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再姓向(1)
海兒正要說話,包房的門便被推開,媽媽桑王娟的身影重新進入了向雨峰的眼簾,只不過這一次在王娟的身後,卻跟着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很漂亮,向雨峰擡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能被向雨峰評價爲很漂亮的女孩,只有兩種,一個是善意的謊言,一個就是真的到達了一定的等級,這個女孩顯然屬於後者,不論樣貌還是氣質,都是他們身邊的那些小姐比不了的,只不過,現在的向雨身完完全全被北山靈兒的身影所纏繞,以致於,他只是輕微地瞟了一眼那個漂亮女人便收回了目光,在他看來,他的這種舉動並沒有代表任何的意思,可是當向雨峰的這種近呼於無視的目光和其它男人那灼灼的目光一相比較,那種強烈地衝突感,讓這個房間裡的人都是微微有些呆愣。
凌山碰了碰向雨峰,壓低聲音道:“哥,眼光不會這麼高吧,是桐雨。”
“什麼?”向雨峰顯然有些不太明白凌山的話。
“我的天。”凌山拍了拍額頭,看着向雨峰道,“哥,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男人了,你仔細瞧瞧。”
向雨峰順着凌山所指的方向,再一次把目光落在了那個跟隨王鵑進來的女人臉上,臉上不單還帶着疑惑,還順便來了一句令衆人絕倒的話語:“她怎麼了?”
“哇靠,不是吧,難道她在哥的眼中不漂亮嗎?”
“很漂亮啊,怎麼了?”
“唉喲,哥,你的反應怎麼可以這麼地冷淡,這可是桐雨,楊桐雨,京城十大金釵你總該聽過吧,她就是排名第一的那隻花魁。”
向雨峰看到凌山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凌山像是明白向雨峰的想法一樣,他湊過身子,壓低着聲音道,“知道什麼叫有價無市嗎?這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楊桐雨有三不陪,不陪賤男,所謂的賤男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不賠衰男,衰男就是長得一像倒黴樣的男人,不賠沒有眼緣的男人,就是第一眼看着你就特別不爽的,怎麼樣,是不是很牛叉?”
“的確有點。”向雨峰被凌山的話勾起了興趣,他看着楊桐雨道,“我有些奇怪,你的這三個不陪,得罪的人怕是不會少,居然沒有人收拾你,我很想知道,是因爲這裡的後臺夠硬還是因爲沒有人捨得辣手摧花?”
“如果我說客人您也是我的這三不陪之中的,你會怎麼樣?”楊桐雨望着這個自從她進來,便沒有露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眼神向雨峰,如果不是向雨峰那雄性特徵相當的明顯,楊桐雨甚至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一個有着特殊喜好的人。
“不會怎麼樣。”向雨峰隨意地說道,口氣之輕,讓凌山不由地暗叫聲:老姐選擇的男人,果然也是個不同尋常之輩啊。
楊桐雨一愣,她顯然沒有想到會得到向雨峰這樣的回答,她微微揚着面孔望着向雨峰,她想用她在風月場中歷練了來的眼睛,去看透向雨峰的那雙眼睛,可惜她註定地要失望了,楊桐雨不得不承認,在這雙眼睛之中,沒有一絲毫對她的慾念,楊桐雨倒滿了一杯酒,朝着向雨峰端起道,“這杯酒敬公子!”
“慢着。”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接着便看見到個貴公子般穿着白色休閒西服的年青人,走了進來。
“我說鵑姐,你這樣可就不對了,要知道桐雨今天的鐘,可是我包下來的,你怎麼還能讓她去向別人敬酒呢,這是不是有些不和規矩?”
“向公子,這不是有貴客想要見桐雨一面嗎,我就覺得只是一面也沒有什麼關係,再說向公子也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去計較啊。”
“向公子?”凌山聽到王鵑的稱呼,輕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向雨峰道,“哥,他也姓向?”
向雨峰只是在這個向公子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現在實在是對周圍的事情很難提起興趣,更不要說全中華誰知道有多少姓向了,他根本不可能會爲這種事情怎麼樣。可是向雨峰不會因爲共同的一個向字怎麼樣,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會,尤其是那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又有所依仗的。
“你也姓向?”那位向公子望着向雨峰,臉上盡是嘲諷地道,“一個向字,天上地下,就如同人一樣,有人的天生的就是賤民,有的人……”
“如果你是要她,那麼請帶走,如果不是,那就請出去。”向雨峰自倒自飲了一杯酒,一眼也懶得去看那個所謂的向公子道。
自從那個向公子進來之後,楊桐雨就在觀察向雨峰的神情,通常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被打斷了敬酒後,都會或多越少地有些怒意,特別是在有女人,而且還是美女在場的情況下,男人的雄性荷爾蒙都會過多的分泌,過多分泌所造成的後果就是引發戰爭,不過,楊桐雨沒有在向雨峰的臉上找到絲毫她想要找的東西,特別是在聽到向雨峰最後的那句“如果你是要她,那麼就請帶走”的話,楊桐雨就明白,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
“你是桐雨見過的,唯一一個真正的不把我放在眼裡的男人。”楊桐雨說完這句話後,便想要飲下那杯酒,以示敬意,但早已經被向雨峰的話刺激地上火的向公子顯然興地讓楊桐雨如了願。
向公子一把奪去楊桐雨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瞪着楊桐雨道:“今天你是我的,除了我,誰的酒你也不能敬。”
“操你大爺的,給你點臉,你真當自己……”
“凌山。”向雨峰阻止了凌山,然後望着向公子道,“如果你覺得面子找回了,那麼請出去。”
“嘿,我不出去你又怎麼着?”向公子一臉囂張地看着向雨峰道。
“向公子你這樣做,不是讓我們難做嗎?”王鵑在旁邊勸道。
向雨峰望着那位向公子的眼睛,倒滿了一杯酒:“你確定嗎?”
“不需要確定,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怎麼着我啊?”向公子呵呵一笑。“這麼瞅我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敢殺我?”
“我不敢殺你!”向雨峰仰頭飲下了酒,在酒杯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向雨峰本是坐着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直接朝着那位向公子而去,“吱冽!”一聲清脆的玻璃製品破碎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