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坐我的車吧?”向雨峰看了一眼那輛根本就是爲了女人而設的藍色系JL寶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
“嗯!”梅以寒點了點頭,在向雨峰近呼於英國皇室一般的標準紳士禮節下,進了向雨峰的那輛JPR。
黑色JPR的張狂個性在北京那擁擠的道路上面體現的淋漓盡致,不斷地穿梭於各輛車之間的JPR,以及向雨峰那興奮的表情,都讓梅以寒在確認好安全帶是否完好的同時,右手緊緊地握住車窗處的握手筏。
“滴,滴滴!”
身後的滴滴聲越來越多,不過向雨峰纔不管這裡,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與美女寶貝的約會時間,終於可以做最後的衝刺了,踩在綠燈到來的那一時間,飛速到越過那段無人區,朝着目標行進。
目的地,到了。
被向雨峰優雅地請下車的梅以寒有點呆滯地看着那“月盛齋”三個隸書大字,以及那耳畔不時傳來的北京特有的吆喝聲,梅以寒秀美的面孔有些發緊,她實在不明白向雨峰爲什麼會帶到來這種地方,難道他不懂得燭光音樂再加上法式料理所帶來的氣氛效應嗎?還是爲了給她省錢?
“以寒!”向雨峰輕輕牽起梅以寒的手,一臉的溫柔,“我把你當成自己人懂嗎?只有我認可的自己人,我纔不會去顧及那些什麼氣氛,風情之類的,只要能吃得好,吃得飽,吃得開心纔是最重要的,懂嗎?”
梅以寒被向雨峰這突如其中有些類似愛情表白的話語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秀美的臉蛋上漫延到耳根的嫣紅,還有那讓某人偷偷地不經意落在某個部分處的起伏的小胸。
“來吧!”
低着頭望着腳尖的梅以寒任由那個一次又一次帶給她心靈衝撞的男孩,拉着她的小手,走進了月盛齋。
越來越響的吆喝聲摻雜着各色食物的味香迎着兩人的面撲來,特別是那空氣中的烤羊肉和焦圈的味道,讓向雨峰一陣的食指大動。
“嘿,向少爺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這了!”得,熟客,向雨峰嘿嘿望着一個小二模樣的人笑道,“忙啊,每天忙啊,你不知道忙死我了!”
小二做了個瞭解的模樣看了一眼向雨峰身後的梅以寒笑道:“今兒您要些什麼?”
“沒看我這有貴客嗎,特色的,牛叉的,全給我拿上來。”
“得來,你等好!”
“不用拘束,不用拘束!”向雨峰一邊摸着梅以寒的小手,一邊在安慰道。
“噢,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子,告訴我一下,我們都這樣了,哪裡不知道名子的道理?”
向雨峰的話又讓梅以寒一陣的羞意上涌:這個人……這個……什麼叫我們都這樣了啊。雖是這般的想人,但梅以寒還是對向雨峰說出了自己的名子。
“梅以寒,好名子,真是一個好名子,不過究竟是怎麼好呢,我還真說不出來,這並不是因爲我是個大老粗,而是這“梅以曲爲美,誰寄寒齋雪夜春”的境界太高,一般人哪裡會懂啊。”向雨峰似呼又在不經意地賣弄了。
梅以寒擡起那張寫着驚訝的臉,望着向雨峰,本來聽到向雨峰的前半句的她忍不住有想笑的衝動,可是當對方說出那句“梅以曲爲美,誰寄寒齋雪夜春”正是她名子的出處,她的初生也正是初春到來的一個雪夜裡。可面前的這個男生居然能夠一口說出來,梅以寒怎麼能夠不驚訝呢?
“以寒,你咋滴啦?”
“我……我沒事!”梅以寒躲開向雨峰想要伸到她臉上的手,緊咬着嘴脣,她真的好像看清一下這個給她那般奇特感覺的男生。剛剛那優雅的來自英皇室一般的紳士舉指,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和現學現賣,如果不是長時間的浸淫此道,是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掌握得了的。而對方那有時的流氓動作,卻又每每地都能讓心潮浮動,雖然卻佔了便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最後的一語便道出她名子出處的“梅以曲爲美,誰寄寒齋雪夜春”……梅以寒的心亂了,梅以寒知道自己的女兒心已經爲了一個叫向雨峰的男孩而亂了。
……
“來嚐嚐這個。”有向雨峰在似呼根本就不會出現冷場的氣氛,梅以寒輕輕咬了一口向雨峰夾過來的焦圈,似呼已經習慣了這隻有親密人之間才應該有的動作。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嗯!”梅以寒點了點頭。
“嘿嘿,這焦圈一定要配合着老北京正宗的豆汁,那才叫一個爽,不過,我怕你不太習慣這豆汁的問題,你先小償一口,試試?”
梅以寒輕抿了一小口,一股發酸,帶餿腐的味道讓她眉頭一皺。
“嘿嘿,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享受得了的,想偷也偷不去,這就是咱華夏五千文化底蘊的獨隅一角了。”向雨峰端起豆汁順着碗口打着溜着喝着,那臉上陶醉看得梅以寒一愣一愣的,不甘心的梅以寒又小嚐了一口,確認那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呀,可,怎麼他喝着感覺非常的好啊。
“爽!這他媽才叫極品美食,花錢還不多,不像那些什麼這西典啊,那風情啊,一頓下來花個百八十萬的那叫小菜,倒不是我心疼錢,只是有些不爽罷了,所以,啊,每次去那個鬼子們開的地方我都是連吃帶拿,順帶着打包。”向雨峰的一隻腳已經蹬到了椅子上,不知道從哪整出來的一根牙纖剔着牙,要不是那張面容太過於俊美,真得能讓梅以寒聯想到小流氓的身上。
梅以寒打量了一下四周,但凡落入她眼睛中的人,不是光着膀子就是敞開衣服,還伴隨着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吆喝聲,再看一眼向雨峰,好像,似呼就她一個人如這裡格格不入似的,想到向雨峰的那句“自己人”梅以寒不由地一陣黯然,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文化的隔合,那之後的相處多少都會有些不盡人意,特別是那一碗只是普通的麪糊子似的東西,她怎麼也看不出這和五千年文化有什麼關係。這是不是又代表兩個之間的文化差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