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時間,白秀都在顧非凡的書房裡,期間甚至連去衛生間都沒有,如此情況讓樓下廚房裡做飯的馮雪夢母女三人非常奇怪,不知道這一對老丈人和女婿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專心探討。
“青青,去,叫白秀和你爸下來吃飯吧!這老傢伙也真是的,肯定又在探討他那些政治破事,這可不能把白秀也感染了!”
馮雪夢對着身邊洗菜的顧青青說道。
“喔!”顧青青應了一聲,蹬蹬跑上二樓,不一會兒,白秀和顧非凡的身影終於出現。
“白秀好不容易來家來一趟,你這個老傢伙也真是的,怎麼又在談論你那破工作?來,白秀,趕緊到這邊坐,餓了吧,飯菜已經做好了,馬上就開飯!”
看見顧非凡下來,馮雪夢嗔怪一聲,然後又轉過頭對着一邊的白秀熱情說道。
“沒事的,媽!我還不餓!”
白秀笑着說道,心中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以前一直反對他和顧青青在一起的丈母孃,怎麼現在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熱情的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這種事怎麼也算是一件好事,既然想不明白,白秀便懶得想了,一切看情況發展吧。
“來來來,白秀,咱們爺倆先坐,讓她們幾個女人忙活吧!”
顧非凡開口說道,說着便走到飯桌前落座,白秀無奈,也跟着只好坐下,
很快,一盤盤豐盛的飯菜便端上桌子,期間,白秀驚訝的發現,無論是顧青青還是顧青月,兩姐妹都有些香汗淋漓的模樣,似乎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鬥一般。
注意到白秀的表情,馮雪夢笑着指着飯桌上一碗白木耳湯道:“自從你和你爸上樓後,青青就非要親自下廚給你做一碗白木耳湯,這東西清涼潤肺,對身體很好,待會兒你可要多吃點。”
“媽,討厭了!人傢什麼時候說這湯是專門給他做的了,人家只是……只是自己想喝了!”顧青青嗔怪地瞟了馮雪夢一眼,俏臉微紅解釋道。
白秀似笑非笑地看着臉蛋紅撲撲的顧青青,眼前這個穿着圍裙,戴着棉布手套,活脫脫家庭主婦打扮的女孩,怎麼也不會讓人想到是燕京大學的校花。
見到白秀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顧青青越發覺得耳根發燒,撅嘴道:“看什麼看,跟你說了不是特地做給你的,別胡思亂想,快吃飯!我……我再去廚房看看落下什麼菜餚沒……”
說着,如一隻小兔子,慌慌張張跑了。
“哈哈!”
這一情形,頓時讓飯桌上顧非凡和馮雪夢大笑起來,就連顧青月也是輕笑出聲,他們可是很少看到顧青青這般慌張的表情。
“來,白秀,快吃吧!再耽擱下去,飯菜可就都涼了!”馮雪夢招呼道。
白秀點頭,也不說話,快速拿起筷子,先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吃到嘴裡,咀嚼兩下後,頓時眼睛一亮,讚歎道:“媽,您的手藝可真是太好了,這魚香肉絲做的絕了!”
馮雪夢聽罷,搖頭笑道:“這魚香肉絲可不是我做的,而是青月。說起來今天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來,我們都嘗不到青月這死丫頭做的飯菜。”
“啊?!!!”
白秀正在咀嚼的動作一滯,帶着訝異之色,看向對面坐着的顧青月,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顧青月這個向來雷厲風行、冰冷孤傲的女強人,竟然還能做出這一手好菜。
“哼!”
看見白秀一臉的訝異之色,顧青月鼻子裡冷哼一聲,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埋頭吃着飯菜,不過,嘴巴里的東西怎麼變甜了呢,難道是今天的糖放多了?
和顧青月做的菜餚相比,顧青青做的白木耳湯無疑就差了許多,木耳的好多地方都被炒焦了,變得有些苦澀。
幸好白秀並不挑食,依舊吃的津津有味,而至於顧非凡等人,則誰也沒有去動那一碗白木耳湯,似乎早就知道那裡面的味道。
等顧青青落座,四人一起吃起飯來的時候,大半的白木耳羹已經下了白秀的肚子。
顧青青心中羞喜,見白秀衝自己使壞地眨眼,回過去瞪了一眼,“吃吃吃,誰讓你吃這麼多的?不會多剩點給我們嗎?”
白秀嘿嘿笑道:“主要是老婆你做得太好吃了。”
“噗嗤!”
