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擄來的四人就藏在其中一個房間,手腳被綁,嘴上還塞着布團。
這四人要爲自己尋個出身,倒是沒對那幾個姑娘怎麼樣。
老大推開門時,駱清心走進去,看見其中一個時,不禁一怔。
那女子看見駱清心,也是睜大了眼睛,苦於嘴裡塞着布條,無法說話。
駱清心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扯下她嘴上的布團,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那女子杏眼桃腮,長相極美,可不正是夜夢麼?
從海川郡到這樂合縣,好幾天的路程,原來她也是往北走的。
夜夢苦笑一聲,道:“你說有緣會再見,我們這算不算有緣?”
駱清心見她雖是形容狼狽,手腳被綁,而且應該也吃了些苦頭,但精神狀態還不錯,還能開玩笑。
顯然這段時間,這位從京城裡出來,沒有經歷過江湖之險,人心之惡的嬌閨少女,現在,已經成長了許多。
至少,哪怕身處逆境,也能從容面對。
駱清心在爲她解開手上繩子時,甚至看見那繩子已經被磨斷一半,她的手上,也磨出了血跡。
就算她沒有來,想必,夜夢也會磨斷繩子逃出去的。
甚至不用逃,這四個人連後天也不是,他們根本不會是夜夢的對手。夜夢會被他們抓住,大概是因爲那迷藥。
駱清心把夜夢扶起,那四個人戰戰兢兢的竟然誰也不敢逃走,兩人一起把另三個女子解開,駱清心喝道:“滾進來!”
那四人急忙滾進來,一溜兒跪好。
看着他們滿臉青腫的樣子,夜夢還有什麼不明白?不過,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以駱清心的本事,這又算得了什麼?
她也有些慚愧,並非武功不如這些人,可她輸在沒有江湖經驗,被對方一片白色粉末撒過來,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醒來,已經受制於人了。
對於這四人的處置,這次夜夢沒有提出送官了,這一路走來,她知道許多的官,並不是她想像中清廉奉公的官,反倒與惡的沆瀣一氣。
駱清心給了他們相應的懲罰,並沒有要他們的命。
到了邊境之地,人心不安,惡念滋生,所以,縣令會收受美女賄賂,連一個打家劫舍佔山爲王的土匪,也沒有官兵去圍剿,任他們橫行。
另三個女子死裡逃生,對駱清心跪謝,駱清心給了她們一些銀子,讓她們自行散去,把夜夢接到她住的客棧之中。
夜夢說起這幾天的經歷,神色倒是平靜,不過,卻也着實受了不少苦。
越往北邊,越是艱難。
在這裡洗過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她才彷彿找回了一些舒服的感覺。
駱清心不願意與人走得太近,不過,對夜夢倒是例外。
大概是兩次相遇的緣份,還有夜夢身上那份雖出身於侯門,卻並無驕蠻,反倒有幾分堅韌不拔,逆境求生的品質。
從京城到邊疆,不遠千里,卻一直不言退縮,一路走下去,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來說,這份精神,也值得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