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突如其來的破口大罵,立即觸怒了那瘦小男人,當下快速的衝那老嫗進行翻譯。瘦小男子翻譯完畢,老嫗也隨之大怒,尖叫一聲,全村的男女老少立刻擺出了驅趕的架勢。
“我草,這他媽的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是不是看老子這幾天倒黴,也跟着上來湊熱鬧?!!!”
村民的架勢不僅沒讓鐵手害怕,反而怒火萬丈,想他堂堂鐵手,那可是和五大玄門泰斗匹敵的強者,今天被白秀這個妖孽惡魔羞辱也就罷了,何曾淪落到被一羣無知村民也驅趕的地步?
即便是他如今虎落平陽,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區區無知村民,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似乎找到了發泄心中憋屈的渠道,鐵手肥胖的身軀立即撲入一羣村民之中,拳打老人、腳踢婦女,他雖然失去了靈力,可本身的一些簡單武技卻沒有限制。
常言道:人離鄉賤,出門在外誰也不能帶着房子,好心收留一下,客人也不會不感激,搞的惡狠狠的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頓時間,凡是鐵手所過之處,一羣村民一個個不是狗吃屎就是嘴啃泥,三巴掌兩腳過後,全尖叫着跑開了,即便如此鐵手還是感覺不解氣,閃身上前起腳猛踹。
到了最後,站在旁邊冷眼觀看的白秀感覺差不多了,方纔出手喝止鐵手。
“你馬上讓那老孃們集合全村的人,老子要訓話,要是有一個敢不來的,把你們房子全燒了。”鐵手餘怒未消,晃身抓過那個試圖逃跑的瘦小男人。
對方臉色驚恐,連連點頭,在鐵手放開手掌之際,連滾帶爬亡命似的逃開了。
“我呸!”
鐵手望着一羣鳥作獸散的山野刁民,狠狠在地上唾了一口,感覺心中一直被壓抑的怒氣終於發泄些許,變得舒暢許多。
白秀盯着不遠處鐵手那一副惡人的嘴臉,眼珠子滴溜溜轉動,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再想些什麼。
直到鐵手回頭恬着臉媚笑着看向他之時,白秀方纔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問道:“你集合他們做什麼?”
“給他們上課呀,好好訓訊這羣無知的山野刁民!”鐵手低着頭,媚笑回答道。
白秀直接無語。
那瘦小男人肯定將鐵手的話給傳達下去了,他不敢不傳達,山民也不敢不集合,不然房子就沒了。
這個社會最吃得開的就是壞人,鐵手就是標標準準的壞人,他一兇,全村三百多口全來了,連起不來牀的病夫子也給擡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其中還有奶娃子的哭聲。
看着那黑壓壓的一張張恐慌面孔,其中年齡大的白髮蒼蒼,拄着柺杖都搖搖晃晃,隨時都能夠入土,而小的還在母親懷裡吃奶,不時發出一陣刺耳的哭聲,白秀對着鐵手笑道:“現在該你了,開始訓話吧!”
鐵手聞言乾咳一聲,說實話,他剛纔那一句‘上課訓話’只不過是隨口一言,可眼下人家都聚集來了,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憋了半天,把自己面孔憋得和猴屁股一般通紅,也沒憋出一個字來,當下不由訕笑着對白秀說道:“你是我的老大,還是你來吧!”
老大?
白秀聽到鐵手的話,先是一愕,緊接着哭笑不得。像鐵手這種惡人,你讓他殺人絕對沒問題,可要是論知識方面的問題,可就真難住對方了。
“以後或許可以這樣懲罰對方!”白秀深受啓發,心中這般想到。
隨後臉色平靜邁出走出,鋒芒如刀的雙眸掃視一圈四周的村民,冷聲道:“沒什麼說的,我之所以集合你們,就是要告訴你們:趕緊給老子們準備房間,好酒好肉招待着,明早之後,該算多少錢,我一分也不會少算給你們!就這樣,解散吧!”
一邊,瘦小男人把白秀的話用土語翻譯給村民聽,最主要還是那老嫗。看着白秀和鐵手兩人兇惡的面孔,老嫗雖然心中有百般個不情願,可卻畏懼於對方的暴力,不得不點頭。
先前,鐵手在她屁股上可是狠狠踢了兩腳,現在走起路來都疼呢,一瘸一拐的。
很快,白秀和鐵手兩人就被安排到一間寬敞的屋子裡面,不一會兒,就有兩個棒打腰粗的婦女端進來各種肉食,還有兩壇自家釀的酒。
“哇塞,好香的肉味和酒味啊!”
鐵手盯着一桌子滿滿的飯菜和兩罈美酒眯着眼睛享受道,說着話語,便一把揭開酒罈上面的紅布,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味就瀰漫整個房間。
那般濃郁的酒香味道,連正在皺眉盯着房頂的白秀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當下拋棄心中念頭,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酒過五巡菜過五味,白秀突然對着鐵手說道:“老禿驢,這房子有些不乾淨!”
