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羣廢物!!!!”本傑西看着灰溜溜回來的人,別說是把小奧利弗帶回來了,竟然是一具屍體都沒有帶回來。這讓本傑西非常的憤怒。
“他們已經進入了M國,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繼續追。”一個僱傭兵擡起頭來,面對發火的本傑西忍不住的反駁了幾句。
本傑西聽着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敢反駁自己,本就是狂躁無比,非常不耐煩的他,左右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擡起自己手中的手槍,對着這傢伙的腦袋就是毫無徵兆的一槍。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都沒有被幹掉的僱傭兵就這麼莫名其妙死在了本傑西的手裡。
“還有誰有異議的嗎?”本傑西冷着臉掃視了周圍一圈,並沒有人回話。大家都是低着頭,沒有人敢和本傑西的目光對碰和接觸。
“哼。”見着這個狀況,本傑西纔是冷哼一聲,將自己的手槍收了起來,看着自己身邊的一個僱傭兵說道:“給我聯繫絕弓,調閱攝像頭,把照片發給他們,讓他們無論如何,要不這些人給我解決了,價錢他們可以隨便開。要趕在M國把他們找到之前,幹掉他們。”
“是!”那個僱傭兵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而本傑西臉上的表情也變的越來越陰冷。
.....
M國家,一家農場之中。
杜羽幾人疲憊的坐在房間之中,桌子上的東西都被清理乾淨,龍田和普斯特兩個人躺在上面,杜羽和馬登兩個人仔細的查看兩個人的傷口,而傑克則是手上端着手槍,指着站在他們面前的一對年輕夫婦。
杜羽衝過了崗哨之後,做出要前往加利福尼亞州的表現,其實卻是一個轉頭,丟了車子,進了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一家農場。
敏銳的FBI一定會在很短的時間隨着杜羽等人一路上因爲慌忙留下的蹤跡追到這裡。這裡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但是這個時候,杜羽和馬登都沒有辦法,如果再不停下來,他們就要失去最好的夥伴。
杜羽仔仔細細的查看了龍田和普斯特的傷勢,皺着眉頭,朝着那被傑克用槍指着的M國夫婦走了過去。
“如果你們要錢,我可以都給你們。”男人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保護住了自己的妻子。擋在杜羽的面前輕聲說道。男人看着杜羽幾人身上的血跡,顯然也非常害怕,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站出來爲自己的妻子提供保護。從這一點杜羽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男人,實際上,杜羽並沒有爲難的他們的意思。
“我不要錢。”杜羽搖搖頭。
那男人聽着杜羽說不要錢,竟是後退一步,將自己的妻子護的更緊了,嚥了口口水,表現的非常緊張,搖搖頭說道:“不,你想都不要想。”
看着這個男人的反應,杜羽的心裡要多鬱悶有多鬱悶,難道自己長的就那麼像一個壞人嗎?也確實,杜羽的現在的妝容,因爲太過於驚險的路程,很多地方都塌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五官有殘疾的人。
“呼。”杜羽深呼吸一口氣,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和這個傢伙廢話,看了一眼龍田和普斯特,將目光着轉過來,看着這男人說道:“聽着,我不要你的錢,不會對你的妻子怎樣,我只要你們安安靜的在這裡什麼都別做,另外,告訴我你們家的藥箱在哪裡?”
