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靠,聽到這個詞語,白秀頓時火了,對着頭頂上空攝像頭冷笑道:“你這個娘們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我什麼時候說過劫持直升機了?”
之所以說娘們,是因爲白秀早已察覺到外面說話之人其實是一個女人,雖然對方能把聲音掩飾或者做一些特殊處理,但對方身上的女人氣息可沒有變。
白秀的話語落下,傳音筒裡立即陷入一片死寂,也不知道外面審訊的人臉上到底是一副怎樣的表情,直至好半響之後,那冰冷而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繼續傳入:“好,就當你們是借了武裝直升機,那你們爲什麼要借直升機?”
“當然是爲了趕路了!誰會閒着沒事,開直升機玩啊!”白秀撇嘴回答道,心中對這所謂的審訊員鄙視的很,這種低級的問題都能問出來,看來也一般般麼。
“你們把直升機開到什麼地方?”
“我說你這個娘們,這種低級的問題請不要再問了好不?這樣有損於你的智商,連帶着我也被你捎帶了!”白秀對着攝像頭做了個聳肩的姿勢,表示出一種強烈的無奈感。
“直升機上面有定位裝置,想來軍隊現在早已經把直升機開回去了,你們這是明知故問。”
“白秀,注意你的語氣態度,如果你在這樣繼續挑戰我的忍耐性的話,信不信我讓你這一輩子都待在這裡走不出去?”一道充滿怒氣的女聲冰冷傳入,很顯然,是被白秀接二連三的諷刺話語弄得有些火了,連本來聲音都顯露出來。
“笑話,你一個小小審訊員,你有什麼狗屁權利拘禁我終身!”白秀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對着攝像頭,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一間寬敞的屋子內,三男兩女筆直站立,龍濤、火龍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男女,看着眼前畫面裡白秀臉上不屑嘲諷的弧度,站在那一男一女兩側的龍濤和火龍嘴角抽動,強忍着自己笑意。
眼角瞥着自己的死對頭臉上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如果不是眼前情況不允許,他們真想抱仰天大笑三聲,以解自己心頭的愉悅暢快,多長時間了,他們從沒有像今天這般高興愉悅。
而與龍濤和火龍表情截然相反的是,那一男一女,此刻臉上表情都有些咬牙切齒,胸口上下起伏。
兩人年紀倒是都不大,男的大約是剛剛三十出頭,身形挺拔,皮膚黝黑。
而女人年紀則只有二十五六,長相倒是挺漂亮的,瓜子臉、櫻桃嘴、身形修長、曲線玲瓏,只是那張漂亮的臉蛋上表情猶如冬天裡的寒冰一般,冷的讓人心悸,此刻,更是眼眸中射出滲人的寒光,死死盯着畫面裡神態懶散的青年,銀牙咬的咯咯作響,似乎在強忍着自己內心的憤怒。
吳暖月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往日裡她的心性定力可是整個安全局裡都是頂尖的,不要說是今天這種情況,就算是比這更加放肆無恥的畫面她都遇到過,可她卻用一直以來冷靜睿智的風格完美解決一次次狡猾的罪犯。
只是,沒想到今天的她在見到審訊室裡那吊兒郎當的青年後,卻一下子就失態了,心中升起一股難以掩飾的憤怒,恨不得把那混蛋碎屍萬段!
“冷靜!冷靜!吳暖月啊吳暖月,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吳暖月心中暗罵着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長期的修養讓她具備超強的心裡素質,很快,就壓制住自己內心的雜亂情緒,繼續恢復到以往冷靜睿智的風格。
“白秀,出生於一九*年,現年二十四歲,籍貫北方XX省XX市,自小無父無母,流浪街頭,過着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生活,在八歲的時候,流浪到沿海市,混入一艘漁船,偷渡到了美國……”
吳暖月冷着臉,口中如數家常般,念出一連串有關於白秀身份的所有事蹟,甚至對白秀加入殺手組織裡面的一切生活瑣事都非常清楚,包括後來出道後,執行的一次次暗殺事件,以及最後建立黑夜兵團……
審訊室裡,白秀臉色平靜靠在冰涼的座椅上,聽着話筒裡吳暖月冰冷毫不帶感情的聲調,無聊之下,掏出兜裡的香菸,用打火機點燃,有滋有味深深吸了一口。
對於吳暖月念出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事蹟,他早已經料到,所以,沒有任何驚訝之色,相反,如果對方不知道他的身份問題,那才叫驚訝呢。
國家安全局是幹什麼的,那是專門挖掘所有人祖宗八代的組織,在這方面,沒有人可以能夠超越過對方。
“白秀,你要明白,不要說你劫……借武裝直升機這次事件,就單單你以前的身份,也足以讓你這一輩子在監獄裡渡過,甚至可以直接判你死刑,所以,你還是端莊態度比較好,爭取寬大處理。”吳暖月聲音冰冷道。
白秀這一次沒有開口說話,不過,臉上表情依舊一副平靜淡然,八風不動。
“和你一起借武裝直升機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在顧家別墅。”
“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
“好,那請你解釋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一連串交通事故,迄今爲止,交通事件已經高達二十六起,其中有十二輛車已經直接報廢,十五人重傷昏迷,十二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現在這是肇事事主都已經圍聚到交警大隊門口,希望討個公道說法。”吳暖月冰冷的聲音繼續傳入。
“我想你這個問題問錯人了!”白秀聞言淡淡道,“我也是今天的受害者之一,現在我還沒找你們,你們倒先找起我來了!”
