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澈空手對對方的刀,但是,祁雲澈身法詭異,出手又極快,偏偏他還要裝着風度翩翩的樣子,不出手的時候,還負着手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
那黑衣人顯然也是久經訓練的,雖然祁雲澈的樣子十分輕鬆,武功明顯在他之上,他倒不氣餒,仍是一刀一刀砍得歡快。
祁雲澈一邊衣袂飄飄地在刀光之中信步閒庭,一邊看着駱清心那邊,只見駱清心手中一柄寒雪匕首,身如脫兔,以一斗四不落下風,反倒佔着主動,他撇嘴道:“本來可以靠臉吃飯,偏偏還要練得這麼文武雙全,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話音才落,突然一柄劍帶着風聲向他擲來,他聽着金刃破風的氣勢,急忙撤身後退,連換三個方位,才避開這一劍,這可比面前這黑衣人的刀紮實多了。
他驚得都叫出破音來了:“穆北你個混蛋,你來真的?”
不就是說了一句辛洛嫁不出去麼?人家辛洛還沒怎麼樣,你就擲我一劍這算怎麼回事?
穆北擲出的劍,是和他打鬥的黑衣人的。此時,那黑衣人已經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他鄙夷地道:“鬥一個人還要這麼久,你好意思!”
祁雲澈不服了,一改剛纔信步閒庭,風度翩翩的模樣,身子暴起,一頓狂暴的拳打腳踢,他面前的黑衣人就遭了殃,不但刀被打落,整個人也幾乎被那狂暴的拳腳砸進地下去。
幸虧這地下是青石板路面,砸不進去。
那黑衣首領原本並不關注這兩個,他想要殺的只是駱清心,主上叫他們殺的人也只有那個女子。派出這兩個人,只是阻撓一下他們去幫人而已。
可不到一會兒功夫,這兩人就直接失去了戰鬥力,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黑衣首領猶豫了,他是去夾攻那個女子呢,還是來阻攔這兩人呢?
卻見這兩人把面前的障礙除掉之後,並沒有去幫那女子的忙,反倒湊到一起聊起天來:
“她這是在玩吧?一定是的吧?哪裡有跟人打鬥這樣打的?”
“許你玩,不許她玩?”
“不是,這大半夜的,打人有什麼好玩?你們不困嗎?”
“困了你就先回去,又沒人留你!”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
“你很講義氣嗎?奸商!”
……
黑衣首領:“……”
就在這麼一會兒功夫,那邊場上的情形又變,四個地階五星高手圍攻一個小丫頭,不但沒有佔到上風,反倒被吊打般。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以一人之力,能獨對四個地階五星高手,這說明了什麼?
黑衣首領已經顧不得想這兩個年輕男子了,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那說明這小丫頭至少是天階高手。
可是,南陵這個地方,不是說地階高手都很少,只要是後天一星那樣的廢物,在軍中就能做個小校,後天三星就能當副將軍。
便是那封侯守疆的大將軍駱陽州,也不過地階五星。
據說,已經是南陵將領中武功最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