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
病房裡,隨着白秀的突然進入,氣氛陷入短暫的死寂,直至好半響之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方纔結結巴巴道,他是顧青青的五舅,其眼神看着對面站立的青年,充滿畏懼。
白秀可以當着顧家家主顧非凡的面怒斥老爺子,更是當着馮雪夢的面,把馮銳狠狠揍成腦震盪,他們不難想象,若是眼前這青年發火了,會不會把病房裡的馮家人全都揍上一遍。
這一刻,不僅是那顧青青的五舅,原本囂張跋扈的馮家人,全都變成過街的老鼠,畏畏縮縮,看向白秀的目光充滿畏懼。
“白……白秀,我警告你,這裡可是特區醫院,不允許你胡來的!”顧青青的四舅大聲喊道,語氣倒是中氣十足,只不過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和不斷後退的步伐,卻暴露出了他內心的膽怯和懦弱。
那般懦弱的姿態,讓一邊觀看的顧青青和顧青月心中一陣鄙視,馮家這一羣人,絕對是那種典型的欺軟怕硬的主,你若是越軟弱,他們就認爲你越是好欺負,變本加厲,而這種人若是遇到真正的狠人,那就會瞬間暴露原形,簡直比孫子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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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還真是對他們太好了!”顧青青和顧青月心中都升起同一個念頭,甚至是馮雪夢都看的心中嘆氣,愈發後悔自己以往對馮家的縱容。
“我剛纔在門口好像聽到有人說讓我賠償五千萬,是有這回事吧?”白秀掃視着一羣馮家人,笑眯眯問道。
“沒……沒有!絕對沒有!”顧青青的五舅遲疑了一下,掃了一眼四周馮家人,立即搖頭擺手道。
啪!
然而,他的話語剛落,整個肥胖的身體就已經倒飛而出,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整個人如一隻軟腳蝦,軟綿綿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在他那油膩肥胖的面孔上,一隻青紫色的手掌印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白……”馮雪夢看的嘴巴一張,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身邊顧家姐妹同時拉了一下胳膊,馮雪夢遲疑了一下,原本到嘴的話語,硬生生又吞進肚子,神色複雜。
“白秀,你……”
馮家人沒想到白秀竟然再次動手打人,而且是說動手就動手,事前沒有任何招呼,立即一個個氣得眼眸圓瞪,臉上肌肉抖動,似乎很想發作的樣子。
只不過,等他們一想到眼前青年那暴力的手段後,不由又膽寒了,一股恐懼感瀰漫全身,眼前這青年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專門針對他馮家人而出世的!
“我很討厭別人騙我!”
白秀嘴角帶着淡淡笑意掃視馮家衆人,只是那冰冷的眼眸之中所射出的寒光,卻讓人一陣心悸。
“剛纔我聽到那張口要一億的人是你吧?”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秀把目光落到顧青青的二姨馮雪琴身上。
“我……是我又怎麼樣?”馮雪琴豎起脖子,大聲喊道,眼眸直視白秀的面孔,那副情形顯然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原本她是想否認的,不過,有了弟弟前車之鑑,馮雪琴到嘴的否認變成針鋒相對,她倒要看一看眼前白秀能怎麼樣!
白秀看的好笑,淡淡道:“沒什麼,我只是替你老公很悲哀!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老公娶了你還真是這一生中最悲哀的事情!”
“你放屁,你說誰水性楊花呢!你才水性楊花,你全家都水性楊花!”就在白秀的話語剛剛落下之際,馮雪琴整個人猶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母貓,怒聲大喊起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病房裡立即變得清淨下來,馮雪琴捂着自己的面孔,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很討厭別人在我說話的時候打斷我!”白秀語氣冰冷道。
“白秀,你放肆,你……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法律的存在,信不信我去告你……”顧青青大姨馮雪落被白秀的這種狂妄囂張的姿態激怒了,怒聲叫喊道。
“告我?可以啊,你現在就出去告去!”白秀聞言不屑道,直接無視馮雪落的憤怒,眼眸帶着譏諷,繼續盯着對面捂着面孔神色驚恐的馮雪琴。
“我很少打女人,你是第一個,不得不說你很榮幸,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白秀冷笑盯着神色驚恐的馮雪琴,面帶不屑之色,嘲諷道:“我以水性楊花形容你,都感覺有些侮辱了你,我問你,你上個月的時候,是不是曾經流過一次胎?”
什麼?
