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擡着頭,信子伸出外面探來探去,發出噝噝的聲音,高大的樹木把陽光都折住了讓人更加感覺陰森。
衆人哪裡遇到過這種情況,就算是李大狗他們知道這山上有蛇,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蛇啊,而且傳說蛇的頭上如果長了冠子,那便是要成精了,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沒有勇氣過去和這條蛇較量,就連那些幹警們也有些害怕,畢竟這條蛇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沒人知道這蛇有沒有毒,就算沒毒,被這麼大的蛇咬上一口也夠受的。
方一平看了廖東一眼,有心讓手下的人開槍幹掉這條蛇,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麼大的蛇一定都有靈性了,廖東都沒提要幹掉這條蛇,他這麼主動幹什麼,再說這麼大的蛇要是幹掉了,不是造孽麼,回頭晚上蛇再來找他可怎麼辦?!
廖東看上去很鎮定,但實際他看到這條蛇後就怕的不行,恨不得轉身就跑,哪裡還會想着要幹掉這條蛇。
衆人當中,只有孫行沒有害怕,到是有幾分好奇。長得冠子的蛇他們修真大陸就有,不過似乎跟眼前的這條蛇不一樣,似乎這條蛇比修真大陸的那種蛇更有靈性。
被這條蛇擋住了去路,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上山,大家只好先退下來回村再商量
村裡的人很奇怪,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大家便把剛纔遇到蛇的事情說了一下,說的時候廖東慷慨激昂,跟見到大蛇的時候他完全是兩個人。
過了一會,飯菜已經備好了,一共擺了三桌,除了孫行他們以外,還請了村子裡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們。剛剛一起跟着上山的小年輕也留了下來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方一平想借着機會問問村裡的老人們有關於懸棺的事情,但是他們好象每個人都蠻怕談及這些事,所以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吃完飯後,天色已經不早了,晚上進山的話會比白天更危險,所以只好等第二天再上山了。
龍虎山這邊的晚上雖然談不上熱,但卻有些有悶,山區裡蚊子又多,有幾名幹警就建議到後面的一處老院子去睡,因爲老院子裡的房子比較陰涼透氣。
那個院子很舊,有五間老瓦房。牆也是用黃土砌起來的,幾名幹警是在飯後散步時發現的這裡。
他們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去請示方一平。方一平剛要拒絕,可廖東卻同意了,因爲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又悶又全是蚊子地方。
“那個老院子有些古怪,你們最好別去。”孫行望了一眼這些幹警們說的老院子,微微搖了搖頭,那個院子的陰氣極重,估計聚集了很多念靈之類的東西。
“我說你膽子可真小,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怕這怕那的,你不敢去的話就留在這裡,我們去。”廖東不屑的看了孫行一眼,大搖大擺的向老院子走去,幾名幹警見狀興沖沖的捲起被子都帶到了老屋子裡,其餘的幹警聽廖東說這話,也都跟着去了老屋,免得被說成是膽小鬼。
就在這時候,李大狗來看大家,順便送點用品給這些城裡面的來的大人物。可當他看到大家都搬到後面的老宅子去了,急忙叫大家搬出來,說那老宅子死過人陰氣太重不能住人。
廖東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說我是華夏宗教委員會的會長,上有菩薩和佛主的保佑,不怕這些東西。
這時候孫行也進了老院子,他沒有理會廖東,直徑走到院子裡面的井前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問,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只見這口老井的蓋子上竟然加上了八把鎖,那八把鎖的位置看起來是個八卦,中間好象還刻着一個蛇頭的圖案。
李大狗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解釋道:“我們村曾經有人跳進這口井自殺了,但是卻撈不到他的屍體。傳聞出現這種情況就證明跳井自殺的那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冤死鬼,按我們這的風俗要用八把鎖組成八卦鎮壓住井裡面的東西。
