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到來,血色絞殺!(4)
此時,南手的拳勁已經閃電般襲來,轟在妖狼身體外的赤紅光團之上,拳勁和掌勁的勁氣相撞,不可避免的發出如大樓倒塌般的巨響之聲,轟隆震天,卻因爲空氣被抽空而無法發揮出去,便如同被壓抑了許久的氣壓,化成更加強大的衝力爆發出來,每一拳所帶來的衝力都是如此的巨大,以致於二人的拳頭都似乎燃燒了起來一般。
當南手依靠着意志燃燒的力量攻到妖狼面前時,拳勁的力量已消耗得所剩無幾,而露出身形的妖狼則以美妙的身形雙手一揚,陡聽吟之聲高亢。
“啊!”一個雄壯無比的聲音從妖狼的口中發了出來,那無比清晰的不屬於妖狼的語調在此刻都陶醉在這強者與強者的一戰中的衆人面前,卻忽略了。就連同與妖狼對戰的南手也沒有覺察出此刻的妖狼突然像是變了個聲音的異樣。因爲,他以必死,無畏之心揮放出來的黑絕勁氣,已經快要和對方碰撞在一起了。
強大的黑色重力旋風,伴隨着赤紅洪流再次震撼出現,疾速的力量衝擊,一紅,一黑兩道光芒,在衆人目睜口呆之中,轟然撞在了一起。隨着力量的相撞,天空突然變得如同白晝一般,雖然沒有轟轟烈烈地撞碰的聲音,但那兩股巨大力量所相撞所產生出來的磁場,卻又是讓此處的地面變得焦黃一片……
轟烈地撞擊之後,天空中到處都瀰漫着那殘留下來的勁息,而整個場地之中,只剩下兩個身影,其它的人早已經在退得遠遠地了。
“卟!”南手雙腿跪在了地面上,一道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他的眼睛望着妖狼的方向,望着那個此刻在他的眼裡的身影,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
妖狼調息了一下被激盪的血液,他的眼睛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腥紅中帶着赤紅色,剛纔南手那以生命爲代價地殘命一擊,一樣給他帶來的不小的傷害。
妖狼慢慢地走到南手的面前,舉高臨下地望着雙腿跪在地上的南手道:“服氣嗎?。”
南手臉上帶着微笑,望着妖狼道:“殺了我吧。”
妖狼的臉上閃過一道複雜之色,他微微沉思片刻後又道:“你真的不怕死?。”
南手擡頭望着妖狼,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閉起了眼睛。
妖狼不再說話,他把手掌輕輕地貼在南手的心口上,但就在妖狼要痛下殺死之時,黑色的夜空之中,突然爆發出陣陣轟鳴。一道又一道力量波紋,帶起陣陣狂風。而這一道道力量所指的方向,正是這裡。
妖狼緊皺着眉頭,望着不遠處的天空。雖然這些力量並不見得非常的強大,可依舊讓妖狼的眉頭緊鎖。
“吼!”
在一陣震天吼聲之中,這些身影漸漸地清晰了起來,一個,二個,三個,一百,二百,三百,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整個場地之上,已經被人所佔滿,放眼望去,人數至少在千數以上,最重要的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着濃濃的殺氣,能夠擁有這種殺氣的人,斷然不是什麼小蝦小米的角色,這種人,在妖狼的眼裡,可能什麼都不是,畢竟妖狼出自古武界的魔門,但妖狼卻知道,出現在他面前的這些人,隨便拉一個出去,都足以是這個世界的黑道風雲人物,一個兩個的,沒有什麼,可是一出現,竟然是千數以上,這樣的數量,就算是妖狼,也不得凝重對待。
金瞳從高空一躍而下,緊緊地站在妖狼的身邊,與妖狼並排站在一起,英俊的臉上,滿是冷峻之色。
“楊成,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金瞳望着那爲首的一箇中年人,眼睛裡面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不錯,出現在這裡的人,正是楊成,確切地說,不單單是楊成,趙鋒南,東伯,北庭以及十一戰將,皆落出現在這了這裡,可以說,血門最強的人數,已經盡數到場,即使是妖魔一道的魔門,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哈哈,金瞳,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嘿嘿,當年的一戰,我敗於你身的景像,我楊成,可是從未忘記過。”楊成對於金瞳能夠出現在這裡,顯然也有些驚訝,不過,這種驚訝只是一閃便過,看來,魔門已經插手了,難怪,南手會敗。
金瞳並沒有因爲楊成以曾經的手下敗將的身份而有任何得意,相反,他臉上的凝重,依舊是那般,雖然金瞳曾經勝過楊成,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之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金瞳在變,楊成又何曾不是再變,更何況,金瞳已經從楊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並不弱於他的氣息,今天這一戰,若是真的打了起來,恐怕誰勝誰負,未到最後一刻,還真的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這裡,可不僅僅只有一個楊成,那站在楊成身邊的趙鋒南,那全身上下流露出來的極地寒冰的氣息,顯然,其實力也不在楊成之下。更不要說,還有其它的人在旁觀虎視眈眈。
正在金瞳思緒之間,血門那爲首幾人之中,邁出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巨漢,此巨頭一頭紫色短髮,拳頭上面扣着一個古銅色的拳套,朝這裡大步而來。
金瞳還未說話,妖狼的眼睛卻首先咪了起來:“血門東伯?!”妖狼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問,又是在確認似的,可惜,那巨漢卻看也不看妖狼一眼,徑直地從妖狼的身邊越過,走到跪倒在地的南手的面前。
南手擡起頭,看着這個幾呼檔住了他所有光明的巨漢,那一直冰冷冷的面孔,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南手艱難地張開了嘴對巨漢道:“東,東伯!”
此話一出,這巨漢的身份赫然顯現,正是血門東伯。
東伯陰沉着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南手,那目光,好像要把南手整個地活吞了一般,南手與東伯兄弟多年,何曾見到東伯如此的表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