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契約成功,那就徹底的沒有別人什麼事了。
所以,按道理,不管是離子玄還是平平,此時的反應都應該是互不相讓的直逼上前,爭奪第一個出手的機會。
可是這兩個人,如今卻古怪的各自寂靜站立一側,他們爲什麼將這樣大好的機會,拱手相讓?
察覺到了不對的蕭依,瞬間收回了即將邁出去的腿。
她一不動,飛向音也瞬間不動了,他也不是傻子,看到大家都不動,自然也察覺到了事情不對。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是一副忌憚的神色,可是,他也不會傻不啦嘰的跑上去爲這些人趟雷。
一時間,剛纔還爭得火熱的事情,竟然沒有人上前。
朱凰就像是從一個人人搶奪的香餑餑,瞬間變成了人人拋之不及的燙手山芋。
紫夜有些狐疑的看着這些人的花花心思,正尋思着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離子玄和平平忽然齊齊踏步,一起走向了朱凰。
這個舉動,讓大家又是一愣,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麼節奏。
此時的石臺已經徹底的停止了上升,朱凰渾身鮮血淋漓,神態極是疲倦的躺在那裡。
以它的傲骨,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虧,否則也不至於神態如此頹廢。
離子玄和平平一動,蕭依和飛向音皆是飛身上前,落於了鐵籠之外,四人分立於四個方向,虎視眈眈的戒備着身邊的人。
就在紫夜狐疑着這些人要如何選出那個最終契約之人的時候,四道黑色的盔甲樣的鐵牆在石臺四方驟然升起,眨眼間將朱凰和離子玄等四人困在了裡面。
紫夜心驚的看向黑狸,“這是什麼意思?”
黑狸一臉沉幽,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石臺。
那裡,已經傳來了沉悶的打鬥之聲。
“你因爲寶物真的就是白得的嗎?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黑狸邊說邊端起了手中的茶盞:“半柱香之後,第一個走出鐵箱的人,才能得到這件寶物……”
紫夜心說天下間果然沒有白得的午餐,那個妖孽師父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好心眼的樣子,果然是老謀深算,給門徒們點好處,卻還要他們付出點代價。
左將挪着小凳子湊到了兩人身前:“你們說……誰會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是白驍,還是平平……”
他那意思,顯然是直接將蕭依和飛向音給排除在外了。
看來那個平平的修爲,在這些人的眼中,是有目共睹的高。
黑狸斜睨了他一眼,一臉的嘲諷:“你這是要打賭的意思嗎?當然是白驍了……咱們驍爺出手,什麼人能是他的對手?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咱們師父最得意的弟子……”
“一點懸念都沒有……”左將頓時斜睨了回去:“你就不能猜一個黑馬嗎?萬一是平平贏了呢?”
這句話似乎是戳中了黑狸的傷疤,使得他驀然跳起,“左將,你是故意的吧?”
“你幹嘛那麼激動?”紫夜再次察覺到了黑狸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