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身上的毒,是紅猴毒和水母毒的結合,自己手中有水母毒的解藥,紅猴毒的解藥,還得去燈塔村繼續找。
只是不知道,雲輕還撐不撐得住,等到他派的大部隊過來救援悅。
這一路坎坷,他還沒有到燈塔村,就已經累了,真正到了燈塔村,少不得又是一番惡戰。
真希望,這是他和雲輕之間,最後一個劫難了。
將藥瓶妥帖的收好,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攙。
蕭臨楚擰眉,“進來——”
聲音冷漠,掩飾不住的厭惡之意,因爲不用猜測,蕭臨楚就知道,門口站着的人,是誰。
果然,房門被推開,簫連城一臉歉意的站在那裡。
蕭臨楚面無表情,“有事嗎?”
對於簫連城,他一向是不甚客氣,可是這樣的疏離,卻也是頭一次。
簫連城明顯感覺到了蕭臨楚和小五對他的排斥,以前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果果差點死了,阮璃瘋了,他承受了多大的打擊。
他們就不能對他稍微好一點麼?
他雙手環胸站在那裡,劍眉緊皺,眸中滿是不忿的神色。
蕭臨楚站起身,“怎麼?不服?”
他的聲音毫不客氣,深邃的鳳眸,更是帶着一如既往的慍怒。
簫連城動了動脣,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他以爲,他來到這裡,對着夏瑜磕頭下跪,對着所有人低聲下氣,就足以表明他悔過的決心了,可是他們,仍舊是這樣不冷不熱的對他。
看着蕭臨楚嘲諷的神色,他咬牙,冷笑一記,“你們所有人都怪我,可是我做錯什麼?”
他眸光咄咄逼人的看着蕭臨楚,一字一頓的道,“她走的時候,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也是時隔了五年我才知曉,孩子出事,是白謹從中作梗,我要如何?殺了白謹還是和你十年前一樣,爲了一個女人不要自己的親爹親孃?”
他的話讓蕭臨楚臉色更加冷冽,他冷笑着看着簫連城,緩慢的道,“這話,你沒必要跟我說,還是等阮璃好起來了之後,看看她願不願意原諒你吧?”
簫連城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那三嫂呢?三嫂又是如何原諒你的?”
蕭臨楚不說話,簫連城繼續道,“當年,你身邊有個張芊芊,可是我誰都沒有,我從小就喜歡阮璃,一直喜歡!”
說完,他轉身離開,將門“嘭”一聲關上。
屋外,月光如銀,潑灑在靜謐的院子裡,斑駁大地。
簫連城靜靜的站在那裡,倚在樹上,看着屬於蕭錦玉的房間,阮璃和夏瑜坐在一起,蕭錦玉幫阮璃把脈。
大概是三人相處融洽,不時的傳來幾人的低語聲和笑聲,站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薛少貴走了出來。
他一見簫連城站在那裡,微微一愣,接着微笑着上前道,“蕭兄,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簫連城瞥了他一眼,雙手環胸,淡淡的道,“錦玉在給阮璃把脈,他說,阮璃只是心結,只要讓阮璃接受果果還在世的事實,她自然不藥而癒!”
薛少貴露齒一笑,“這是好事,蕭兄你千里迢迢,不就是爲了讓阮姑娘好起來?”
簫連城皺眉不說話。
他確實是想阮璃好起來,可是在他的心裡,有個人的小九九,有自己的悲情劇本,必要時刻,他可以犧牲自己,讓阮璃清醒過來。
劇本上不都是這麼寫的麼,男主爲了女主,犧牲了自己,最後女主幡然悔悟,原諒了女主。
他雙手環胸,擰眉站在那裡,神色帶着一絲敵意的看着薛少貴。
薛少貴溫和的道,“蕭兄,爲什麼你不高興的樣子?”
簫連城冷哼,斜睨了薛少貴一眼道,“我爲什麼不高興?我十分高興,我的女兒還活着,我的老婆還是我的老婆,我爲什麼要不高興!”