“白秀,注意你的說話態度,請你解釋一下,高速道路上,那兩輛接連出事故的車是什麼原因?你的能力我們很清楚,所以,我們都是明白人,沒必要兜彎子!”吳暖月說道。
“對不起,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那兩輛車跟在我後面,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他們因爲什麼原因翻車,你這問題問的真白癡!”白秀冷笑道,“還有,我要申明一點,這一次事件,我也是受害者,請你把身份問題搞清楚,這件事情你應該問那羣跟蹤我的混蛋去,而不是在這裡磨嘰這種白癡沒營養的話題。”
“……嘎嘣!”白秀隱約間聽到似乎有咬牙的聲音傳入。
“你知不知道,跟蹤你的那些人是軍人?”沉默半響後,吳暖月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軍人?”白秀原本懶散的身形在這一刻突然坐直,滿臉驚訝道:“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是軍人?軍人怎麼會做出這麼毫無章法如土匪一般的事情,長官,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那夥人肯定不是軍人,而是土匪!”
“……”
“噗嗤!”
外面監聽室裡,龍濤和火龍在聽到白秀的話語,以及那副驚訝的表情後,再也忍不住胸口裡的情緒波動,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很好笑是麼?”
聽到旁邊的笑聲,吳暖月伸手一把關了桌子上的傳音器,俏臉含霜,對着捂嘴偷笑的龍濤和火龍兩人怒目而視。
“不不不,吳組長誤會了,我們只是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所以才笑出聲來!”龍濤見狀,連忙擺手道。
“哼!”吳暖月冷哼一聲,一雙充滿寒氣的眸子死死盯着畫面裡依舊吊兒郎當的青年,恨恨咬牙,白秀的難纏出乎了她的預料,不過,這更加挑起了她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
心中想着,吳暖月恨恨一甩手,丟下一句話:今天的審訊就到這裡!說完,扭着翹臀咯噔咯噔踩着高跟鞋走了,一直站在監聽室內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見狀,也快步走出。
直到對方身形消失了好一會兒之後,監聽室內,龍濤和火龍互相對視,緊接着二人同時大笑起來,笑聲傳出去老遠。
剛剛走到公安局大門口的吳暖月聽到裡面傳來的大笑聲,俏臉上寒霜再度加重一分,怒氣哼哼打開車門,然後“嗖”的一聲竄出去,也不管身後緊跟的那個男人……
審訊室裡,龍濤和火龍擺了兩把椅子坐在白秀對面,三人嘴裡一人叼着一支菸,吞雲吐霧。
“兄弟,你真牛!”火龍對着白秀豎起大拇指,滿臉佩服之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把吳暖月那娘們氣得這樣。”
“吳暖月?”白秀嘴裡輕輕呢喃,挺不錯的一個名字,可惜卻糟蹋了!不過,他心中倒是很好奇,這個叫吳暖月的女人,怎麼連龍濤和火龍這兩個響噹噹的男子漢,如此畏懼?
“唉,別提了!”聽到白秀的問話,火龍咂巴着嘴脣道:“這娘們說起來,也並不壞,只不過脾氣有點古怪而已,再加上她的後臺很硬,所以,在十三處裡,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敢招惹這個石女。”
“你是不知道啊!”火龍似乎打開了話閘子,興趣顯得很高:“在我們十三處裡,有兩大美女,這吳暖月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