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這樣吧,各自回房間休息一下。晚上的時候守崗的人還要有的。”杜羽將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的幾個男人。不是說不相信任前安排的安保,只是多一份謹慎,能夠少很多麻煩而已。
“是。”幾人都是應了一聲,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而杜羽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現在離着晚上還有點時間,他也是正好休息一下。在杜羽的心頭還壓着很多事兒,這些事兒他都沒有告訴在場的這些人,比如那閻王殿的出現,因爲告訴他們也沒有用,反而會影響氣勢,這些都需要杜羽一個人去承擔。
“額,你也住在這裡?”杜羽走到任前給自己的門號,手剛剛摸上手把,卻是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艾心雪,杜羽在想事情,以至於艾心雪一直從會議室跟着他走過來,他都沒有發現。
“我是你妻子。”聽着杜羽說的話,艾心雪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昨天才結的婚,前天晚上這個混蛋就把自己給那啥了,現在,他,竟然問出自己也住在這裡這樣的話。
“忙糊塗了。”杜羽聽着艾心雪的話,也是立馬的轉過勁頭來,摸摸自己的腦袋訕訕一笑。想要用笑容遮掩過去,但是艾心雪這野蠻脾氣,哪裡是他笑一下就可以遮掩過去的?
“你是不是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艾心雪看着杜羽冷冷的說道,語氣一下子就是冷了下來,兩個可以說是閃婚,如果硬要說感情基礎的話,說真的,艾心雪是所有女人裡面和杜羽感情基礎最低的一個。當一個女人真正接受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會十分在意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裡的地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看法,對自己的態度。而杜羽如今竟然會,像是對待一個不是熟悉的女人一般,對待已經成爲了他妻子的自己,這怎麼能不讓艾心雪生氣。
“我忙糊塗了。”杜羽知道是自己不對,耐心的解釋,伸出手想要去拉艾心雪的手臂。
艾心雪躲開杜羽伸過來的手臂,狠狠的瞪了一眼杜羽,先杜羽一步,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杜羽站在門口,看着這被艾心雪砸的砰砰響的房門,無奈的聳聳肩幫,哎,艾心雪這野蠻大小姐的脾氣,有自己受的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的了。
搖搖頭,杜羽就是朝着房間裡面走了進去。
“我不是故意的嘛。”杜羽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艾心雪,笑着就是朝着艾心雪的身邊坐了過去。
“你是不是覺得,要了我的身子,娶了我的人,就可以對我不好了。”艾心雪轉過頭來看着杜羽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是開始有些泛紅了。
“誒,哎呦,怎麼突然這樣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杜羽聽着艾心雪的話,內心都要抓狂了,女人怎麼都這樣,這麼一個小事情,自己不就是恍神了一下嗎?她倒好,延伸到這麼一個地方來了。
“你不耐煩了是不是!”看着杜羽微微皺起的眉頭,艾心雪直接撲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杜羽怒目而視!
受不了了。
這是杜羽內心的第一想法。
但是受不了自己也得受不是麼,杜羽的心裡也明白爲什麼艾心雪會這麼無力取鬧,是因爲她沒有安全感。
“哎。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說可以嗎?”杜羽擡起頭來看着艾心雪語氣平靜的說道,這個時候杜羽要是不狂躁,艾心雪會更加狂躁,兩個人這才新婚,就是要吵架了。
艾心雪本來想着杜羽一頂嘴就繼續發飆的,但是讓她意外的是,杜羽這麼安安靜靜的,帶着點央求的語氣,她也是一時間語塞。看着杜羽頓了幾秒的時間,在那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不要亂想,有什麼事兒我們可以說清楚,自己亂想,反而會將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無比。”杜羽臉上掛起笑容,看着艾心雪輕聲的說道。說話的同時,杜羽伸出手不知不覺的就是把艾心雪小手抓了起來,放在自己手心,緩緩的撫摸着。杜羽這不要臉的,這事兒坐的倒像是老夫老妻。
艾心雪卻是有些害羞。
但是自己剛剛還是強調着夫妻,總不能退縮吧,想着艾心雪就是這麼任由杜羽這個流氓抓着自己的手。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看着杜羽,彷彿是在驕傲的說,我告訴你,別因爲你吃我豆腐,我就會害羞然後怕你。
杜羽泡妞無數,這丫頭的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嘿嘿的笑了一聲看着艾心雪說道:“雖然我們兩個結婚,咳咳,過程有點尷尬。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好好過也好不是麼?”
