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父客氣了,暖月是我的好朋友,救她是理所當然之事。”白秀開口說道。
“哈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我們就誰也不要互相謝誰了,走,你這個女婿很對我脾氣,我們一起喝酒去!”吳浩哈哈大笑道,說着就要準備拉起白秀的胳膊向外走去。
“爸~~~!!!”
一聲嬌嗔的聲音傳來,攔下了已經邁開步伐向前走的吳浩,只見得向來以‘冷美人’著稱的吳暖月不知何時俏臉佈滿一層緋紅,此刻正以一種滿臉羞赧的神色怒視着吳浩。
“呃……”
瞧見自己女兒這幅表情,吳浩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這個女兒一向臉皮子極薄,而且自尊心極強,自己貌似無意間暴露了某種不該說的秘密,當即尷尬對着白秀笑了笑鬆開手掌。
“這個……白秀啊,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們年輕人好好聊!好好聊!”吳浩對着白秀說道,隨後又轉頭對吳暖月道:“月月,既然你已經平安回來,那我們也就放心了,你也不用着急着回家,出去好好玩玩,改日把白秀帶到我們家來做客!”
說完,不待吳暖月說話,便大踏步帶着一幫人遠去,留下原地站着的白秀和吳暖月兩人。
“這個……我爸他這人就是這麼一個性格,做什麼事情都火急火燎的,某些時候表現的還很‘二’,白秀,你不要介意撒。”吳暖月感覺自己老爸很丟人,所以對着白秀不好意思道。
白秀摸着鼻頭,微笑道:“怎麼會?我感覺你老爸很可愛啊!看似草莽不羈的性格下卻隱藏着一顆細緻的心,我算是知道你爸爲什麼會有如今的地位了。”
“呵呵……”吳暖月聽罷,尷尬一笑。
是夜,在燕京市南門小吃街,一羣人浩浩蕩蕩前來,雖然此刻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但小吃街攤位上依舊還坐着不少客人,在那裡光着膀子,喝酒吃肉,胡天侃地,空氣中,飄蕩着一股濃濃菜香味和酒精的味道。
看到一羣身穿華貴,氣質不凡的人走來,攤位上正在吃飯的衆人立即紛紛停下手中動作,驚詫不已,不知道這一羣明顯身份高貴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白秀,不是吧,你所說的山珍海味就是這裡?”
浩浩蕩蕩的人羣中,突然傳出一道驚詫的聲音。
“當然,我覺得大排檔就是這世界上最美味的山珍海味,難道你們不覺得大排檔上那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胡天侃地、無拘無束是這世界上最美好快樂的事情麼?”白秀笑着說道。
說罷,便走到一個寬敞的攤位前坐下,然後對着正在忙碌烤肉的老闆吆喝道:“老闆,把你們這裡最拿手的全都展現出來,什麼羊肉、羊球、腰子、火腿、臭肝、牛鞭、狗腿……還有啤酒先給我來二……不,三十打,不夠我再要!”
“好咧!”
小攤老闆聽到白秀的話語,立即變得眉開眼笑,沒有什麼比天降財神客最喜悅的事情了。
“諸位達官貴人,今天我請客,你們放開了整!凡是這裡的東西,你們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不要等今晚過後,說我白秀小氣啥的,到時候可拳頭伺候哦!”白秀站起身,對着已經坐下的衆人說道。
“切,你這傢伙……”衆人集體豎起了中指,表示很不屑於某人,當然,這是開玩笑的成分,但也不包括一些真的有鄙視之人。
“暖月,我這張卡里有二十萬,你帶着幾名女同胞去馬路對面的法國西餐廳裡吃東西去,記住!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這五個女同胞,把這卡里的二十萬全都花掉,聽明白沒?”白秀忽然從兜裡掏出一張卡,塞到身邊吳暖月小手中。
“這……”吳暖月微微一愣,但等她看到桌子上幾名出身不凡的十三處女性成員,一個個皺着眉頭掃視着地上隨意丟棄的一次性筷子和餐巾紙,亦或者不斷從名貴包包裡掏出紙巾不斷擦拭桌子上厚厚油膩時便瞬間明白了一切,當即大聲道:“姐妹們,走,今天殺土豪去!”
“耶!!!”
白秀的話語沒有遮着衆人,所以,自然而然,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正在擦拭桌子的三名女性成員立即興奮的從座位上跳起。
這三名女性成員,再加上寧無雙、吳暖月兩女正好五人,五個靚麗女人和衆人打了聲招呼,便嘰嘰喳喳神情興奮,朝着對面法國西餐廳走去。
這個時候,小攤老闆已經把一些方便的菜餚開始端上來,成打成打的啤酒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承蒙諸位大哥看得起我,來,我們一起吹一個!”白秀拿起啤酒瓶。
“好!一起來!”