白秀的這句話一落下,病房裡瞬間變得死寂一片,那些原本憤怒的馮家人都愣住了,面帶驚愕之色,不知道白秀怎麼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不着邊際的話。
“你……你放屁!”馮雪琴怒了,似乎也顧不上面孔的疼痛,指着白秀尖銳罵道,眼眸閃爍。
“我放屁?”白秀冷笑,“事情具體如何,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身上充斥着雜七雜八的各種風流線,拋除你老公的那根外,剩餘的線路將近二十根,這證明你和近二十個男人有過牀上關係,我真替你老公感到悲哀,娶了你這種女人,簡直就是作孽!”
轟!
白秀的這番話落下,病房裡所有人頓時都震驚了,一道道不可思議之色的眼神,全都集中到馮雪琴身上。
“不是這樣的,他胡說!他……他血口噴人!”注意到病房裡衆人的目光,馮雪琴臉色立即大變,歇斯底里的尖銳辯解道,一邊說着,一邊身形踉蹌後退,其眼睛看向白秀的目光猶如見到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馮雪琴不知道眼前青年怎麼會知道她最隱秘的事情,這種事情,除了她和當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且她和每個情人之間的關係,其他情人也並不知曉。
這麼多年來,馮雪琴自認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眼下卻被白秀一語道出,其情況不亞於一記晴天霹靂,炸的她腦袋眩暈,六神無主。
病房裡,衆人看着馮雪琴那副神情驚恐,六神無主的表情,哪裡還能不明白事實真相到底如何,當下,不要說是顧青青和顧青月一對姐妹了,就連馮家人眼神中都充滿鄙視。
與此同時,許多人看向白秀的目光充滿畏懼和躲躲閃閃,不敢與其直視,他們現在是真的徹底怕了眼前這個青年了,對方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試想想,如果是人的話,怎麼可能一眼看出馮雪琴身上的風流韻事,在這個魔鬼面前,他們就如同赤裸的羔羊,任人宰割,心裡沒有一點秘密!沒有比這種情況更可怕的了!
在場的所有人裡,恐怕只有顧青青和顧青月這一對姐妹神情坦然,除此之外,就連馮雪夢看向白秀的目光都躲躲閃閃!
凡是在社會裡打拼的人,又有哪個沒有秘密,所謂秘密之所以稱爲秘密,無非就是當事人不想讓自己心中的事情被別人知道,而眼下白秀竟然擁有把人內心隱秘看穿的本領,這簡直就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給你們最後的機會,馬上帶上那個老不死的離開燕京市,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別怪我無情!你們心中所隱藏的那些齷齪勾當,如果我向有關部門舉報的話,後果你們應該很清楚!”
就在房間裡衆人心裡泛起驚濤駭浪之時,白秀忽然手指指向病牀上躺着的顧青青外公,寒聲道。
對於這個自私愚蠢的老人,白秀是打心底裡厭惡!其厭惡程度,甚至都超過了在場的馮家所有人!
“我們馬上就離開,馬上就離開燕京市!”
在白秀話語落下之後,病房裡馮家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眸中看到了恐懼之色,此刻,所有馮家人哪裡還有半分求財的念頭,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離開醫院,離開眼前這個可怕的惡魔!
“我們走吧!”
冰冷的眸子冷冷掃了一眼馮家人,白秀把視線落到顧青青和顧青月姐妹身上,原本冰冷的眸子忽然間轉變成溫純輕柔,那般神情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得到這般溫純陽光的青年會是剛纔那種如魔鬼一般的存在!
“媽,我們回家吧!”
顧青青對着身邊母親柔聲道,現在的女孩又恢復到了以往那種柔柔弱弱的外表,乖巧而聽話,靈動而典雅。
在顧青青的另一邊,顧青月也是一副乖巧聽話的神態,身上女強人氣勢全部收斂,變得如同一個鄰家女人一般。
馮雪夢聞言,擡起眼睛看了一眼病房裡馮家衆人,最後目光又落到病牀上依舊陷入昏迷的父親,神情複雜,直至好半響之後,方纔緩緩點了一下頭。
她知道,自己這一點頭,那就代表着從此以後和孃家人是徹底斷了關係,雖然馮家人對她不仁,可真正到了一刀兩斷的關頭,馮雪夢依舊有些舍不下心中那份親情。
畢竟,馮家人再對她不好,再跋扈囂張,也是她的親人啊,她們血脈裡流着相同的血液,那份血液裡與生俱來的血脈親情,又豈是那樣說斷就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