“什麼?”鐵手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滿臉疑惑。
白秀皺起眉頭,手指閃電對着鐵手胸口點了兩下。
“哈哈,我恢復靈力了!”鐵手滿臉驚喜大喊道。
“閉嘴,你的靈力我只不過是給你解開三成而已,你好好看看這間屋子!”白秀皺眉冷斥道。
鐵手聞言,原本高興的神色立即一滯,滿臉鬱悶的擡起眼睛看向房頂。
等他看到房頂上空,那漂浮的五隻鬼魂之後,頓時跳起來,滿臉兇厲之色,咬牙切齒道:“我找那羣混蛋去!”
“算了,區區五隻鬼魂而已。”白秀擺手阻止了要去找那羣村民算賬的鐵手。
到了他這種實力,對於區區鬼魂已經看不上眼了,除非遇到實力特別強大的厲鬼或者修煉有成的鬼王。
“奇怪了,以我們的實力,進入這間房子後,這些鬼物應該自動退避纔對啊,怎麼他們還漂浮在房樑上?”鐵手疑惑問道。
這個時候,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了之前仇恨,而是如同一對老朋友一般在討論事情。
“那五隻鬼魂都是吊死鬼,而且都是女人,只不過死去的時間太長。現在的她們早已經失去神智,之所以還能夠漂浮在房樑上,完全是因爲心中怨氣所使。”白秀開口說道,隨後指着房頂繼續道:“你看不見她們身上的魂氣都快消散的沒有了麼?連真實相貌都看不出來,只能從模糊的體型上判斷出性別。”
“那我們召出一隻出來,問問具體緣由吧。”鐵手說道。
衆所周知:佛門修來生,道家修今世,超度陰魂是要耗損超度者今生福祿的,這種超度的法事對佛門僧侶無害,但是對道門中人有損。
而鐵手雖然行爲不檢,作惡多端,可對方卻是一個實打實的和尚,喇嘛也屬於佛門的一個分支,所以,自然懂得超度陰魂和召喚陰魂之法。
白秀點了一下頭,他自然也能召出鬼魂,而且方法更簡單,但眼下鐵手既然會,他就沒必要出手了。
很快,鐵手就念起了召喚咒語,肉眼可見,隨着鐵手咒語的吟誦,房樑上空,那五隻體型模糊甚至即將消散的女鬼一個個現出形來。
即便是心中早有準備,當白秀看到那五隻吊死鬼的相貌後,也是眉頭一皺。
這是五個年輕女子的陰魂,年紀最小的只有十*歲,最大的也就頂多二十七八,五個人身上都穿着紅色的新娘服飾。她們生前或許很好看,但是此刻卻很難看。
因爲她們的雙眼外凸的很嚴重,鮮紅的舌頭外伸到了下頜部位,眼眶下還殘留着兩行血淚,神情暴戾陰狠,彷如擇人慾噬,但是苦於無法移動,只能呆立原地。
不過,這並不是最讓白秀和鐵手注意的地方,當五隻吊死鬼現出形體飄落在地上之後,兩人的目光幾乎同時集中在五隻女鬼下半身位置。
在那裡,每隻吊死鬼下半身都光潔溜溜,不着寸縷,露出女性的私密部位。
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也頂多讓白秀和鐵手二人驚詫一下,可令兩人震驚的卻是,那女吊死鬼的下體部位,每一個都血跡斑斑,大腿根部沾滿了猩紅血跡。
這般情形,很明顯是這些女人死前都曾遭遇過被人凌辱強.奸的痛苦遭遇。
白秀的視線順着大腿根部向上看去,等他看到那根源所在時,頓時皺起了眉頭,原本還算晴朗的面孔陰沉的可怕。
“我草,就算是驢也弄不出這麼大的洞口來吧?”這時,鐵手也發現了五隻女吊死鬼下體的恐怖傷口,立即驚叫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足足有碗口粗細的恐怖傷口,讓人看上去有一種觸目驚心的味道,無法想象這些女人在死前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悲慘遭遇。
“該死的,這還是人麼?佛爺還沒見到過哪個種族的人有如此大的巨.屌!”鐵手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一隻女鬼的下體部位。
“她們不是被人強.奸的!”白秀突然說道,然後指着一隻女鬼大腿根部,說道:“你看這裡,這明顯不是人類的指甲痕跡,因爲人類的指甲都是那種扁平的,只有野獸的指甲纔是尖銳細長!”
“你的意思是?”經過白秀這麼一提醒,鐵手像是想到了什麼,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們生前的確被人強.奸過,但強.奸她們的不是人類,而是野獸……”白秀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