“那你答應我,不要再去外拈花惹草了。”艾心雪沉默了幾秒,忽然擡起頭來看着杜羽丟出這麼一句話。語氣和雨姐一模一樣。
絕對是雨姐交的。
感情,鬧騰這麼久,是在發脾氣,然後警告自己不要在外面亂來。
雨姐啊雨姐。
想到這點,那一肚子情話的杜羽是新會會的將情話全都嚥了回去,看着艾心雪說道:“放心吧,不會了,家裡的美嬌娘都讓我忙不過來呢。”
杜羽說的這卻是實話,不過有時候緣分和感情,也不是杜羽說不要了,它就不來了。不過至少現在杜羽的內心是打定主意,不能在帶美女回家了,不然自己指不定哪一天晚上被雨姐幾個女人直接弄成太監都是有可能的。
“哼,你答應就好。”艾心雪見着杜羽點頭,忽然的將自己的臉湊近了杜羽,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剪刀說道:“你要趕騙我...嘿嘿。”
冷笑一聲,艾心雪手裡的剪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我擦咧。”杜羽下意識的夾緊自己的褲襠。眼睛一下就是瞪了起來,他再一次的感覺到把艾心雪娶進門,簡直就是給雨姐的姐妹聯盟增加了一員悍將啊。
“哼!”看着杜羽似乎是有些害怕的表情,艾心雪這纔是滿意的把剪刀收起來,蹦蹦噠噠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沙發上離開,朝着那浴室所在的方向走去,嘴上說道:“坐這麼久飛機,我補一個美容覺,先去洗澡了。”
這說話的語氣神態,和剛剛那憂傷且快要發飆的小丫頭完全是兩個人。看的杜羽就和做夢一般。
“女人真是奇怪。”杜羽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來,簡單的拍了拍自己身上或許會有的灰塵,就是直接朝着臥室走了過去,一頭砸在了那柔軟的大牀上。
“好舒服啊。”杜羽的臉不由的在柔軟的墊背上來回的蹭了一下,感受這溫暖的同時,不忘記發出一聲感嘆。
翻過身來。
看着頭上富麗堂皇的天花板,那聖母裸露的畫像,充滿了歐洲風格,這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的更換,一家酒店又一家酒店的更換,代表着時間不停的推移,杜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就把杜家帶到歐洲來,也沒有想過這麼快就會開始着手準備騎士兵團的重建。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會到了哪裡。人生就是如此奇妙。
“哎,也不知道師父和師姐他們怎麼樣了。”杜羽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了一句,這個時候他最想要見的,怕就是師父了吧,閻王殿的出現,讓杜羽感覺到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壓力,現在只有師父能夠幫助自己梳理自己的能力了吧。龍吟劍都被自己給弄壞了,唯一的仰仗,關鍵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用。
“主人。”就在杜羽想着這些事兒的時候,耳朵邊上,忽然想起了一個輕聲的呢喃,聽着這個聲音,杜羽的眼睛一下子就是睜開了,那睡意一下就沒了,轉過頭來朝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能喊自己主人的,除了野結衣還能有誰,這次來,杜羽並沒有帶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自己跟着過來了。竟然還以這麼詭異的方式出現了。
杜羽一個躍身從牀上跳了起來,朝着那窗戶走了過去,連忙打開窗戶,這才發現,在野結衣的上方還有兩個人。一個張翠山,一個如煙。
“掌門。”張翠山和如煙兩個人看見了杜羽,輕聲的喊了一聲。顯然,兩個人在暗中負責杜羽的一個安全,那麼野結衣這般的出現,他們自然不放心,雖然他們知道野結衣和杜羽是認識的。
“沒事兒了,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杜羽輕聲的說了一句。張翠山和如煙兩個同時點點頭,消失在上方,而杜羽也是將那野結衣從房間外面拉了進來。
“過一段時間就去接你了啊,怎麼自己跑來了。讓你和靈幽一起保護好那幾個丫頭吖。”杜羽看着野結衣疲憊的臉色,實在是不忍心責備他,只有用這種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說話的同時伸出手,將她臉上散落的頭髮朝着後面撂了一下。
“師父說,你會有大難,我就必須跟着你。”野結衣倔強的看着杜羽。到現在爲止,杜羽自己都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兒,怕只有野結衣自己一個人將它當成自己生活的全部記在了心裡吧,因爲杜羽就是他的全部。在她看來杜羽雖然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危險,當是都算不上大難,那麼她就要一直跟着杜羽。這個理由說實話有點幼稚,因爲在杜羽看來,若是自己都解決不了的危機,一個普通刺客出身的野結衣能有什麼幫助呢。但是,僅僅野結衣這個行爲,卻是讓杜羽非常感動的,因爲杜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野結衣的心裡,自己,就是她的全部。
“好啦好啦。下次你要來,你就和我說一聲知道嗎?”杜羽看着野結衣輕聲的說道,野結衣就是這樣,不會去輕易的反對杜羽。所以她會選擇悄無聲息的跟過來,然後在出現,也防止杜羽把她在趕回去。
從杜羽的話中,野結衣也聽的出來杜羽並沒有想要把自己在趕回去的意思,那一直板着的臉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女人的臉,永遠是一分鐘一個表情。
“好了,我讓任前給你安排一個房間,你先去休息吧,沒事兒的,一個酒店也是在一起,不要擔心。”杜羽笑着摸了摸野結衣的腦袋,輕聲的說了一句,而後就是用牀邊的電話打給了任前,將那野結衣送了出去。
杜羽可不想看到艾心雪再次發飆,說什麼新婚,你竟然還帶小秘書小情人什麼的,杜羽頭都會大。
“剛剛你在和誰說話啊?”杜羽這纔是將野結衣送出去轉身回來,艾心雪就是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
艾心雪一身浴袍,雪白的長腿裸露如同白藕一般誘惑,若隱若現的雙峰即使是寬大的浴袍都不能遮掩住。
從來沒有這般近距離的,在清醒意識下扛過艾心雪身子的杜羽,目光不由的就是陷了進去,一下子忘記了回答艾心雪的問題。
“色狼。”艾心雪見着杜羽的目光,沒有好氣的白了一眼杜羽。將擦頭髮的毛巾隨手丟在一邊。朝着柔軟的大牀躺了上去。
“嘿嘿。”杜羽見狀,也是興致勃勃的朝着牀上跳了上去。這一跳上去,就朝着艾心雪剛剛洗乾淨那香噴噴的身體上蹭了上去。
“喂喂喂!色狼啦!!”
“哎呦,你謀殺親夫啊!”
“你..你別亂來,不能摸...吖”
“嘿嘿。都是夫妻了.誒,剪刀別亂動啊,我草,哎呦我去!”
杜羽的房間,傳出熱鬧非常的聲音,只是一開始是杜羽的叫喚聲,到後來,就變成了,艾心雪的叫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