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冰心連忙躬身垂首應下。
除了應下,她已經做不得什麼了。
該勸阻的她已經勸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剩下的事情會如何發展,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掌控了。
所以,在看到若天寧的執迷不悟之後,她只能來上迂迴戰術。
“父王……您這事,兒臣真的是有心無力……兒臣也希望您的身體可以恢復原樣,可是紫夜姑娘的修爲也不是兒臣可以駕馭的……兒臣就算是想要將她給綁過來,也得有那實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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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讓她臣服,防風網友很多,只要你願意配合就行……”
“……”
若冰心驚覺擡首,若天寧眼底的佞笑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父王,您的意思是?”
“她對你是信任的……所以,只要你出手,這件事就能簡單完成……”
若冰心的目光緩緩垂下,一時間沒有回答。
“怎麼?你不想答應?”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紫夜姑娘是兒臣的好友……而且您也說了,她對我是信任的……兒臣若是利用她對兒臣的信任做事,有些於心不忍……”
“那你就忍心看和父王逐漸老去,直到死亡,從此徹底的逝去父王?”若天寧這番話說的很是傷感無奈,可是若冰心卻聽出了其中的憤怒之意思。
對於專斷獨行的人來說,若冰心的猶豫,已經等同於某種意義上的拒絕,是對他權威的挑釁,是對他命令的反抗。
若冰心訕訕凝眸看過去,眼中有着爲難之色。
“父王,兒臣不是這個意思……您是兒臣的父王,是兒臣的親人,兒臣自然不希望您有事的……可是紫夜姑娘她……”
她的優柔寡斷讓若天寧心中甚是窩火,早就知道這個女兒心慈手軟不說,更是同情心氾濫。
這要是放在若凝心的身上,哪裡還用他在這裡費脣舌,她早就將那個紫夜捆綁一下送過來了。
可眼下他還需要若冰心的幫忙,沒有她,這件事完成起來更是棘手。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忍下若冰心,循循善誘的引導她按照自己的思路和計劃來走。
“冰心……父王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可是在某些時候,你的善良只會害死更多的人……”
若天寧悠長的一聲長嘆,將若冰心的雙手握在掌心,輕柔的婆娑着。
“這些年來,聖族和我們閥族已經甚少有衝突了……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就是因爲聖族在強大,而我們閥族在衰退……”
若冰心心說你這可真的是扯虎皮做大旗,這裡是在說着紫夜的事情呢,怎麼一轉眼就能扯到聖族和閥族的事情上來了。
“父王知道你心善,希望天下太平,人們安居樂業……可是你知道嗎?在某些時候,這種沉寂更多的是代表血腥和殺戮……”
“爲什麼?咱們是聖族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共處,不是挺好的嗎?爲什麼還會血腥和殺戮呢?”若冰心一臉惶恐,看起來還真的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