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客?”紫夜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咳咳……”離子玄又是一聲輕咳,眸色魅意的看着她。
這個女子,怎麼總是能聽到人家話語之中的敏感詞彙?
“帳中客”三個字,光聽名字也能猜的出來是什麼意思,還用問的這麼清楚麼?
紫夜的目光瞬間對上離子玄,一臉的不爽:“咳嗽什麼啊,我不就是一時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所以才問一下嗎?瞧你那咳嗽的樣,好像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一樣……”
對於紫夜這個現代穿過去的人來說,在男女之間的問題詞彙上,壓根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
但是對於比較含蓄的古代人來說,閨房密是事,還是屬於比較禁忌的話語。
尤其是姑娘家,更是忌憚這些香豔的詞彙。
真爍的臉色第一個有些尷尬,他在說這個詞語的時候,本來還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畢竟對於他來說,在胥渡之中,這樣的事情,是極其平常的情況。
只是如被離子玄和紫夜這麼一說之後,瞬間有些擴大了旖旎的感覺,所以他反倒是有些尷尬的模樣。
“那個……因爲是帳中客……所以歷帝女對於這個鳴刻,是極其的器重,而鳴刻也不負她所望,對她也極是忠心……所以,在我落到他手中的時候,是百般折磨,就是想要套出兩位帝君的下落……但是我尋思着,反正我也是死路一條,就咬死了牙關,沒有鬆口……”
“你既然覺得自己是死路一條,爲什麼要在客棧的門口留下記號?”紫夜驀然打斷了真爍的話語。
“那是我最後的希望……”真爍的目光忽然變得頗爲複雜:“實不相瞞……我根本就沒打算能活着離開鳴刻的魔爪,但是我希望有人將帝君安全的消息送回去……免得女王擔驚受怕,所以,我纔在門口留下了記號……”
悠悠一聲長嘆,他苦笑着看向離子玄:“說起來,我也是慚愧的很……雖然我如此沒用,可是長老還是不想放棄我,花了大價錢的要救我出來……”
“救你的人……你知道是什麼人?”紫夜忽然看向了離子玄,神色間有些疑惑:“可是既然君魅早就救他出來了,爲什麼沒有將他送給僱主,反倒是留下來了呢……”
君魅和紫夜相見的那一日,正是他們之間商定交人的日子,如今時間已過,卻依然沒有僱主前來領人,只怕那個僱主凶多吉少。
遠處正在玩耍的阮君忽然直立於雪人旁,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遠處,驀然轉首驚叫。
“姐姐……”
紫夜的心頓時一顫,連忙與離子玄飛身落於那個小斜坡之上。
只見遠處的皚皚白雪之間,一羣快馬正飛奔而來。
而在馬上之人,清一色的金色盔甲,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澤。
雖然隔得遙遠,可是紫夜依然在那金甲之間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
阮君下意識的貼上了紫夜的裙裾,小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腿。
“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