似乎是那二十萬的作用,亦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這一刻,再也沒有了任何不滿意之人,衆人紛紛站起身,啤酒瓶在半空中碰撞的聲音瞬間清脆響起,迴盪在熱鬧的小吃街之上。
衆人正喝的開心,在小吃街入口處走進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氣質完全迥異,一個身高足足有兩米,隨意邁動間,都給人產生一種如山嶽般壓迫的氣勢,厚重如山。
而另一個人就更加刺目了,一米八的挺拔身材,外帶一張俊美妖異的面孔,氣質如刀鋒般冰冷犀利。
這兩個男人剛一進來,瞬間就吸引了小吃街入口處所有人的目光,一個個驚詫不已,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怎麼平日裡根本不屑於來小吃街這種‘低級’場所的‘貴人’一茬藉着一茬。
這兩個氣質迥異的男人無視四周一道道詫異的目光,直直朝着白秀所在的大排檔走來,最後站在正在和衆人喝的開心的白秀身邊停下。
看到這兩個氣質耀眼的男人出現,正在喝酒的十三處衆人紛紛停下手中動作,不少人甚至都肌肉緊繃,眼眸中爆射出團團精光,因爲出於強者之間的感知,讓他們感知到那兩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濃濃危險氣息。
“呵呵,大家稍安勿躁,這兩個是我的兄弟,從現在開始,大家就都成爲朋友了!”別看白秀沒有回頭,但他早就感知到身後兩人的到來,微笑着轉過身,指着陳天象和雷蒙向着衆人介紹道。
然後又對着陳天象和雷蒙說道:“來,大哥,二哥,你們敬大家一杯酒,算是對剛纔冒然出現的歉意!”
“我叫雷蒙,是白秀的大哥!”雷蒙從地上拿起一瓶啤酒,拇指隨意一彈,就撬開瓶蓋。
“我叫陳天象,是白秀的二哥!”陳天象隨着雷蒙動作,也從地上拿起一瓶啤酒,屈指一彈,撬開瓶蓋後,兩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仰天一口氣吹完了整瓶酒。
“好!”
衆人見狀,紛紛叫好,也沒有任何人擺譜,紛紛拿起桌子上酒瓶,喝了起來。
因爲只要不是白癡就都知道,今天這一次吃飯的主角是白秀,而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人,一個得到二號首長賞識的青年才俊,前途將有多遠,他們不知道,但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指的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是在前幾個小時前的白秀,衆人是根本不會坐到這裡吃飯的,畢竟方華國的勢力有多強,在座的都非常清楚,可眼下麼……卻完全不同了。
方華國勢力雖然很強,但比起二號首長這種真正的大人物,身份還是差了許多許多。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深夜,衆人方纔停當,一個個臉色通紅,帶着濃濃醉意,打車分道揚鑣。
最後偌大的小吃街接口處就剩下三道身影站在那裡。
“走吧,我們也回去!”
白秀對着身邊雷蒙和陳天象說道,三人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雷蒙和陳天象住的酒店。
很快,酒店就到了,下車後付了車資,三兄弟走進酒店大門。
就在三人等待着電梯到九樓房間之時,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羣穿着華貴,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女有說有笑,肆意喧譁着從另一邊走廊走來。
最後竟然也站在了電梯門口,顯然是也準備等電梯上樓。
對於身後站立的一羣人,白秀、陳天象、雷蒙三人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視線一直盯着電梯門口處變換的樓層數字。
“叮!”
電梯終於下來,白秀三人擡腳準備踏入其中,然而,還不等他們腳步邁出,異變陡生,三人的身體同時被人一把拽開,伴隨着耳邊還傳來幾道罵罵咧咧的聲音。
“哪裡來的幾個小癟三,這麼沒長眼睛,給老子滾一邊去!”其中一道聲音罵罵咧咧道。
“他媽的,這電梯也是你們能坐的麼?”
隨着肆意的辱罵聲,一羣青年男女一窩蜂涌進電梯門,姿態囂張,瞪着站在電梯外面的白秀三人。
“我……”
站在白秀身邊的雷蒙頓時被幾個*青年男女惹怒了,眼睛一瞪,就準備出手,沒想到卻被白秀一把抓住胳膊,搖了搖頭。
對這些*青年出手,白秀感覺有些侮辱自己三人的身份,難道你在街上行走,被幾隻哈巴狗咬了一下,你還反咬回去不成?
“哈哈!這是哪個山旮旯裡跑出的野人,長得可真對得起他爹媽,如果我是他老子,早就被這種兒子的長相羞愧死了!”
見到白秀三人沒有發出任何言語反駁,電梯裡一羣男女姿態更加變得囂張,故意用手按住電梯門,不讓電梯上升,對着門口外面的白秀三人肆意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