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進的紫夜,明顯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那種僵硬氣氛,魅意的眸光在兩人身上略一掃過,脣瓣彎出了一抹笑意。
“阮君,你到一邊玩一會,我們和你的真爍哥哥……有話要說……”
阮君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真爍,最終還是乖覺的點點頭,轉身跑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站在上面堆雪人。
真爍有些做賊心虛般的看着兩人,臉上極其的不自然。
“你們要幹嘛?”
“我們就是想知道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紫夜眸色悠然的看着真爍:“既然慕姑娘和我二叔都放心的將孩子託付給你……我們也相信你是指的他們真心相托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着我們就會完全相信你所說的話語……”
“我說的都是真話……”真爍的話語之中,頓時有些焦急。
“我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離子玄淡淡點頭:“但是我們也相信,你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和盤托出……”
“你不說,不代表着我們就不知道……”紫夜的眸光悄然看向了阮君:“比如他究竟是什麼人……”
離子玄的目光在阮君身上一掃而過,眸色幽沉的落在了真爍臉上。
“你對阮君極其恭敬,可是他對你卻淡漠的愛理不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真爍本能的接下了離子玄的話語。
“意味着他和你根本就不熟……而你卻對他熟悉的很……”
真爍的目光是瞬間閃爍了一下,卻是沒有言語。
“他和你不熟,你卻對他如此忠心耿耿,只有骨子裡的家奴侍衛,纔會有着如此程度的衷心……”
真爍的呼吸瞬間一顫,看向離子玄的眼神瞬間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若是你再這麼遮遮掩掩,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趟你的這趟渾水……”
紫夜忽然沉沉一聲低嘆,眼波暈開了層層漣漪:“你早就知道……是什麼想要殺你……或者說,在你的身後,有着尾巴相隨……”
“對!”真爍終於長長的噓出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看着遠處的阮君。
“你們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我的主子……也是我們胥渡的帝君……”
離子玄和紫夜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皆是一聲哀嘆。
看來,又是一場皇位爭奪的犧牲品。
“只是……他這個帝君,卻是一個悲哀的帝君……”真爍的話語之中,忽然有着無盡的傷感:“他註定是一個要被審判的帝君……”
“審判?”紫夜頓時一怔:“帝君……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嗎?誰還能審判他?篡奪皇權者?”
真爍忽然極是怪異的看着她,隨即又看了一眼離子玄,臉上的神色極其的不自然,忽然一聲低笑。
“你們……不會是以爲……他是胥渡……未來的國君吧?”
“不是這個意思嗎?”紫夜頓時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阮君:“帝君……難道不是你們帝王的意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