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妖。
在男子的身邊,還有着兩名侍從模樣的人以及一個趕車的車伕,三個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勸說男子安分一點,反倒是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在那裡鬨笑起鬨。
而那那名兵衛的身邊,也有着幾名兵衛,不過看他們眼下這神色,顯然也是在幸災樂禍。
不過很明顯,這幸災樂禍的對象,正是他們的隊友,那個與脂粉男子對峙的黑衣兵衛。
就在這些起鬨聲中,那個脂粉男子的聲音驀然大了起來,簡直是在尖着嗓子在喊叫。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攔小爺的馬車?你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什麼人?莫說是撞了一個不長眼的臭婆娘,就是撞死了她,小爺也擔得起……倒是你這個兵崽子,耽誤了小爺的事,小心你小命不保。”
黑衣兵衛絲毫不將他蹦蹦跳跳的尖叫當回事,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猶如在看跳樑小醜一般,極是譏諷和不屑。
“我管你是什麼東西,撞了人,你非但不送醫,反倒是在這裡胡攪蠻纏……”
“我呸!小爺要不是有事在身,現在就要人將你抓起來……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小爺是什麼人?”男子一臉的得意,絲毫沒覺得自己忒做作。
“鄭大閣!”從城門裡側擠出了一個兵衛,一見這般情景,狠狠瞪了後面那一個看熱鬧的兵衛一眼,連忙拉住了那個黑衣兵衛的手臂,將他拉後了幾步,附耳低語了幾句。
哪知道還沒說完,就被那黑衣兵衛一巴掌推開了。
“老幺,我鄭大閣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是我們紫家軍向來有一是一……看不到倒也罷了,如今看到了,我可不管你們守備軍是怎麼一回事,對於我來說,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撞了人,就是要送醫,沒死倒還好,要是死了,那就是另當別論了……”
“哎呀,我真是呸了……你算什麼東西,敢問罪小爺了?你以爲紫家軍了不起啊?這裡還是皇上的地盤,你們紫家軍算什麼……”
男子一句話沒說完,就見到鄭大閣一拳就揮了上來,正中左眼,打的他“哎呀”一聲,後退一步,“砰”的跌坐在地,捂着眼睛哀嚎不止。
原本還在一側看戲的車伕和侍從頓時臉色一僵,見到鄭大閣還要揮拳再上,連忙一閃身攔在了兩人中間。
“住手……”
幾乎同時,鄭大閣身側的那個叫老幺的兵衛也一把抱住了他,急忙呵斥道:“鄭大閣,你別鬧了……”
鄭大閣身軀一震,頓時將老幺給甩到了一側,還沒等繼續揮拳,身子已經被另外幾個聞訊趕來的兵衛給抱住了。
鄭大閣卻如同鬼上身一般,一轉身就甩開了衆人,厲喝道:“你們這羣渣滓,欺軟怕硬的東西……你們怕得罪人……老子……少爺……”
隨着最後兩個字的吐出,鄭大閣猶如被施住了定身法一般,頓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那些兵衛再次衝上來將他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