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本小姐沒空,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墨九卿不賴煩地說着,往丹爐裡扔了一株靈草,升起火來,開始煉藥。
“小姐,那可是三皇子……皇城裡的人……我們不好得罪啊!”琉璃放下菜籃子,走到墨九卿身旁,祈求自家小姐好歹出去招呼一下,雖然來得是下人,但畢竟是三皇子的用人,得罪了總歸不好的。
“唉,得了,我去瞅瞅!”墨九卿哼哼着放下藥書,走出了大門。見門口有兩個侍衛模樣的人,立在那裡。
“你們找誰?”
墨九卿上去就問,顯然這個問題很白癡。在墨家嫡女的府邸,不找嫡女墨九卿,還能找誰?難不成找某個丫鬟幽會?這句話是墨九卿故意說的,就是要看來人對她的反應。看對方知不知道自己。
“這位姐姐,我們是三皇子的侍衛,前來找墨九卿墨小姐!”侍衛很恭敬地朝她彎彎腰。
墨九卿心裡一陣吐槽,站在面前的就是墨九卿,也不認識?這三皇子的下屬辦事也太不靠譜了。還好意思來拍馬屁?更何況她也不是馬,她可是老虎,老虎的屁股可是摸不得的。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以往毫無交集的三皇子來訪,必定沒安好心。
“我就是墨九卿!”她冷冷得看着兩個侍衛,懶懶地說:“說吧,什麼事情!”
“哦,原來你就是莫小姐啊!”一侍衛有些尷尬,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實在有眼無珠,連莫小姐在我們面前,也不認識……”
“行了,行了,客套的話就別說了!”
她有些沒耐性,這麼大好的時光,浪費到這種無聊的對話上,真是一種浪費。
“說吧!什麼事!我可忙着呢!”對於不還懷好意的人,墨九卿向來不會給好眼色,更不要希求她客客氣氣地說話了。這一點最好的體現,就是在她面對墨秦天時,永遠一副仇人見面的神情。
“是這樣的,墨小姐在家族比賽中,獲得冠軍,我們皇子很是佩服小姐的氣魄!”
“所以,就在崔鳳樓,爲小姐你擺了酒席……”
“還請小姐你賞臉,前去小酌幾杯!”
墨九卿覺得這個慶功宴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畢竟對方是皇族,她還是得客氣些。
“三皇子的心意,墨九卿心領了!”墨九卿說着,轉身往門內走去,“九卿只是贏了一場比賽而已,三皇子這樣大費周章,實在讓小女子擔當不起……”
“心意領了,所以,宴席就不必了,二位,九卿還有事,就不送了!”
見墨九卿要走,兩侍衛回去沒法交差,於是,上前,擋在墨九卿面前,神色一下變得猙獰起來。
“莫小姐,我們三皇子請你吃飯,是看得起你!”一侍衛很輕蔑地說。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另一位侍衛隨身附和道。
墨九卿心裡嘲諷,敢情這是請人吃飯?不是綁人吃飯?他三皇子是多空虛寂寞,搞得來都要綁人去陪坐吃飯了!她倒要看看,這三皇子刷什麼花招。
“你們就是這麼邀請人的?”她挑眉,戲謔地看着兩侍衛一青一紅的臉。
“不是……墨小姐!”他們也意識到自己方纔的行爲,太粗魯來人,不停地道歉。
“抱歉,墨小姐,我們做下人的也是心急啊!”其中一侍衛強詞奪理道:“想到我們皇子的心意,就要被墨小姐拒絕,也是無奈之舉!”
呵呵!這種強迫她的行爲,也算無奈之舉?無賴還差不多!
“沒事!”墨九卿三百六十度大轉臉,微笑着說:“既然,三皇子,如此堅持,那九卿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走吧,我們去崔鳳樓,還請二位帶路……”
在侍衛的帶領下,一行人拐過一條巷子,穿過一條街,到了更大的一條街,很快就到了崔鳳樓。
墨九卿上樓去,進了一個雅間,見裡面一華冠麗服的男子,正襟危坐。此人,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直直得看着她,目光灼熱,那目光恨不得把她給吃了,連骨頭都不吐。
他上下打量着墨九卿,心裡感嘆的確是個絕世美人。身材嫋娜,嫵媚靈氣。白色的紗衣,將潔白的肌膚,包裹出完美的曲線;一張小粉脣,像櫻桃一樣,讓人垂涎欲滴。三皇子不禁想,那小嘴裡的香舌,該是多麼得柔軟誘人……那衣服裡的玉體,該是多麼得香軟,抱在懷裡,是多麼得欲罷不能……三皇子看着墨九卿,無限意淫中,所想畫面,春色滿園。
三皇子肆無忌憚地看着墨九卿,不懷好意地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似是像用眼睛把墨九卿看個頭!忽然,一道寒光閃過,三皇子趕緊從墨九卿身上挪開眼睛。
他心有餘悸地喘氣。這個女子眼神……太可怕了!像是死神彎月鐮刀上折射來的光芒,將他死死壓在絕望地邊緣。
那雙眼睛,洞察一切。將他方纔的猥瑣看了個徹底!
三皇子感嘆,若是那雙眼睛,不那麼寒光逼人,這墨九卿就完美無比了!
“三皇子!”墨九卿冷漠地看向三皇子,身上的肅殺之氣,幾乎要迫使三皇子下跪。他有些心虛,甚至害怕起來。
“啊,墨小姐,來了啊!”三皇子急忙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朝墨九卿走去。
“三皇子,剛纔在想什麼呢?九卿叫了你好幾聲,都沒應呢!”
“沒……沒想什麼!”爲了掩飾心虛,三皇子連忙喝了一口茶。
隨後,他說:“來,墨小姐,你坐!”
墨九卿沒有推脫,徑直走來,找了個位置坐下。
“墨小姐,這些菜都是這崔鳳樓的招牌菜,你嚐嚐?”三皇子指着面前一桌子的大魚大肉,順帶夾了一塊,吃了。
“三皇子,九卿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墨九卿如此開門見山,三皇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九卿見三皇子不說話,又說:“九卿與三皇子素不相識,家族間也無往來,不知三皇子今天這般是爲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