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回去自己的牀上,怎麼想也不得勁。
這第三個魂體到底是來自哪裡?如果弄不清她的身份,也就無法平她的怨氣,以她對皇室的這種切齒恨意,只怕以後還有得折騰。
其實剛纔端木北曜雖然沒有說,她也能猜到幾分,這位用了這具身體去找端木北曜,總不可能真是自薦枕蓆去的。
她一定是對端木北曜動手了,只是失敗了。
端木北曜也夠討厭的,竟然佔她便宜。
想到之前那一吻,她自己臉上也有些熱,可她還真說不出什麼,送上門的,總歸是理虧呀。
她沉靜下來,把心沉入自己的意識之中,試着和那第三個魂體交流:“你是誰?”
毫無迴應!
駱清心再問,可是不管問幾遍,意識裡都是沉沉的,不論是原身,還是第三個魂體,都好像沉睡了一般。
駱清心心情複雜,但此刻也是無計可施,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卻也最無力的事。
這個身體她原本也不是主,而且人家似乎還是先來的,她又有什麼理由把別人趕走?只能好生談判了。
意識裡還是無聲,駱清心也懶得理會,繼續睡覺。
這一夜倒是安穩。
第二天一早,來侍候的丫頭就來服侍駱清心梳洗打扮。
駱清心看着鏡中的自己,這張臉和二十三世紀自己那張臉真的是很像,不過,還是帶着幾分稚嫩,大概也正是因爲長相一樣,名字一樣,所以她才能來到這裡。
王妃的朝服宮裝很是繁複,也很是華貴,頭上插滿珠翠,讓駱清心覺得分外礙事,不過,也不知道皇帝怎麼會突然心血來潮,要召見端木北曜和她。
只是這也是糊弄不過去的一件事,她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了,皇帝現在才召見她這個兒媳,其實她該慶幸的,不過,似乎由此也可以看出端木這個皇子,並不怎麼受重視。
她這邊一邊心緒紛亂地想着,那邊端木北曜已經收束停當,走了過來。不過,他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穿着一件白鍛錦袍,肩上圍着暖暖的狐裘,更映得臉上毫無血色。
他聲音虛弱地道:“愛妃,可以……起行了麼?”
駱清心:“……”
昨夜裡那個身手矯捷,佔她便宜很利落的人,突然就變成了個病秧子,說幾句話就氣喘吁吁,聲音虛弱得好像風吹就跑,這亂入的,也真是沒誰了。
駱清心道:“走吧!”
端木北曜打量着她,微微一笑,聲音仍然虛弱,顯得中氣不足:“愛妃,你真美!”說着,就來牽起她的手。
駱清心:“……”
走就走,爲什麼還要拉着她的手?
拉手就拉手,爲什麼大拇指還要在她手心悄悄地劃圈?
他分明是在佔便宜。
可惜,此時此刻,兩人的身份是夫妻,就算他明目張膽地做這些,落在丫頭婆子的眼裡,卻也只是掩脣輕笑,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駱清心趁着衆人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含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