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政”無比清楚,季東宇是絕不可能去試的,不過,左玉傑事事想爭在自己之前,只怕他已經動了心思想去試了。
他要找死,這可不怪自己。
那煞星的手段,就讓他見識一下也好。
若是……萬一左玉傑成功了呢?
除掉了那個煞星,他還怕誰?以後領着兩份餉,過着兩種不同的生活,整個牢獄司就都是他的了。
果然,左玉傑一聽,立刻笑道:“大人,您若真的準備便宜季東宇,不如賞給下官吧!”
“方政”看他一眼,心中飛快轉着念頭,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道:“你們是我的副手,我對你們都甚是倚重,雖然你我走得近些,可這事我可不方便插手。你若有心,不妨放手去做吧!”
左玉傑目光閃動了一下,大概還想再次確認一下“方政”的態度,又或者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您之前查的關於那小丫頭的身份來歷,那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路?爲何卦象上會顯示是災星當頭?”
“方政”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道:“身份來歷倒也沒什麼特別,是將軍府一個下人的遠房親戚。災星當頭那是她命格太陰,八字太硬。本掌獄今年命犯衝煞,這種命格的女子,自然要離得遠些。”
左玉傑心中大喜,一雙眼睛骨溜溜地轉了幾圈,心裡在打着主意,更加殷勤地勸“方政”酒。
“方政”哪敢喝醉?不過,喝過幾杯之後,就以今日沒什麼飲酒的心情,裝着醉眼迷離。
好在左玉傑也沒有存灌醉上司的心思,他目光無意中掃過房間,順口問道:“大人那張人皮椅怎地不見了?那椅觸手細膩,躺在上面實在是妙不可言!”
那張椅早就被那叫辛洛的丫頭給燒了,“方政”嘿然道:“燒了,準備換新的!”
左玉傑一臉懂了的表情,笑道:“咱們牢獄司別的都缺,就妙齡少女不缺,大人想要重新換一張,交給下官,這次全換十五歲以下的雛,大人親自剝下來,保證更加舒爽!”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頗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而後哈哈笑起來。
左玉傑把目光盯到駱清心身上,發現這個小丫頭一身男裝,也不換囚衣,還有個長得比女子還漂亮的男子殷勤服侍左右。
那情形很怪。
本來就是一個在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不是應該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嗎?
大概是下面的獄吏知道這是方政要的人,所以睜隻眼閉隻眼,讓她以爲牢獄司和她家後院一樣了。
左玉傑的目光在駱清心和穆北臉上轉了一圈,男的女的他都想要。女的傾城絕色,男的同樣……傾城絕色!
左玉傑恰好也好男風。
他不知道穆北來自哪裡,不過,只要進了牢獄司的,無非犯官之後,進來容易出去難,他完全可以盡情享受一番。
既然方政不要,那自然該輪到他,而不是季東宇那個黑臉。
左玉傑是在季東宇以自己身份出現時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