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文修離開之後,林浣溪這才動作粗魯的將寧若嵐的上衣悉數解開。
裹着衣服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的有料兒。
林浣溪看着寧若嵐那幾乎要掙破鴛鴦肚兜的豐盈,也忍不住的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相比之下,自己還真像一個沒有長開的青澀小果子呢。
看來以後,得好好調理一番才行。
林浣溪感嘆了片刻,這纔再一次拿出針盒來,取了有七八根長針,依次捻進了寧若嵐身上的各處穴位裡,約莫等了有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林浣溪這纔將長針悉數取下。
隨即又用提針之法,在寧若嵐的手臂上提點了十來下,針針都圍繞着那一點殷紅的守宮砂。
不出片刻的功夫,寧若嵐手臂上的那一點守宮砂,便在肉眼可見的程度下,緩慢的褪去顏色,直到再無一點兒蹤跡。
林浣溪看着寧若嵐那藕段兒一般的胳膊,頓時滿意的點點頭。
又看了看寧若嵐那身月白色的衣裙,林浣溪眼珠兒一轉,便將自己的食指含在了口中。
可是含了半天,到底也沒能狠下心來咬破,最後還是咬牙用銀針刺破了自己的食指,擠了點兒鮮血出來抹在了寧若嵐的裙襬上。
看着自己的傑作,林浣溪的嘴邊不由的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意。
真不知道寧若嵐醒來之後,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究竟會是一種什麼表情。
想必一定很精彩,只是可能自己不能親眼所見了。
想到這裡,林浣溪將寧若嵐的散亂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緩緩站起身來,正打算招呼周文修一聲,讓他把寧若嵐送回去的時候,身子卻不由自主的一晃。
眼前,瞬間變得有些模糊起來,身子,也感覺有些綿軟起來,雙腿更是顫抖的厲害,一個撐不住便跪在了地上。
腦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如同一片混沌。
林浣溪想要大聲的呼喊,可是喉嚨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雙手顫抖的去摸盒子中的銀針,只要能摸到銀針,她就有自信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
可就在這時,一條手帕迅速的矇住了林浣溪的口鼻。
糟糕!那是迷魂草的味道!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林浣溪的眸子一瞬間瞪的老大,迅速的得出了這個結論,不過雙眸也在瞬間又緊緊的閉了起來,纖細的身子也軟倒在寧若嵐的身邊。
這時,一名全身都裹在黑衣中的高大男子從林浣溪的身後繞出來,輕輕鬆鬆的將她扛在肩上,快速的從窗子那裡離開了破廟,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路往北狂奔而去。
不多時,便來到一輛馬車的面前。
高大男子點住林浣溪的昏睡穴,將她塞進了車廂裡,而後便駕着馬車飛快的離開了。
隱隱還有點兒爭分奪秒的感覺。
一來,周文修的武功他是知道的,雖然自己行動儘量小心輕緩了,可也絕對瞞不過周文修太長的時間,搞不好他現在就已經追過來了。
二來,她所剩的時間並不多了,自己必須得儘快的趕回去。
只是,當他行了一段兒路後,便又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依照周文修的武功,這會兒應該追上來了纔對,他都已經做好要拼命的準備了。
可是直到現在,身後卻還沒有一絲的動靜,難道是……
高大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握着馬繮繩的手也越發的用力起來,關節處還隱隱泛出一絲青白之色。
心內猶豫了許久,高大男子最終還是一咬牙,手中的鞭子掄的越發狠了,馬車的行進速度也越發快起來。
其實,廟內剛剛有異常的時候,周文修便發覺了。
剛想衝入廟中去查看林浣溪狀況的時候,便見一名黑衣人扛着一個人從廟內迅速的衝了出來。
被扛之人,身上還裹着自己的斗篷。
只是這一點認知,便讓周文修憤怒非常。
再加上對林浣溪過分的擔憂讓他根本沒時間去思考,只是本能的追了上去。
黑衣人的身材比較嬌小,雖然輕功不錯,可是和周文修比起來,仍舊是差了一大截兒,再加上肩膀上還有一個累贅,速度更是慢了不少。
很快便被周文修攔了下來,一身紫色的衣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冷硬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放開她……”
黑衣人用力的抿抿嘴脣,飛快的自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抵在所扛之人的胸口處,嬌吒道:“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恰好,一陣寒風吹來,將遮住那人臉面的斗篷吹開了一角。
周文修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面生的男人。
雙眸微微眯起,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會中了這麼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
想到這裡,周文修立馬丟下黑衣人,飛快的朝着破廟的方向掠去。
黑衣人見已敗露,便將肩上的人隨意的丟到地上,不管不顧的纏了上去。
周文修心中記掛着林浣溪的安危,難免有些亂了方寸,且那名黑衣人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倒還真的纏住了周文修。
“滾……”周文修大喝一聲,一掌印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上。
登時,黑衣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的鮮血似是不要錢的一樣溢出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身來。
周文修一手提起黑衣人,一面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
心內還不斷的祈禱着,祈禱着他們的目標是寧若嵐,而不是自己的小東西。
可是破廟裡,卻早已經沒了林浣溪的身影,只有寧若嵐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稻草堆中。
還有適才操控死人恐嚇寧若嵐的那名屬下,此刻也軟倒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似是被人下了迷藥。
周文修一把卡在黑衣人的纖細的脖頸上,另一隻手用力的扯去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張蒼白的,巴掌大的小臉兒來。
“說,你們究竟把溪兒弄哪兒去了?”周文修的雙目赤紅,目呲欲裂,幾乎是從齒縫間將這幾個字磨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