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儘管易容,但不過是換了一種風格,仍然是個傾城美人。
一個傾城美人連個丫頭也沒有帶,獨自逛街,雖然逛的是女子常逛的胭脂鋪,綢緞鋪,但是不免還是會招人惦記。
駱清心恰好是個不怕人惦記的。
就算臨時被卓雪彤佔據身體也不怕,那武功,誰用都是用。再說,自紫璃珠戴在手腕上之後,卓雪彤雖然一樣能佔據她的身體,但卻沒那麼容易。
後面的人跟了駱清心兩條街。
難道是駱茵琦對自己沒信心了,開始對她使小動作?
又或者是萬宜芳賊心不死?
駱清心拐進了一條偏僻的街道。
這條街道上行人很少,而且店鋪也極少,很多的院門都緊閉着,因爲這根本就是一溜兒後門,院子的大門都開在熱鬧一些的正街上,誰會開在偏街?
駱清心走進去之後,後面跟的人還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他們一使眼色,立刻就跟了進去。
竟然有七八個。
而且,這些人跟進來之後,並不着急,只是在後頭遠遠吊着,但卻派了四個人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待走了十幾丈,到了街心,後面的人加快了腳步,前面的人也猛地回過頭來,原來他們是準備包抄。
一條偏僻的小街,一個十五六歲的弱女子,被一羣膀大腰圓的壯漢給圍在中間。這樣的場面着實有些觸目驚心。
因爲這些男子,任何一個都能改駱清心兩三個。
駱清心停下腳步,看一眼身前身後形成包圍圈的衆壯漢,這些人看着似地痞,卻比地痞顯得訓練有素,看着倒是哪家專門豢養的打手。
駱清心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她這麼一問也是很中規中矩的,但凡一個女子被一羣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男子圍住,這麼問是很正常的。
右前方那個刀疤男子大概是領頭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駱清心一眼,他覺得有些奇怪,這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凡被逼到這個份上的女子,哪個不叫得瑟瑟發抖臉色發白,連話也說不出來,癱在地上的都有,可是這個女子,聲音清脆中帶着三分慵懶,眼神微眯中透着三分不耐。
就是沒有害怕。
刀疤男道:“跟我們走,我們不爲難你,要不然,自己吃虧可別怪我沒提醒!”
駱清心道:“要我跟你們走,總得告訴我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兒吧?”
刀疤男嘿嘿笑了一聲,這一聲裡透着一股不懷好意的意味,帶着三分威脅七分不耐煩地道:“話可真多,自然是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樂子的地方!”
駱清心眉頭一皺。
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樂子,配合這男子的神情,想想也知道,那不就是青樓麼?
駱清心口氣不善地道:“哪一家青樓敢派你們這些打手當衆搶人?”
那刀疤男子先是一怔,大概是駱清心氣勢唬了他一下,不過很快他就嗤之以鼻地道:“什麼青樓?青樓也憑使喚我們?廢話少說,是你跟我們走,還是我們把你打暈了再把你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