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家的瞳孔猛地一沉,敢在天下第一賭如此目中無人的人,只有一個。
紫夜眉心微蹙,不動聲色的看向挽月。
那眼神不言而喻。
不是說天下第一賭,只有範良家當家做主的嗎,爲什麼還有人敢如此囂張,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挽月完全就是一副“我哪知道“的神情,一臉無辜懵懂。
在她掌握的信息來看,天下第一家當家做主的,確實是範良家,誰知道這個冒出來的胖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賭徒顯然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全都臉色怔然的看着分開衆人而來的一堆橫肉。
說她是橫肉,毫不爲過。
女子的個頭不高,單眼看去,比紫夜矮上了不止一個頭的距離,又短又粗,紫紅色的長裙,在她的身上勒出了一道道的橫肉。
這堆橫肉隨着她每一步的落腳,都不可控制的抖上一抖,看的紫夜嘴角都有些抽抽,生怕她用力過猛,將身上的肥肉給抖掉了。
範良家猛地上前,作勢要攔下她。
“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個沒良心的白延亮,怎麼不說說你都做了些什麼?”女子一把推開他,看都不看,直接繞到了紫夜的面前。
紫夜瞬間有些明白過來,眸心一沉,後退了一步,蹭到了紫篆身後。
這樣的女子,一看就是撒潑不講理的蠻橫貨色,紫夜怕自己待會忍不住,會一巴掌拍死她。
在沒有和範良家關係惡化之前,她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
孰知她這個規避動作,卻給了對面那個女子一個明顯的暗示信號。
做賊心虛。
若不是做賊心虛,她躲什麼?!
紫篆胸脯一挺,極是爺們的迎上了那個胖女子。
“站住!”
“滾開!”胖女人一肚子的火,哪管紫篆是什麼身份,小眼睛一瞪,惡狠狠的瞪向紫篆:“不要逼老孃動手……”
看她那氣勢,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我要是動起手來,我自己都害怕”的完美意義。
紫篆臉色一變,就要動手,卻見到範良家猛然閃身,攔在了他們中間。
“菊蘭,你別胡來……”
“老孃胡來?事情都明擺着了,你還敢說老孃胡來?”菊蘭眉眼一豎,橫肉叢生的臉上,甚是猙獰。
她擡手指向紫夜,大有將她一把滅掉的勢頭。
“這個小騷狐狸,在這裡眉眼掩去的勾、引你,你居然讓還敢說是老孃胡來?!”
紫夜的眼睛驀然瞪大,極是錯愕的看了一眼紫篆,後者也在驚愕的看着她,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天地良心的,她紫夜什麼時候和範良家眉來眼去了?
挽月卻在一側“嘖”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訝然怔聲。
“菊蘭……梅菊蘭……你是梅家的梅菊蘭?”
紫夜和紫篆在同一時間瞬間看向挽月,眼神挫敗,甚是無語。
丫丫的,你不是說不知道這個胖女人是誰嗎?
這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連人家的名字都交出來了?!
“你這個老太婆,倒是有眼力,知道我菊蘭是梅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