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墨含香聞言,忙的開口打斷了聞人嘯。
“我今天在路上碰到木薔薇了……”墨含香一邊說着,一邊解下自己腰間的荷包,從中掏出那塊兒玉佩:“這是她受傷離開時掉在地上的……”
“她受傷了?”周文修接過玉佩,問道。
“是被我打傷的,不過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丑罷了,也值得你這般關心?”聞人嘯冷冷的掃了周文修一眼:“你若是不能一心一意的待溪兒,還是主動一點退出比較好,溪兒可不需要你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
“溪兒現在已經是我的王妃了,你就不要再惦記着了……”周文修一邊垂頭看着手中的玉佩,一邊回答道:“我看你還是趕緊再去找一個做你的教主夫人是正經……”
“一輩子還很長,我有的是時間去爭取。”聞人嘯抿了一口熱茶:“說不準過兩年溪兒就不喜歡你了呢……”
“你能給她的我都能給她,你不能給她的,我也能給她……”聞人嘯挑釁的看了一眼周文修:“比如,自由……”
“現在,不是應該討論一下這塊玉佩嗎?”林浣溪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墨含香也急忙附和道:“我總覺得這枚玉佩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林浣溪從周文修的手裡接過玉佩,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半天。
“這個樣式……”林浣溪略微猶豫了一下,因爲她也不是很肯定。
“我記得……好像是在萱萱那裡見過……”林浣溪一邊說着,一邊又仔細的看了看。
“應該沒錯……”林浣溪像是最終確定了一樣,很認真的說道:“就是從萱萱那裡見過,只不過萱萱的那個玉佩要比這個大很多……”
“南楚……”墨含香那秀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難道這塊玉佩來自南楚?”
“南楚的護國長公主……”周文修的雙眸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這是她的信物……”
“那怎麼會在木薔薇的手中?”聞人嘯問道。
“難道她和南楚有什麼關係?”林浣溪擰起了眉頭。
“王爺,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木大小姐。當初,木大小姐重傷不治的時候,王爺您也是在場的,而且那墓碑還是您親手立的……”墨含香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那是木薔薇,只是王爺和木家的人從各方面證實了她就是木薔薇。
“王爺,您真的相信人會死而復生嗎?”
“可是世界上也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無論是身上的胎記傷疤,武功路數,還有生活習慣,都一摸一樣。”不等周文修回答,林浣溪便先說道。
“就算是有整容易容之術,就算是胎記,傷疤可以後天做上去,就算是體內的毒可以提前服用,可是武功呢?沒有幾年的時間恐怕是學不來的吧?最主要的是生活習慣,這種東西很難改變的……除非……”說到這裡,林浣溪略微頓了頓:“除非這是個局,是別人一開始就布的局,而且已經佈局很長時間了……”
“這樣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聞人嘯看起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如此說來,這個局必和南楚有關了?”
“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林浣溪搖搖頭。
“或許事實就是如此。”墨含香很支持林浣溪的這個猜測。
“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林浣溪擡頭看着周文修:“你怎麼看?”
“我早已經派人去了東疆……”周文修屬於最淡定的那一個。
“這麼說,您早就懷疑木薔薇了?”墨含香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
“是……”周文修點點頭,自從那次她拿木芙蓉當槍使並且對林浣溪耍小心思的時候,自己就有所懷疑了。
木薔薇是個單純的熱心的女子,是斷斷不會對別人耍小心思的。
“只是還沒有結果傳來。”周文修坐在林浣溪身邊:“但是,我已經派人在暗中跟着她了,還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木統領?”墨含香問道。
“沒有確切的證據,還是先不要說了。”林浣溪搖搖頭。
萬一是自己一行人猜錯了呢,到時候豈不是弄巧成拙?
“現在的首要問題不是木薔薇,有關木薔薇的事情我們可以稍後再討論。算下日期,盛京中傳旨的人快要到了吧……”林浣溪提醒道:“到時候,要怎麼打發他們?”
有關這件事,聞人嘯和墨含香也是知道的。
南疆的那位將領接到聖旨的時候就提過這件事情。
“周文修,你要不要僱我?”聞人嘯突然擡頭問道。
“我可以幫你把他們都殺了……”聞人嘯的笑容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你只要把那張殘圖送給我就好,反正也只是張殘圖,你留着也沒什麼用……”
周文修並不理會聞人嘯,直接對着林浣溪說道:“先將他們軟禁起來就好,等到西疆大捷之後,我在回京親自與父皇請罪。”
“也好。”林浣溪點點頭,這也算是一個辦法。
幾人討論完畢,便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日半下午的時候,盛京中傳旨的人終於到了。
除了傳旨公公之外,還有一隊禁衛軍。
周文修都沒等那位公公宣佈聖旨,便下令將他們關了起來。
“瑞王殿下,您這是公然抗旨,藐視天子,這可是大罪……”傳旨公公虛張聲勢道。
“是否抗旨,本王自有論斷。這幾日就還請公公和諸位禁軍兄弟歇在這裡,除了沒有自由,其他好吃好喝的都不成問題。”周文修的態度還算客氣。
“瑞王殿下,你這是想要囚禁我們嗎?”傳旨公公氣呼呼的說道。
“你若是這樣想,那就算是囚禁吧……等到西疆戰事結束了,本王會親自送你們回京……”周文修說完這些後便轉身離開了,任憑那位傳旨公公在那裡大喊大叫,也根本不理會。
同一日晚上,在距離漠北縣不過兩百里的小鎮上,周文安遇到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