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笑罵道:“滾回來!”
一臉天塌地陷般愁苦的元寒立刻回頭,雙眼亮閃閃,不用掃茅房,連天都晴朗起來了。
端木北曜漫聲吩咐:“本王病重,瑞王府閉府,時間不定。”
元寒一怔,道:“後天宮宴,您不去了?”他問完後立馬反應過來,宮宴原本就是要王爺攜王妃參加,現在王妃都逃了,還參加什麼?
端木北曜涼涼地掃他一眼,道:“本王病得太厲害,吃不了山珍海味,要留在府裡喝藥,王妃盡心照顧本王,當然也是不去的!”
元寒心領神會地道:“是!”
牢獄司,有獄吏悄悄來向方政稟報。
聽了獄吏小聲彙報後,方政皺了皺眉。
原本無罪?誤判?而且與將軍府有關?
想盡快把人吞吃入腹的方政小眼睛裡不禁露出一抹陰沉之色。
有罪無罪,是否誤判他不在乎,重點是這小姑娘居然與將軍府有關。
若是文官府裡的小姐,哪怕是嫡小姐,進了牢獄司,他也敢吃。可南陵國弱,武將是寶,武將地位遠比文官尊崇。與武將有關的人,那就得掂量掂量了。就算只是遠親,也得防引火燒身。
方政有些不甘,不過,他雖爲人陰狠,卻很懂明哲保身,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的事,他也是不會做的。
但到口的肉,還是這麼鮮美的一口肉,他可不想吐出來。
他心中計議,決定先關個兩三天再說。將軍府那邊要是沒有什麼動靜,就說明是無關緊要的人,到時候再吃不遲。
這個決定,使得駱清心在那間單獨的囚室之中一關就是兩天,沒有人去打擾。
但是這兩天裡,別的人犯可沒有這麼輕鬆愜意。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所在的囚室,正在那四間關着女囚的斜對面,她經常能聽到那邊女囚被摧殘時發出的淒厲的慘叫聲。
牢獄司的獄吏獄卒,內值守衛,甚至外值的守衛,不論誰獸性大發,只要拿着腰牌,便能來這四間牢室之中隨便選一個女囚來滿足他們的獸慾。
氣孔中不再透亮,意味着到了晚上,內獄值守的三個守衛結伴而來,他們剛剛下值,準備先來好好樂呵樂呵,然後出去喝喝小酒,打發這漫漫長夜。
三個人說說笑笑頗有些得意,能進牢獄司當值守,真是肥差,不但月俸豐厚,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睡到他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那些官宦之女,而且,還不用給錢。
京城的官多,犯官更不少,犯官的家眷自然也不少。
一批被摧殘而死,又會有下一批送過來。
在外的獄吏查看他們的腰牌,上面分別寫着張平,李安,劉其,常來的熟悉名字。獄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開門放他們進去,便再把門鎖上,就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一邊兒躲懶去了。
層層守衛之下,又不怕人犯越獄,當然不用守在這裡。
三個人眼裡閃着野獸一樣的光,他們經常結伴同玩,這次,他們進的是西邊的那間女囚室。
這間女囚裡的人犯來歷不小,其中還有原吏部尚書的小妾,原中書令的女兒,一旦家主犯了事,她們就脫毛鳳凰不如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