正在吃飯的顧非凡狠狠嗆了一下……
而就在白秀和顧非凡一家人愉快吃午飯的時候,在燕京市某四合院內,卻是另一幅光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正眉頭緊鎖,坐在一張牀邊緣。
而在那牀上,則躺着一個臉色極爲慘白,陷入昏迷中的青年。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被白秀兩拳打成重傷的白瑞。
在房間的門口處,是一個身穿青袍的老者,這老者正是白瑞的師傅震陽子,只是此刻這位無量山強者卻一副愁雲慘淡的景象,連乾淨的青袍上面血跡都沒有擦拭乾淨。
“紫木兄,難道你也沒有辦法麼?”震陽子對着滿頭銀髮的老人說道,這滿頭銀髮的老人叫做紫木道長,可是修道界赫赫有名的妙醫聖手,出師華山派,一身紫霞神功登峰造極,專職各種重傷垂死之人,享有盛名。
昨晚他在把白瑞帶出酒店後,就立即風馳電掣趕到這裡,沒想到,卻遇到紫木道長不在,直到不久前方纔被他電話火急火燎催回來。
正在爲白瑞把脈的紫木道長聞言,放開搭在白瑞手腕上的雙指,搖頭嘆氣道:“震陽兄,以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若是能治,早就動手治了,可眼下令徒所受的傷勢是我平生僅見,五臟六腑全都移位!身體經脈盡斷,淤血堆積,說句不好聽的,令徒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
“若非我從瑞兒學技之日就用無量山的秘藥築基,再輔佐藥浴,爲他洗經伐髓,淬鍊筋骨,瑞兒就不是重傷這麼簡單了!”震陽子臉上帶着幾分慘淡說道。
紫木道長好奇道:“恕我冒昧問一下,你到底得罪了何方聖神,竟然有如此實力,能夠讓你這般狼狽,還把令徒打成這樣……”
震陽子慘淡笑道:“說起來你恐怕都不相信,打傷瑞兒的是一個年紀和瑞兒大小差不多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的實力,就算是老道我都沒有信心戰勝。”
“嘶!”紫木道長倒吸一口冷氣,滿臉震驚道:“怎麼可能?我華夏國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青年強者?”
“那年輕人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等我趕到的時候瑞兒已經重傷了,我和他只是接觸了一下。”震陽子苦笑道,帶着濃濃自責之色,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白瑞,“其實,這都怨我,我不該把瑞兒帶出來的。”
“原本我以爲,藉着這次世界風雲變幻之際,讓瑞兒憑藉自己的實力,闖出一番好名堂,從此更進一步,沒想到,還未真正開始,瑞兒便遭到這般沉重的打擊,可以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胎死腹中!”
“唉……”紫木道長聽罷,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突然,正在這時,兩人同時把視線看向四合院大門口,因爲他們聽到急剎車的聲音,伴隨着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羣氣勢洶洶的人便走了進來。
爲首的一人是一名身形高大的國字臉中年人,身穿一襲正裝,龍行虎步,氣勢威嚴。
在中年人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眼皮紅腫,明顯哭過的豐滿女人。
在這一男一女身後,還跟着一羣氣勢凌厲的隨從,每一個人眼眸中都精光閃爍,一看就是千里挑一的高手。
“兒子!!!”
這一男一女剛一進門,女人看到躺在牀上的白瑞便立即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聲,飛撲到牀邊,緊緊抓住陷入昏迷中的白瑞手掌。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白瑞的父母親白星辰和曹雯娜。
不久前,他們收到自己兒子受傷的消息,立即放下手中事情,火急火燎趕來。
“白部長!”
震陽子上前對着白星辰打招呼,臉色極爲尷尬,畢竟他可是白瑞的師傅,一直照看着白瑞,但眼下卻發生了這檔子事情,所以,感覺對白星辰很愧疚。
白星辰臉色陰沉地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他的確有這樣的底氣,哪怕震陽子、紫木道長比他輩分高的人,以他國家司法局部長身份,全華夏沒幾個人敢跟他平起平坐。
“瑞兒現在什麼情況?”強行壓住自己內心那如火山滾動的濃烈火氣,白星辰對着震陽子問道。
震陽子嘆氣道:“我沒有去醫院,但卻找了比醫院還要強數倍的人給瑞兒看病,得到的結果卻是:瑞兒的身體五臟六腑都遭受了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重創,他能活下來都是奇蹟,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瑞兒他只有等死了!!!”
白星辰一直壓抑的火氣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徹底爆發出來,對着震陽子怒聲吼道:“放他們的狗屁!他們是庸醫!廢材!蠢貨!這世上哪有不能治的病!就算癌症現在不也能治嗎!?瑞兒他明顯還有呼吸心跳,怎麼可能不能治療?!!!”
“白部長,你可以侮辱我,但卻不可以侮辱我的醫術!”
就在白星辰話語剛剛落下之後,紫木道長臉色難看跨步而出,對着白星辰說道,剛纔白星辰的話語明顯是在罵他,這對於一向爲自己醫術引以爲傲的紫木道長來說,是最難以忍受的事情。
“你是誰?竟敢對我這般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憑你這句話就可以讓你永遠蹲在監獄裡,過着終身黑暗的地獄生活!!!”白星辰陰冷的眼眸落到紫木道長身上,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