廖東聞言哈哈一笑,說李大狗這是純粹的封建迷信,到是有幾名年輕的幹警卻在那裡小聲嘀咕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間老瓦房裡傳出了大叫聲,衆人趕忙跑過去一看,只見一名幹警站在老屋門口嚇的發抖,手指着老屋裡眼睛充滿了驚恐
衆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向屋子裡,只見靠裡面牆邊停放着兩口黑色棺材。
沒有人知道棺材裡是什麼。這些幹警,甚至是方一平和廖東都沒見過這樣的棺材
廖東壯着膽子,拿出他的智能手機,打開了手電筒軟件,刺眼的閃光燈頓時照亮了屋子,他拿着手機走近跟前,仔細打量起這兩口棺材。
只見棺材具有明顯的船型,用的是整根楠木,用鋸子從中間鋸開後再挖空制而成,上面的棺蓋象船蓬一樣,棺蓋與棺身靠四周起槽,爲子母口套合,加工精緻高超,因爲楠木生長週期很長,材質較硬,尤其是做棺木直徑達到一米左右的就更硬如鐵了。
孫行用神識掃了一下這兩口棺材,發現他的神識竟然掃不進去,不過卻能感受到一種很蒼老的氣息,說明這木棺至少也要有兩三千年了。
“李村長,這兩口棺材是哪裡來的,爲什麼會停在這裡?”孫行看了李大狗一眼,發現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方一平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看向李大狗。
李大狗似乎知道自己瞞不住了,搖了搖壓,嘆口氣道:“這兩口棺材是那懸崖上的,有一天晚上大半夜的下起暴雨,電閃雷鳴的,早上起來村民就看到村口停了兩口棺材,再一看那崖上少了兩口,想必是那裡掉下來的。我本來想讓人把這兩口棺材弄回到山崖上,可卻沒人敢動它上山,所以沒辦法就只能先放在這裡了。”
“只有這些?”孫行眸光銳利看着李大狗,他看的出這個李大狗一定隱瞞了什麼。
感受到孫行會銳利的目光,李大狗猶豫了一陣,將孫行和方一平還有廖東三人拉到了一邊,小聲道:“我說可以,但是你們得保密,不能讓鄰村的人知道。”
廖東有些不太耐煩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吧,我們保證不傳出去就是了。”
李大狗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說道:“我兒子李狗蛋消失那天曾跟幾個娃一起來過老屋,他們說當時他們七八個娃,比誰的膽子大,結果只有李狗蛋一個人跳上了那口大棺材,還對着那小棺材尿了一泡尿。”
這件事是李大狗後來才問出來的,李狗蛋消失後,他們村裡便又接連的消失了幾個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怎麼找也找不到。村裡的老人都說是李狗蛋得罪了木棺裡面的先祖,所以先祖顯靈來懲罰他們了。
這件事情只有今天請來一起吃飯的那幾位得高望重的老爺子還有那幾個跟李狗蛋一起玩耍的娃子家裡面知道。要是傳了出去,村裡鬧開鍋李大狗還能勉強扛得住,可要是外村的人找上門,到時候還不得鬧出人命。
孫行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吃飯的時候那些老人都有些不太自在,極爲避諱,原來是這麼回事。
廖東聽了李大狗話,多少也有些不屑,他纔不相信這檔子的事,只是覺得巧合。
“李村長,話都說道這份上了,我得說你幾句。你好歹也算是國家幹部,怎麼會有這種封建迷信的想法,我看這樣把。爲了弄清楚村民失蹤的真相,我決定開棺,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李大狗一聽這話,嚇的腿都軟了,強烈要求廖東停止這樣的舉動,他那娃子只是在棺材上尿了一泡尿就已經害的那麼多人消失了,這要是在開棺,不是害了他們全村嗎!
孫行挑了一下眉頭,覺得這廖東純粹是在找死,這木棺連他的神識都掃不進去,說不定裡面真的封印着什麼可怕的東西,在這大晚上,還是在陰氣極重的地方開棺,不是跟作死一樣麼。
不僅是孫行,就連方一平這個無神論的警察也覺得有點不妥,再說看李大狗的樣子,估計也不會同意開棺的,便勸廖東,等天亮了再說。
廖東見大家都不願意,也就作罷了,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打怵,不過是要面子才說了這些話。畢竟他身爲華夏宗教委員會的會長,首先就要反對封建迷信。
知道這裡停了兩口棺材,井裡面又有人自殺,這些幹警們誰還敢住在這裡,都紛紛的搬了回去。廖東嘴上在說這些人膽小迷信,但卻也跟着搬了回去。有些幹警被說的雖然覺得有些心理不平衡,但誰讓廖東是上面派來的欽差大人,沒人敢得罪。
就這樣,衆人勉強的度過了一宿,第二天吃過早飯以後,廖東又開始惦記上老屋裡面的那兩口棺材了,非要開棺一看究竟。其實他也是無可奈何,因爲不這麼做,他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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