,可是沒想到,你連我手下的兄弟都不如。”向雨峰轉過身,望着阮天經:“知道,我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嗎?力量很強,可卻愚笨如豬!“
“你說……”
砰!地一聲,沒有等阮天經表達自己的抗意,向雨峰突然的一記重拳便砸在了阮天經的面門之上。阮天經吐出了一口血氣,搖了搖有些發暈的腦袋,望着向雨峰,緊緊地咬着牙:“我……”
砰!又是一聲,這一記,向雨峰的腳狠狠地與阮天經的胸膛做了一個緊密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