作爲一個離着城市這麼遠的農場,顯然會常備藥箱的,雖然不會什麼都有,但是一些簡單的紗布之類的東西,就是足夠了。
“就在牆角櫃子的的上面。”男人看着杜羽,嚥了口口水,擡起自己的手指,指着杜羽背後的牆角的櫃子輕聲的說了一句。
杜羽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的是看到一個箱子放在那個地方。
“謝謝。”杜羽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轉身朝着那櫃子走了過去,擡起手臂摸索了一會兒,從上面將那藥箱打開來,簡單的查看了一下。
紗布,醫用酒精,消炎藥。都是一些最基本的東西,讓杜羽感覺到驚喜的是,這藥箱之中還有成品的槍傷藥,其實這也沒有什麼稀奇的,M國的允許公民持槍的,所以他們的家庭藥箱之中會有這個東西,卻也是正常的。
時間緊迫,杜羽找到藥箱,並沒有多少猶豫,直接朝着龍田和普斯特的走了過來,他要和馬登一起,將普斯特和龍田身上的鐵傢伙全都給弄出來。
普斯特還好,只是一些鐵片插在背後,而龍田不同,在龍田的背部還有兩個彈孔,至於那子彈到底打的多深,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有一根麻醉藥劑。而且是局部麻醉。”杜羽在藥箱之中翻了一會兒,頗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手上抓着的針管。
這就意味着要有一個人要忍受沒有麻藥動手術的痛苦。
如果可以的話,杜羽真的想直接用修煉氣,讓他們體內的傷勢癒合算了,但是體內的東西必須手動拔出來,不然和肉長到了一塊,那還真的是好心辦壞事兒了。
“給普斯特吧。”這個時候,龍田輕聲的呢喃了一句。聽着普斯特的話,整個房間的人,包括普斯特自己都是愣了一下。
“我忍的住。”龍田咬咬牙,輕聲的說道。
“好。”看着龍田堅毅的臉龐,杜羽微微的點點頭,將自己手中的唯一一根麻醉劑遞給了馬登。
“你真幸運。”馬登看着普斯特輕聲的呢喃了這麼一句,同時,馬登對着龍田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拿了麻醉劑的馬登,沒有絲毫猶豫,熟練的爲普斯特注射麻醉劑,小心翼翼的一片一片爲普斯特清楚他背上的鐵片,小心翼翼的消毒,然後包紮,因爲鐵片插的都不輕,只是外表看上去非常嚇人,有兩塊差的很深的地方,也因爲打了麻醉劑沒有任何的疼痛感,所以普斯特這邊的手術進展非常快。也非常成功。
“我開始了,你忍着點”杜羽皺着眉頭看着躺在那裡一言不發的龍田。
“來吧,團長。”龍田咬咬牙,輕聲的說道。
杜羽點點頭,也是不在浪費時間,一片一片的爲龍田清理他身上的鐵片,龍田的身上的碎片比較少,唯一讓人頭疼的就是那兩顆子彈。
杜羽每每的拔一片鐵片下來,那龍田都會痛的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但是至始至終龍田都沒有發出一絲呼喊,只是默默的忍受這一切。
“上帝。”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那M國的夫婦,和傑克都是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上帝。因爲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等到杜羽將龍田身上的鐵片全都清理乾淨的時候,那普斯特的卻都已經是包紮好了,整個房間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專心致志做手術和滿臉大汗忍受着劇痛的龍田身上。在他們眼中,杜羽和龍田,是兩個不可思議的華夏人。
“還能忍的了嗎?還有兩個彈頭。”杜羽擔心的看着臉色發白的龍田。
“來吧。”龍田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輕聲的回了杜羽一句,杜羽聽着龍田的話,微微的點點頭,不在猶豫,開始爲龍田身體清除子彈。
“啊!!!”劇烈的鑽痛感,讓龍田忍不住爆發出痛苦的喊叫,而龍田這麼一聲近乎於野獸的咆哮,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是揪了起來。
杜羽更是乾脆直接脫掉自己的衣服,讓龍田咬着,不讓龍田因爲太過於痛苦而將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
“還差一點。”杜羽看着那桌子上一道一道的龍田抓出來的裂痕,輕聲的安慰。而後在龍田強忍着痛苦發出的嗚嗚嗚的聲音之中,從龍田的身體之中,將那兩顆子彈拿了出來。好在,這兩顆子彈都並沒有進去太深,不然杜羽都不敢亂動。
“好了。”杜羽輕聲的呢喃了這麼一句,也顧不上週圍人詫異的目光,在自己的手掌出緩緩的迸發出溫暖的金黃色的氣息,去溫暖龍田體內因爲痛疼和失血過多已經非常無比脆弱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之後,杜羽小心翼翼的爲龍田包紮好。等到杜羽爲龍田包紮好,那已經是因爲杜羽修煉氣的灌注而好的差不多的龍田也是從剛剛那一波劇痛而產生的昏厥之中醒了過來。
“沒事兒了吧?”杜羽輕聲的問道。
龍田搖了搖頭,顯然身體還是非常虛弱。杜羽點點頭,示意龍田不要浪費體力說話,將那龍田從簡易的手術檯上擡了起來,那馬登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和杜羽一起扛着龍田,如果說之前,馬登只是爲杜羽的大名而敬佩杜羽的話,那麼現在馬登卻是因爲龍田和杜羽兩個人而真正的佩服起了華夏軍人。
堅毅的代言人。
“我們走。”杜羽輕聲的說了一句,傑克也是扶住普斯特,在那M國夫婦震驚的眼光只能夠,互相攙扶着,朝着農場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