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輕清眸瞪出火花,被丫鬟摁着,卻不肯屈從。
鍾小才笑着,一把拽出了鳳雲輕嘴巴里的白布,“雲輕妹妹,實話告訴你,今天晚上一過,我們可能就不在安城了,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從了我,少吃些苦頭!”
鳳雲輕惡狠狠的瞪着他,要是眼光能夠殺人,恐怕現在的鐘小才,已經死了八百次洽。
被鳳雲輕這樣瞪着,他也渾不在意的笑,猥瑣的笑着揮手,“快,快點拜堂,別誤了我和雲輕妹妹的好時辰!鈐”
旁邊的丫鬟上前,“公子,可是老爺還沒有來呢,這二拜高堂的時候,上面不能沒人啊……”
鍾小才搓手,“我爹這是怎麼回事?都跟他約好了,他卻這個時候還不出現!”
鳳雲輕瞪着鍾小才,這個時候才明白,鍾富貴竟然跟鍾小才一心,恣意的綁架了她。
恐怕這兩人,已經知道了蕭臨楚的身份,他們這麼做,必然是抱着魚死網破的想法。
惡狠狠的撞着身邊鉗制她的丫鬟,鳳雲輕嘴巴里被塞了破布,“吱吱唔唔”的出聲。
鍾小才老鼠眼一眯,笑着露出了一口參差不齊的白牙,“雲輕妹妹,你有話講?”
鳳雲輕點頭,鍾小才上前,拽掉了鳳雲輕嘴巴里的破布,他笑的幾乎看不見兩條細眼,“雲輕妹妹,你千萬不要試着大呼小叫,因爲這裡人煙罕至,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鳳雲輕大口喘息,她當然知道這裡人煙罕至。因爲這附近,時常有悍匪出沒,除非是準備充分的官方商隊,否則一般人絕對不會走這條水道。
她蹙眉瞪着鍾小才,“你讓他們都退下,我有話跟你講——”
鍾小纔看了一眼四周的丫鬟下人,搖頭笑着,“那可不行,雲輕妹妹你身手彪悍,我若是讓他們退下,萬一我們倆打起來,我豈不是吃虧死了……”
鳳雲輕咬牙,“我都被你綁起來了,還能怎樣?”
鍾小才笑着不說話,卻一副我不上你當的表情。
她深呼吸,“難道你想當着她們的面,跟我洞房麼?”
鍾小才瞪大眼睛,欣喜的看着鳳雲輕,“雲輕妹妹你說什麼?你願意跟我洞房?”
“我都被你抓來了,我還能有別的選擇麼?只是我希望,跟你洞房之後,你可以放了我,畢竟蛋蛋還在城內!”鳳雲輕冷聲,憤憤的看着鍾小才。
鍾小才點頭,笑容更加的猥瑣,“好,我們先洞房,後拜堂,順便等等我爹這個高堂……”
他過去抓了鳳雲輕,試試她手上的繩子,牢不牢固,接着推着她,就朝着畫舫裡的船艙走去。
船艙內,佈置華美,美酒小食,應有盡有。
鳳雲輕雙手緊縛,腳步有些踉蹌,鍾小才迫不及待的脫衣服。
她臉色蒼白的看着他,“鍾小才,商量一下,你先放開我,我保證不反抗!”
鍾小才搖頭笑着,“不,不行,我就喜歡女人被我綁着上!”
“好,既然你喜歡綁着,那不如換種花樣!”鳳雲輕主動的躺在牀上,雙手舉高頭頂,咬咬脣,“來啊,把我的手綁在牀頭,這樣豈不是更刺激?”
她一身大紅的紗衣,烏髮綰成了流雲髻,額前金步搖的流蘇,垂墜在兩頰和髮鬢,給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媚俗之氣。
她白皙的肌膚,在紅色的紗衣下,若隱若現,胸前裸露出的大片凝脂白雪,讓鍾小才幾乎沒了魂魄。
他癡迷的上前,“雲輕妹妹,你真的肯委身於我?”
“事到如今,我除了接受現實,還能怎樣?”她冷聲,倨傲的看着他。
鍾小才笑着點頭,上前就想解開她手上的繩子,重新跟牀頭綁在一起。
可是他剛剛解開繩頭的死結,鳳雲輕就屈膝狠狠一個回踢,鍾小才覆在她的身上,這一刻他躲避不及,她的膝蓋就惡狠狠的頂在了他胯間脆弱的地方。
他痛苦的大叫,額頭上滲出冷汗,鳳雲輕一腳踢開了他,迅速的解着手上的繩索。
鍾小才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外面驀地衝出一隊人馬,鳳雲輕想要上前,挾持鍾小才,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快速的上前扶起鍾小才。鍾小才臉色煞白,疼的渾身顫抖,“爹……”
他囁嚅着,冷汗如瀑。
鍾富貴一見鍾小才胯間的位置,滲出了鮮血,頓時知道,鍾小纔可能被鳳雲輕廢了。
他臉色沉冷,平靜的打量鳳雲輕道,“原本想要成全了小才,讓你做鍾家的媳婦,可是現在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揮手,“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鳳雲輕手上的繩索,已經悉數解開,只是她發現,她的右腿膝蓋,好像受傷了。
剛剛頂撞鐘小才的那一下,用盡了她平身的力氣,她的右腿現在動彈一下都困難無比。
她拿着繩索,微笑,“鍾大人,您可是安城的郡守,何必要放着高官厚祿不要,入山爲匪呢?”
他選擇了這條路,明白是要上山投靠土匪。
鍾富貴咬牙,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這就要多虧了你的好男人,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落的個爲寇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