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這婆子是真的,真的是予母的親戚或者是家人,那麼他將她給收監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縱然到時候小命能保,可怕是活罪難逃。
段青瑕不以爲然的呵呵一笑:“你怕什麼?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還有我呢!再者說了,我跟着師父那麼久了,也沒聽她說有什麼家人……所以,你只管放心去做,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看來擔着!”
段青瑕是予母的首席弟子,她的話語在學院之中,有着絕對的權威和震懾力。
所以,有她擔保,守衛也就放心大膽了許多。
在見到紫夜的時候,面無表情的側首示意。
“你,跟我來……”
紫夜眸心微冽,疑惑頓起。
那個玉牌和是帝君的親賜之物。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是代表了她的身份。
如果說帝君將這個東西給予母,那就意味着予母在看到這個玉牌的時候,就能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歷。
就算高傲的對她無所謂,不以爲然,但是看在帝君的面子上,怎麼着也得出來迎接一下啊!
可現如今呢,莫說予母了,就是一隻蒼蠅也沒飛出來。
而且從這守衛的神情上來看,也看不到絲毫的尊崇之色。
最起碼的一點來說,如果是予母讓自己進去,此時最起碼的禮數應該是“請”進去,而不是這麼冷漠的三個字。
跟我來!
所以,現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這名守衛壓根就沒有將玉牌交到予母的手中。
第二,予母接到了玉牌,只是出於某種原因,卻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似得迎接。
所有的思緒在電光火石間掠過紫夜的腦海,讓她最終定下。
“勞煩小哥帶路了……”
她笑意瑩然,裝作什麼都不知呵呵直笑。
“這位小哥,我家小姐有沒有說還記得我啊!?”
守衛在前面引路,喉間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她有沒有問你什麼事啊!?”紫夜依舊在那裡碎碎念:“有沒有問我是誰啊?”
守衛不耐煩的直皺眉,“你這婆子,怎麼這麼多的廢話!?”
說話間,一陣獸鳴之音驟然入耳,此起彼伏,就像是獸類在進行着一場大聯歡。
紫夜的目光隨着聲音尋去,腳步也不由放慢了許多,惹得那守衛不耐煩的一手扯上她的衣袖,粗魯的拽了一下。
“你這婆子好沒規矩,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可以隨便參觀的!?還不快走!”
紫夜不以爲然,呵呵笑着加快腳步。
循着周圍的院牆走了一炷香之後,纔來到一處偏僻的所在。
紫夜眸光四轉,心底幽冽。
四周青草叢生,甚是荒涼,一看就是鮮少有人到來。
對於她來說,這個地方,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去處。
戛然收住腳步,她故作惶恐的抱緊懷中的包袱。
“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要見予母的……”
守衛不耐煩的站住腳,指向前方:“予母大人就在前方訓斥犯了錯的學員呢!你不是要見她嗎?那就快點走,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