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倚沒想到紫夜關心的是那個茶水公的事,心中頓時坦然放鬆了許多。
“我是早上準備出門置辦點東西,可是在出門的時候,就看到書院的門口蜷縮着一個人!當時我還以爲是個死人,正要喊人將他給擡走的時候,他卻突然醒過來了我一看他渾身髒兮兮的,後背上又有傷,所以就將他帶回來聽師父的處置了”
玲倚猜到了紫夜和那個茶水公的交情匪淺,所以將自己擺到了一個救命恩人的高度上。
茶水公的救命恩人,紫夜應該不至於再下黑手。
果然,在聽完玲倚的述說之後,紫夜的氣息明顯軟了下來。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守門的侍衛?!我需要知道他們有沒有看到什麼!”
玲倚連忙點頭:“當然可以,你跟我來”
從剛纔險些弄死她,到現在和她軟語相對,正是玲倚巴不得的轉變機會。
連予母都無可奈何的人,她當然是巴結着奉承上的。
瞧她那喜笑顏開的模樣,誰也想不到她剛纔竟然是險些死在紫夜手中的人。
看着兩人並肩離開,予母與木成樑頓時對視一眼。
“怎麼回事?”予母小心詢問。
“好像是有什麼事”木成樑試探道:“要不咱們跟過去看看??”
予母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頜首。
“走,去看看!看看到底怎麼了,玲倚的態度能轉變的那麼快”
木成樑忽然“嗤”了一聲,看樣子是要笑的時候,卻突然忍住了。
予母頓時白眼:“你笑什麼?”
“不是我是忽然覺得,玲倚和你還真的有幾分相似”
“怎麼說!?”予母不解蹙眉:“我和她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我還是不說了!”木成樑遮掩着加快腳步。
他越是這樣,予母就越是忍不住。
她兩步追上木成樑,猛甩他的手臂:“有話說話,不轉這樣說一半留一半”
木成樑明顯的憋着笑:“那我說出來,你不準生氣”
“不生氣!”
“我覺得你們都是懂得見風使舵的人!!”
話一說完,木成樑就倉促追向紫夜。
予母:“”
她恨恨的站在那裡,想罵人木成樑已經走遠了。
最終只能一跺腳,咬牙切齒道:“木成樑,有時間再收拾你”
叱喝聲中,她追向木成樑的背影。
一到學院的門口,玲倚就第一時間將紫夜領到了撿到離子玄的地方,
“就是這裡”
她還很是配合的就地躺下,學着離子玄當初的姿勢,凹了一個造型。
“當時他就是這樣蜷縮着的,所以我以爲他已經死了”
紫夜沒有言語,而是轉首四周尋找可能的線索。
現在裡他在這裡的時間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而且這裡還是人來人往,想要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希望確實不大。
守門的侍衛看到玲倚,頓時諂媚的迎上來。
“玲倚姑娘,今天怎麼有閒心過來啊?!”
玲倚狠狠白眼。
你們兩個眼瞎啊?
看不到她是滿身的狼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