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一隻手扶着腰,沒好氣的瞪着周文修,咬牙切齒道:“禽獸!”
居然折騰了自己一夜。
更可氣的是,他這會兒還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臉色紅潤,精神百倍。
反觀自己,不但累的腰痠背疼,甚至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禽獸,總比禽獸不如的好!”周文修的大手輕撫着林浣溪光滑如玉的後背,嘴角勾着一抹慵懶滿足的笑意,就像是一隻偷腥成功的貓一樣。
“滾……”林浣溪一把抓起眼前的枕頭,有些氣急敗壞的砸向身後的周文修。
周文修不慌不忙的接住枕頭,隨手丟在一邊,俯下身子,精壯的胸膛緊貼着林浣溪的玉背,灼熱的呼吸就噴在林浣溪的耳邊:“難道娘子還沒要夠?還想要繼續滾牀單嗎?看來是爲夫不夠努力,得再接再厲才行!瞧瞧,娘子都生氣了……”
“周、文、修……”林浣溪一字一頓的,潔白的貝齒“咯吱咯吱”的用力磨着,白嫩的小手握成拳頭在周文修的眼前晃了晃。
“明明就是娘子自己要求的……”周文修滿意的看着林浣溪的耳尖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略帶薄繭的指腹細緻的描過林浣溪的眉眼,瓊鼻,最後落在林浣溪的柔軟的粉脣上,微微加了些力道……
“周文修,你幹嘛?”林浣溪頓時緊張的叫道,甚至連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這一夜,自己都快被折騰散架了,若是再來的話,恐怕今天連牀都沒法下了,到時候肯定會被人笑話死的。再說了,今天自己還要協助審理江氏一案呢。
“再接再厲……”周文修的聲音,已經不復剛剛的清明,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情玉。
“別……”林浣溪抓住周文修四處遊走的手,嬌軟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撒嬌和祈求:“我累了……”
周文修看着林浣溪眨着溼漉漉的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脣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有個條件。”周文修習慣性的揉了揉林浣溪的髮絲,趁機說道。
“什麼條件?”林浣溪的心裡頓時響起一陣警鈴。
“欠下的,雙倍補償。而且,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準和我分房睡。”周文修的薄脣緊貼着林浣溪耳垂兒,曖昧的笑道。
“周文修,你這是趁火打劫!你這樣做和劫匪有什麼區別?”林浣溪怒瞪着周文修,又開始磨牙了。
“劫匪劫財,我劫色……”周文修那灼熱的呼吸,吹拂在林浣溪的耳邊。
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蔓延到全身。
“嗯……”林浣溪的紅脣中,忍不住的溢出了一絲嬌吟。
“既然娘子不同意,那繼續吧……”周文修的身子微微動了動,火熱便悄悄的擠進了一些。
“同意,我同意。”林浣溪的雙手用力的抵在周文修的胸前,一疊聲的說道。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嘴上答應了又有何妨?
“那就……簽字畫押……”周文修像是早就知道林浣溪心中所想一樣,修長的手臂摸向牀頭的桌几,然後就像是變戲法兒一樣,摸出一張摺疊整齊的宣紙來。
“簽字畫押?”林浣溪有些狐疑的展開宣紙,然後眼角便忍不住的開始抽抽起來。
白紙黑字寫的很明確,除了欠下的次數要雙倍償還之外,還有約法三章,簡單來說,就是不準分房睡,不準再動用不舉的藥,有寶寶之後也不準差別待遇……
林浣溪的手,忍不住的抖啊抖的:“你這是早就圖謀好的吧?”
“娘子過獎了……”周文修笑的格外開懷:“爲夫這叫,永遠都打有準備的仗……”
“可你這,也太過份了吧?我還有沒有人權啊?”林浣溪又掃了一眼宣紙上的條約,忍不住的捂着心口說道。
自己要是簽字畫押了,豈不就是把自己給賣了嗎?
“不簽字畫押的話,那就只好繼續了。”周文修威脅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動情之後特有的沙啞。
“籤就籤,你快出來……”林浣溪氣乎乎的瞪着周文修,細碎的牙齒磨啊磨的,彷彿要將周文修給磨成粉一樣。
“娘子先簽……”周文修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杆筆來,遞給林浣溪。
林浣溪氣的,小臉紅撲撲的,黑亮的眸子沒好氣的剜了周文修一眼,這才十分不情願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快出來……”林浣溪將簽好字的約法三章丟給周文修,小手用力的抵在周文修的胸膛上,怒道。
“出來……”周文修不懷好意的一笑,俯身含住林浣溪的脣瓣兒,身子突然用力一挺。
林浣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的驚呼出聲,卻被周文修悉數吞入了口中。
“周文修,你說話不算數……”林浣溪很是不滿的用力咬住周文修的脣瓣兒,直到嘴脣裡溢出了一絲血腥味兒這纔有些慌亂的鬆開嘴。
周文修伸出舌頭,輕輕舔去脣邊的血絲,笑容邪魅而慵懶:“你還是真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居然咬爲夫……爲夫可完全都是按照娘子的吩咐行事的。娘子說,讓我快出去,可是我還沒都進去,怎麼出去?所以我這也是爲了落實娘子的吩咐,娘子卻還埋怨我,我可是冤枉死了……”
“不要臉!”林浣溪一時氣結,腦海中所有詞彙似是都沒辦法準確的來形容出周文修現在的流氓做法,怔了片刻後這纔沒好氣的說道。
“我記得我早就和娘子說過了,像臉這麼高貴的東西,是不能隨身攜帶的,自然是要鎖在家中的保險箱裡了。”周文修滿足的抱着林浣溪,曲起食指輕輕的颳了一下林浣溪的鼻樑,笑道:“乖……快點睡一會兒吧,你看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
林浣溪這會兒都懶得再搭理周文修了。
她算是發現了,若論起不要臉來,自己比他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兒,看來以後還有待提高才行,否則豈不是要讓他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