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簡無痕猛然站起身來。
“是兩個帶着銅面具的黑衣男人……”青妍回答的聲音,已經是氣若游絲了。
“他們用了毒香……”連翹努力的睜着眼睛補充道。
“這,這……”白逸頓時有些急了,冷聲問獄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回稟大人,確實是有兩個人來提審犯人,他們手中都有丞相府的腰牌,小的們不敢阻攔。”一名獄卒拱手回答道。
“原來是丞相大人。”白逸頓時有些爲難了。
丞相大人他惹不起,簡無痕他也惹不起。
而且簡無痕的手中,還有這個特殊的金牌。
“簡先生,丞相大人提人,下官也沒辦法阻攔……”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去親自去找丞相問個清楚。但是我今天來京兆尹府的事情,我希望白大人可以暫時保守秘密。”簡無痕打斷白逸的話,眸光也是淡淡的掃過白逸。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白逸急忙點頭道。
“簡先生,我家主子……”連翹拼命的撐着一口氣。
“我會把她找回來的。”簡無痕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也是最重的承諾,連翹和青妍終於放心的暈過去了。
看着簡無痕將一行人帶走,白逸的心裡可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這上級相爭,下官受氣,還真是不變的真理。
簡家,東北角的小垮院,就是米小米休息的地方。
“不行,我得去找王妃。”夜辰的心裡,已經沉不住氣了。
“你如何去找?去闖丞相府嗎?”東方未明問道。
“況且,這件事情也不一定就是丞相所爲,我覺得簡無痕已經知道了是何人所爲,而且就連他對這個人,也有些忌憚。”東方未明分析道。
“不管是什麼人,我都要把王妃救回來。”夜辰用力的捏起了手中的短匕。
“可是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國都這麼大,想要找一個人不亞於大海撈針。既然簡無痕已經有了方向,我們只要靜等結果就好。”東方未明再次說道。
“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在這裡乾等着嗎?”林初陽也沉不住氣了。
“先等等看吧。”東方未明總有一種直覺,簡無痕是不會害他們,也不會害林浣溪的。
“況且,就算是你們不想等着,那也沒辦法離開這裡。因爲我剛剛試過了,這個小院裡也有各種八卦機關。”東方未明又補充道。
“相信簡先生吧,他說會去救你們出來,結果才半天功夫,就真的把你們帶回來了。如今他既然說了會把浣溪帶回來,那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到的。”米小米對簡無痕可謂是有了很深的改觀。
卻說林浣溪,此刻正睡在一處暗室中。
暗室的牆壁中,鑲嵌着數個鴿卵大的夜明珠,將暗室中照的十分亮堂。
林浣溪正躺在繡牀上,一隻手輕輕的揉着眼睛。
她只記得自己是被兩個頭帶銅面的黑衣男人點了穴帶走的。
林浣溪起身,在房間裡四下裡查探起來。
暗室的面積並不大,分左右兩間,右邊的一間擺放着一張繡牀,一套桌椅,一個衣櫃,另一間只擺了一個屏風,一個浴桶,一個馬桶。
暗室中只有一個門,最靠近房頂的牆壁邊上有幾個長條形的孔,並沒有窗戶之類的。
若是想離開這裡,就必須要經過暗室的這個門。
林浣溪用力的晃了晃暗室中的門,紋絲不動。
這個出口很難打開,林浣溪便又開始在四下裡的牆壁上敲敲打打的,以期待有什麼密室之類的。
“你醒了?”就在林浣溪正敲打的出神之時,密室的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頭帶金色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蒙面男人,至於這道略顯尖細的聲音究竟是誰發出來,林浣溪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誰?爲什麼要把我這帶到這裡來?”林浣溪回過身來,神色戒備的看着來人,而且一隻手也悄悄的摸到了腰間的荷包上。
“你包裡那些爛七八糟的東西,毒,針,錢,都早就被扔了。”這次,林浣溪看的清楚,是那位蒙面男人發出來的聲音:“我們知道你用毒登峰造極,所以只好提前將那些東西都銷燬了。”
林浣溪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很震驚。
這樣說來,這個人應該很瞭解自己。
“你們到底是誰?”林浣溪的神情越發的戒備起來。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們手裡。”依舊是那個蒙面男人在說話。
“那好,我換一個問題。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所爲何事?”林浣溪鎮定的問道。
“所爲何事你也不必知道。”蒙面男人的聲音,讓人聽起來覺得很不舒服:“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保證不會傷你性命的。”
“乖乖聽話?如何乖乖聽話?如今我被你們關在這裡,叫天不靈,叫地不應,還不是要任由你們擺佈?這般還要如何乖乖聽話?”林浣溪的脣邊,勾起一抹冷笑來。
“林小姐只要乖乖待在這裡即可。”蒙面男人微微一笑:“等時日到了,我們自然會放林小姐離開的,而且你的那些朋友也會很安全的。”
“你從進來之後就一直不說話,爲什麼?是怕開口之後被我發現一些端倪嗎?”林浣溪卻並不理會那個蒙面男人,而是徑自走到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面前,仰頭問道。
“林小姐不必多廢力氣。”蒙面男人打斷林浣溪的話:“林小姐只需按照我們的吩咐,乖乖待在這裡即可。我們絕對不會怠慢了林小姐的。至於我們是誰,這樣做有什麼目的,林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能串通京兆尹府的人,你的人還可以隨意出入京兆尹府的大牢,證明你的官位比京兆尹要高。我自認爲並沒有得罪官場中的人,不知閣下綁架我來這到底是爲了什麼?”林浣溪的目光,還是死死的盯着那名金色面具的男人。
“我剛剛都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林小姐不必有這麼多問題,只要乖乖待在這裡,自然可以不傷及性命。”蒙面男乾脆湊到林浣溪的面前:“若是林小姐非要一意孤行,丟了性命的話可不要怪我沒有把話說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