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種聽點數的技能,除了天賦之外,還要有幾十年的歷練。
以紫夜的水平,也就以靈力作點弊,真刀真槍的賭徒手法,與她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皓腕傾翻,紫夜在空中搖的甚歡,其實也就是裝腔作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個啥。
她這邊搖的挺爽,可是莊家那邊可倒了血黴。
聽點數的人,第一需要靜心,第二需要全神貫注,只有這樣下去,才能聽到裡面骰子的精確點數。
而這聽點數最忌憚的有兩點,第一是搖骰子的時間短,這樣的話,還沒等聽點數的人進入準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所以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就是像現在紫夜這樣,搖骰子的時間過長。
本來聽點數的人需要高度的精神準備,大腦飛速運轉,藉以分析骰子的每一次落下是個什麼數字。
骰子的每一次轉動落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考驗,一種折磨。
試想一下,若是骰子連續幾分鐘的運轉變化,那麼對於聽點數的人來說,就像是將大腦崩成一根弦,時刻緊繃着。
任何一個人的大腦和心智,都無法在短時間達到如此的計算速度。
所以,隨着紫夜的每一次搖晃,莊家的臉色就日益難看。
他的眼睛急速轉動着,似是在跟隨着點數的變化而轉動,身子搖晃,顫巍巍的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聚焦在紫夜的身上,絲毫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妥。
就算是他的五官溢出了血絲,也沒有人察覺到他的怪異。
此時的莊家,大腦就像是於骰子捆綁在一起,它不停,大腦也就是不由自主的無法停下。
紫夜的脣角刃出一抹薄笑,皓腕傾翻,終於“砰”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
一道無形的氣浪,從紫夜的手中轟然散開,旋飛了衆人的衣衫,也掀開了紫夜的黑袍。
黑袍落下,一襲白衣儼然仙子般的雋雅而立,眸色凌然,脣瓣如花。
衆人的眼神遽然一顫,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雖然在心中對這個女子進行了無數種想象,可是在真的看見她的時候,依舊忍不住失聲驚叫。
長眉如畫,墨染妖嬈,眉心間的一點硃砂,更顯邪魅冷豔,豔若桃花的脣瓣,似笑非笑,斜挑而出,淡出一刃薄冽淺笑。
如此淡雅清透的女子,渾身上下卻透着若有似無的威壓,當這股威壓壓至他們心頭的時候,總是然他們產生一種跪倒膜拜的念頭。
驚叫聲之後,房間剎那間的陷入一片沉寂,靜可聞針。
“你還好吧”
紫夜淺笑灼然,眸光冽然的看着對面的空無之地。
衆人這才驚覺發現,莊家已經沒有了蹤跡,他原本站立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
一聲悶哼,一雙手猛地抓上了賭桌,隨之半個腦袋嘆了出來。
莊家五官溢出血絲,猛眼看去,猙獰恐怖。
保鏢連忙上前,將他硬是從桌下擡了出來。
“你怎麼樣”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