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有點後悔。”
趙曦靖一邊搖頭一邊走過來，表情竟然十分痛苦。
“你後悔什麼？”易玖望着他，有些不解地問。這傢伙同爲穿越人事，天賦靈根逆天，雖不如虛無子那麼誇張，但一路順風順水晉級到渡劫期也是能耐。如今，有整個趙家那麼大家業，又是九華界之中少有的煉器宗師，這身份到哪裡去都是被人供着的存在。相比起自己，易玖實在想不出趙曦靖還有哪點後悔，哪點讓他不滿意。
“早知道我會來這裡，先前應該準備一個空間洞府。這城雖然被損壞了不少，但建築材料卻還是很不錯的，若能帶回去的話，趙家也能再擴展擴展。”
原來是這樣……
易玖無語地白了趙曦靖一眼，“人最怕的就是貪心，該屬於你的就是你的，不屬於你的就算你一時間得到也不會真正屬於你。”
“喂，小玖你這就不對了。”趙曦靖十分不滿，“這種高深又有禪意的話可不該由你來說。”
易玖懶得理會這傢伙，召回大娃同五娃，這才與虛無子一起繼續向着城的另一端走去。
城池爲四方形，雖然中央黑塔已經坍塌，城中也被龍氣大肆破壞，但四方城門和方向是沒有變化的。
按照記憶，他們入城的城門爲東門，那麼出城走西門最爲合適。
整個秘境很奇怪，空間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變化。地底壓制着龍氣，如今黑塔下的龍氣已經被他們打散，白塔之下卻不知是否還會有所存留。
城池西門同東門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空蕩蕩的大門洞開着，可以透過大門看見城外的一片荒蕪。
幾人繼續向前走，不管前方到底是哪裡，也不論他們是否能遇上另外一座城，眼下這黑城是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師父，你同黑蛟一起去了龍城，那裡現在是什麼樣子？”易玖一邊走，一邊低聲同虛無子閒聊。龍城在她出來的時候已經發了大水，汪洋大海是不是把城池淹沒了她不知道，城中那些戾氣是否散了她也不清楚。對於她來說，那一處上古遺蹟很危險，比起她後來探索的地方要危險的多。
當初進去的七門派弟子活着出來的也就那麼幾個，比起後來去探險的地方可說是生存率極低。
“爲師並不能自由活動，只能大致瞧了一眼城中佈局而已。”
易玖聽他這麼說，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恐怕黑蛟進入秘境換了贔屓出來還是有限制的，否則這樣隨意調換也太逆天了一些。
“雖然不能四處走動，但神識易玖查探出龍城之中隱藏了許多強大力量。爲師細細查探以後發覺其中力量同你身上的如出一轍，若是可以，你以後不妨再進去試試，或許對你身上的經脈恢復會有所幫助。”虛無子聲音很輕，眉頭卻緊鎖着，幽深眸底讓人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易玖隱約覺得他有心思，但最後還是忍着沒讓自己追問。畢竟他們雖然是師徒，可這個人空間卻是應該有的。
“等等。”
正走着，後方跟隨的趙曦靖突然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