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眼中露出一抹流光,雖然隔着黑紗,可是蕭倪能感覺到那雙眼睛殺意十足,
他本能的雙手握住咽喉,想要掰開被鎖的喉嚨,可是觸手之處,空空如也,任由他掙扎,卻無能爲力。
感覺到胸腔之中的空氣越來越少,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好,抓住咽喉的手,也越來越沒有力氣。
“救……救……”
他嗚咽着看向男子身後的紫夜,眼中盡是哀求的目光,想要求紫夜出手相救。
紫夜無奈的一聳肩,一臉無辜。
“不好意思,我一個小小的人族,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只怕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那什麼,我覺得我是幫不了你了……”
蕭倪掙扎着甩手,不死心的想要掙脫禁錮,惹得黑衣男子更是不爽。
手指猛一用力,“咔”的一聲,直接將蕭倪的喉嚨拗斷,隨即像扔死狗般直接甩手,扔下了屋脊。
“砰……”鮮血四濺。
所有的蕭家人不由後退一步,免得濺上一身血。
黑衣男子緩緩脫下斗笠,傲然挺胸昂首,陰陰一笑。
“現在……還有誰想和本尊討論一下,關於血脈的問題嗎?”
蕭家人面面相覷,最終將目光鎖定了離子玄。
黑衣男子順着他們的目光,也隨之凝目看向他。
“乖外孫……看來你還是需要外公給你指點一下啊……”
離子玄沒有言語,而是不動聲色的看向紫夜,示意退後。
“蕭一默?!沒想到你消息這麼靈通,我們這邊剛把事情解決,你就出現的了……”紫夜不退反進,雲淡風輕的順着房檐走向離子玄。
“小五……不管怎麼說,你對我也似乎有些不尊敬吧?於公,我曾經是你的師父,雖然也沒教過你什麼……於私,我也算是你夫君的外公……你於情於理,都該尊稱我一下吧?”
蕭一默神色遺憾的搖搖頭,滿臉責備之色。
他的話語讓蕭家人有些沒弄明白,不覺齊齊看向離子玄,顯然是想等着他能給出一個比較明白的解釋。
離子玄的目光極是複雜的看着蕭一默,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恨着這個男人,因爲所有的一切,他是罪魁禍首。
可是當他漸漸走進當年的歷史,明白當年的故事之後,對這個男人反倒是沒有多大的恨了。
他所做的一切,雖然自私偏激,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可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若非當年的事情,誰又能保證,他會成爲今日這樣的梟雄,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嗎?
蕭一默還是當年的狂放不羈,眼底深處依舊是那抹深邃的濃重。
只是今日的離子玄,似乎已經有些讀懂他當日的無奈和悲傷。
蕭一默的臉上忽然浮上一抹笑意,不動聲色微微頜首。
“看來當年讓你歷練是對的……銀髮說的沒錯,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
“銀髮?”離子玄眸心瞬間一顫:“你們……見過了?”
“對……還可以這樣說,在某些事情上,我們還達成了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