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夫人蘭心慧質,想來已經有了對策……輕宥愚鈍,不知道斐夫人究竟是什麼意思……”輕宥面色淡然,將所有問題盡皆推回。
對於這個女人,輕宥覺得還是小心爲好,他可沒忘記自己剛纔險些着了她的道。
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倒是將這句話詮釋的很是全面。
“輕大少爺的籌謀,小女子早就有所耳聞……怎麼?輕大少爺是覺得不屑與我聯手合夥麼?”斐夫人的臉上,慍怒之色甚是明顯。
“斐夫人言重了……只是輕宥年輕,見過的世面終究有限,籌謀不足……若是夫人不嫌棄輕宥無用,只管吩咐……但凡輕宥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
……
誰都沒有想到,剛纔還殺機四伏的競拍會,在歇息了一下之後,竟然變得如此簡單明瞭。
做爲勢在必得兩大競爭者,竟然在將幾個擡出之後,退出了競拍,任由一個新冒出來的第三方將那東西給拍走了。
而這個第三方竟然就是紫家的紫夜。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不知死的親自站在那裡等着收寶貝,就好像生怕不知道是她拍下了七火血蔘一樣。
看她那一臉的得意笑意,擺明就是一個庸俗的暴發戶。
按道理來說,一般人拍下了這樣的寶貝,那都是秘密的弄走,生怕泄露一點半點的風聲。
可她倒好,非但不收斂着,反倒是囂張的不得了,就差放掛鞭炮炫耀一下了。
何安山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遵照她的吩咐,將一個碩大的木箱子撞上了馬車,着人趕向紫家。
冬日的夜晚,來臨的通常都很早。
太陽剛落下地平線,大地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馬車的車伕在車前點起了燈籠,看着周圍的華燈初上,有些囁嚅的看向車廂。
“紫少爺……這天色已經暗下了……您一個人帶着這麼大的箱子……”
車伕囁嚅着嚥下了下面的話,他沒敢說的是,難道就不怕有人來打劫麼?
畢竟是剛出拍賣會,如此的單槍匹馬,難免會有些有心人的惦記。
“打劫?”紫夜忽然呵呵低笑道:“就一個大箱子而已,誰要是想打劫,只管劫去好了……”
車伕也不敢再多言,只管老老實實的趕車向着紫府走去。
拍賣行與紫家,完全就是南轅北轍,一個在城南,一個坐於城北。
按道理說,直線行走,原本是最快的速度,可是紫夜竟然抽筋的說,自己的馬車目標太大,不好走鬧市,若是出事了,連個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讓車伕選了一條較爲僻靜的路來走。
紫夜的這個說法,讓車伕有種亂入的感覺。
這位爺,是不是有些太奇葩了?
她的話語聽起來,爲什麼那麼的彆扭?
她腦袋裡的想法,就不能與別人的一樣麼?
人家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都會撿鬧市走,一來因爲人多,可以渾水摸魚,魚目混珠。
二來,那裡畢竟是鬧市,官兵巡邏的相比較也頻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