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狼煙,北庭到來(2)
老洪站在潭邊,望着潭水印照着的自己那張獅面臉,喃喃地道:“朋友嗎?人類,願意和我這樣的野獸做朋友嗎?”
…………
出了魔淵潭,向雨峰一路竟然沒有遇到半點古獸的襲擊,甚至有的古獸明明發現了向雨峰,卻掉頭就跑,向雨峰心想,應該是因爲自己的身上,沾上了老洪和那兩條巨蛇的氣味,才造成的吧。
高聳入雲,雄偉壯麗的天道宗,已經近在眼前了。
向雨峰不想再走進天道宗,但想要離開這裡,天道宗卻是唯一的一條路。
當向雨峰的腳步再一次地踏進天道宗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遇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北庭?”向雨峰看着那一身黑衣的北庭,站在天道宗上的時候,他的臉上明顯地帶着些許的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公子。”北庭看到向雨峰,臉上盡是喜意,北庭來到天道宗已經有些日子了,對於向雨峰進入洪荒森林最神秘的地帶,他自然是知曉,曾經北庭也進入過洪荒森林中修行,對於洪荒森林的可怕,他自然是清楚不過了。雖然那最神秘的魔淵潭,北庭並沒有去過,可是那一帶的力量壓迫感,北庭卻是深有體會,現在看到向雨峰重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完美無損的,北庭那該一直提起來的心,終於能夠放下了。
儘管北庭在得知向雨峰進入魔淵潭之後,也對向雨峰抱有信心,可是那裡畢竟是洪荒森林,而向雨峰要去的,更是洪荒森林最爲兇險的地方,北庭如何不擔心?
“怎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見到北庭出現在這裡,向雨峰已經猜出了,外面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以北庭的爲人,斷然不會親自來到這裡找自己的。
北庭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我們在西北發現了美國最精銳的幾支特種部隊集結的痕跡,我……”北庭正在說話,一個聲音卻打斷了他。
“真沒有想到,鋒師弟竟然可以從那個地方出來。”風平在說話間,走了過來,風平的臉上,古波不驚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他身邊的弟子卻是神色各異,數道目光,直視在向雨峰的身上。
“看來魔淵潭,也不過如此。”風平接下來的一句話,明顯地帶着敵意。
北庭微一皺眉,難怪他這一次回到天道宗,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只是他一直都在擔心向雨峰和西北的事情,並沒有往深處想,現在看來,這裡面果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的確不過如此。”向雨峰笑着望着風平,“不過,在這裡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除了我,連你的大師伯,青鋒道長都沒有資格說,更何況是你?”向雨峰緊盯着風平的眼睛,“想要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說這句話,那就想闖一下魔淵潭,等你能夠活着回到這裡時,再說吧。”
風平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波不驚的表情,可是他身後的幾名弟子卻已經怒了。
風平制止了那些弟子,望着向雨峰道:“我有沒有資格,一會就知道,峰師弟,請!”隨着風平的話落,他身後的那些弟子,遠遠地退開。
北庭緊皺着眉頭,直到這一刻,北庭終於從向雨峰口中的那句“你的大師伯”的稱呼,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自家公子已經與他的師門決裂了。
“請?請什麼?”向雨峰望着風平。
“怎麼,難道峰師弟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約定沒有完成嗎?”風平道,“之前,峰師弟受了傷,我這個當大師兄的,不便佔便宜,現在,我相信,峰師弟應該沒有事了吧?”
“有沒有事情,重要嗎?想和你打,就是重傷躺在牀上,我也會和你打,不想和你打,你就是再逼我,我也不會出手,而我現在,就是不和你打。”向雨峰道,“你想借着與我戰鬥的機會,來提升自己那損失慘重的威望?我偏不如你意。”向雨峰呵呵一笑,一拍北庭的肩膀道,“咱們走。”
“峰師弟,你確定真的要走了嗎?”風平並沒有阻止向雨峰離開,他站在向雨峰的身後,臉上帶着笑意,“本來,我還想要留峰師弟喝幾杯喜酒呢?既然峰師弟,貴人事忙,那我這個當師兄的也不便多留了。”
“喜酒?呵呵,那我到是要祝賀大師兄了,只是我真的就像大師兄所說的那樣,貴人事忙,所以這喜酒怕是喝不成了。不像師兄,一介閒人,閒人發慌,羨慕啊羨慕。”
風平並沒有任何的怒意,依舊笑着道:“師弟,不知道知道,你的這位大嫂是誰嗎?“
“能讓堂堂天道宗一宗之主,風字輩之中最偉大的弟子看上的女子,一定是風華絕代了”向雨峰道。“只不過,我有必要要知道嗎?“
““當然,如果是別的女子,我也就不多這個嘴了,可是,若是靈兒呢,難道,峰師弟……”
“你說什麼?”向雨峰轉過了身,臉上盡是殺氣地看着風平。
“呵呵,果然,我就知道,峰師弟,一定會感興趣的。”風平也收起了笑容,望着向雨峰,“峰師弟,靈兒師妹這個稱呼,再過些日子,你就不能再這樣去稱呼了,見着靈兒,你就得稱一聲,大師嫂了。”
“誰?是誰?”向雨峰望着風平。
“還能有誰,在整個天道宗之中,還能有誰,能讓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這般聽話的?”風平道,“當然我的大師伯,你的師傅了。”
“好,很好,很好。”向雨峰緊握着雙拳,目光越過風平,望着風平身後的那座高大的天道宗中殿,他知道,他曾經的師傅,青鋒道長一定在裡面,他也知道,風平今日的所有舉動,若沒有他的授意,風平是斷然不敢的,一想到此,向雨峰心中悲怒交加.
悲,是因爲,二十多年的師徒之弟,從這一刻,徹底地不存在了,憤,是因爲,他沒有想到,他的師傅,他那個曾經被他引以爲親人的師傅,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