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如的決絕,讓巫修的心直墜深淵。
他忽然意識到,平如對紫夜的懲治,只怕不是小小的打罵,而是直接要了性命。
眸心一沉,他身上殺意盡出:“你對她做了什麼?”
“哈哈……你該知道,對於那些做錯了事的奴隸,她們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平如的眼神顯出一抹猙獰。
巫修的心像是被刀狠狠紮了一下:“蛇窟?!”
平如的蛇窟,衆所周知,是專門懲罰那些犯了錯的奴隸,也是她豢養那些巨蛇的食物。
平如的眉毛驀然揚起,似乎很是得意:“不錯!她勾引主子,犯了淫、邪犯上之罪,身爲女子,不守貞潔,兩罪合一,她理應殺無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章法可循……”
巫修沒有心思再在那裡聽她的廢話,翻身躍向蛇窟的方向。
平如瞳孔頓時一縮:“你站住!”
怒喝聲中,她翻身躍起,攔向巫修。
“巫修,你不要一錯再錯!我是爲了你好……你所修煉的功法,必須斷情絕愛,否則會走火入魔的……”
巫修手腕一沉,氣勁陡出,毫不客氣的將平如給打了回來。
“滾!”
他的怒吼聲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平如的臉上,甚至於被他打出來的氣勁更讓她難堪和受傷。
旋身落下,她的腳下後撤兩步,趔趄站定,旋即就像是歇斯底里的潑婦,怒吼出口。
“巫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早就死了……死的徹徹底底了!早就被蛇給吞下肚子了……你永遠見不到她,甚至於一根骨頭都見不到……”
巫修漸行漸遠,對於她的歇斯底里似乎不加理會。
他的冷漠讓平如更是恨到了骨子裡。
哪怕他是就此停下來,和她吵上一架,甚至於打她頓,都足以證明他的眼中還是有她的存在。
縱然是恨,也是一種視她存在的表現。
可是他沒有,就那般決絕的離開,頭也不回。
“不!”
平如的瞳孔瘋狂一縮,猛然叱喝着飛身而去。
“巫修,你給我站住……我決不允許你救她……”
巫修對平如的怒吼,根本就不予理會。
他也沒心思理會!
不管紫夜是什麼時候進入的蛇窟,現在都已經是凶多吉少。
縱然如此,他還是抱着那一絲絲的希望前去。
他甚至於都不敢想,不敢想象當他剖開蛇腹之後,看到一個慘不忍睹的紫夜,會是一種怎樣奔潰的心。
巫修的氣勢洶洶,讓守衛蛇窟的侍衛不知所措。
論修爲,他們根本就不是巫修的對手。
說的直接一點,還不夠他隨手拍上那麼一巴掌的。
可要是放縱不問,難免要承擔上失職的罪責,到時候追究起來,一樣是活罪難免!
心中正糾結間,巫修已經到了面前。
“尊使……”一名侍衛連忙上前。
“滾!”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巫修一掌拍飛。
得!
前車之鑑在這裡,誰還敢吃飽撐的找他的晦氣。
其他的侍衛連忙齊齊後撤,甚至於上前問話的人都沒有,眼睜睜的看着他飛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