說完,他放下雙手,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薛少貴覺得莫名其妙,衝着簫連城的背影,連連搖頭。
如果以前對阮璃還有什麼想法,那麼現在,他是徹底沒有了。
其實,簫連城這個人不錯,對阮璃也是真的好,只是簫連城太過孩子氣,不定性,若是阮璃能夠清醒過來,他倒是覺得,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簫連城住的屋子,其實跟薛少貴是一間,兩人來的晚,能有這麼一間屋子住,已經不錯了。
簫連城回屋之後,就將房門從裡面反鎖了起來,擺明了不想讓薛少貴再進屋子,他躺在牀上悶悶不樂,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是慘淡無光。
第二天,薛少貴和簫連城,各自頂着個熊貓眼在蕭臨楚面前出現,蕭臨楚倒是沒說什麼,反倒是蕭錦玉詫異的看着兩人,“你們昨晚做賊去了?”
簫連城悶悶不樂的吃飯,薛少貴微微一笑,不言不語。
夏瑜轉動眼珠,心思斐然的看着兩人,已經將兩人的關係,猜疑了個遍。
蕭錦玉覺得,自己昨天對簫連城的態度有些過分,隨即夾了塊豬肝,放在簫連城的碗中道,“四哥,多吃一點!”
簫連城拉着臉,卻也沒有拒絕蕭錦玉的好意,儘管他大爺一向挑食,從不吃豬肝這些女人家吃的東西。
看着簫連城沒有拒絕豬肝,夏瑜一副我明白了的意思,原來簫連城和薛少貴之間,簫連城是下面那個。
她恍然大悟的將整盤豬肝,都給簫連城轉了過去,滿臉笑容,“吃這個好,吃這個補血……”
蕭錦玉詫異的看着她,她笑的賊兮兮的,簫連城則是疑惑的緊皺眉頭。
這豬肝難不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夾起一塊吃了一口,皺着眉頭嚥下,沒有什麼不同的啊。
夏瑜多嘴的問道,“那個,作爲人家的那個,你很辛苦吧?你們昨晚一夜沒睡,你吃完了早飯,趕緊再去休息休息,還有,豬肝補血,多吃一點!”
說着,夏瑜又將豬肝往簫連城的眼前多挪了一點,簫連城久戰風月場所,自然明白她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而薛少貴也不是吃素的主,作爲流花城的城主,什麼沒有見識過,聽見夏瑜這話,頓時強忍住噴出來,忍笑難受。
蕭錦玉則是詫異的看着簫連城和薛少貴,又看了看夏瑜,神色疑惑,“小瑜,你告訴我,爲何四哥需要補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簫連城確定自己的修養,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手中的筷子“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瞪着夏瑜道,“你倒是告訴我,爲什麼我需要補血?”
這一句話,讓蕭錦玉更是莫名其妙,回頭盯着夏瑜,又看了看簫連城。
夏瑜訕訕,覺得自己很不應該,人家是斷袖,肯定不希望被人知道,可是現在,她竟然挑上了桌面談這個話題。
夏瑜臉色難看,簫連城咄咄逼人,皺着沒有看着夏瑜道,“你說啊,你說說看,我和薛少貴之間怎麼了?”
薛少貴無辜的放下碗筷,淡漠一笑。
倒是蕭錦玉有些不滿,他怎麼能這麼對夏瑜?夏瑜多好……
“四哥!”蕭錦玉擰眉,不悅的看着簫連城。
簫連城冷笑,點頭連連,“行,合着你們幾個,明着欺負我來了是嗎?我告訴你,現在我就帶阮璃走……”
他轉身離開,衝動的樣子,似乎誰攔就要殺死誰。
夏瑜聽他提起阮璃,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趕緊上前攔住了簫連城道,“四哥,是我不好,是我胡思亂想,你和阮姑娘都有果果了,哎,我想什麼呢……”
夏瑜懊惱的恨不得打自己,蕭錦玉心疼的上前,拉住夏瑜的手道,“到底怎麼了?”
夏瑜抿脣,拉着蕭錦玉,“我等會兒再跟你說,你快攔住四哥,讓他不要走了!”
蕭錦玉回頭,平靜的看着簫連城道,“四哥,你帶着阮璃走了,阮璃可能就真的要傻一輩子了,你想讓果果看見她這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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