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眼神頗爲複雜的看着他:“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感覺?”
他的記憶和智商好像忽然在線了似得,眉頭緊皺。
“就算我和你說了日全食的事情,可不見得會說出我自己的感受吧?以我這時不時就忘記事情的人來說,怎麼會記得自己曾經有過什麼樣的感覺呢!?”
他連記憶都沒有了,又怎麼會有感覺?!
所以,在龍四說出那種感覺的一剎那,他本能的意識到不對。
“龍四……怎麼這麼的耳熟呢!?”
他眼神閃爍的緩緩起身,走到龍四的對面,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咱們倆……應該是見過的吧?!只是在……很久之前?!”
龍四頜首,不想爲自己辯解。
“對!在那個時候,我還很小,而且對你也沒有多少的印象……說真的,要不是遇到了事情,我肯定也是想不起你來的……”
誰沒事的時候,會想一個垂死的糟老頭呢?!
“這就是了!!在我的記憶裡,對你是沒有什麼印象的,但是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倘若不是認識,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月老緩緩沉身坐下,神色有些迷離。
“你剛纔說……遇到了事情……是什麼事情?”
“是關於日全食的事!我想要知道,在出現日全食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不尋常!?你說的是哪一方面的?!”
月老的目光越發迷離,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
“日全食發生的時候,陰陽會發生不一樣的失調,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肯定是要發生一些事情的……只是不知道你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
“通道!繡球山那裡的青銅陣!在日全食的時候,那裡是不是可以打開通往外面的通道?!”
“通道!?”月老的眉頭越發粥了:“還通往外面……外面是什麼地方?!哪裡的外面!?什麼外面!?”
他似乎有些秀逗了,坐在那裡反覆重複着這樣一段話。
龍四一怔,連忙握上他的手。
“月老,您沒事吧?!”
月老的身子忽然一顫,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有着怔怔然的看着他。
“沒事是……我能有什麼事!?”
不等龍四說話,他忽然擡手將面前的粥碗推過去,滿臉的熱情洋溢。
“孩子,這粥還熱着內,你怎麼不趁熱吃啊?!來,快點吃了吧……”
龍四:“……”
看着樣子,他好像是失憶斷片了似得。
對於剛纔所發生的事情,他竟然全都忘記了。
龍四不由苦笑着收回手,悻悻然的坐在哪裡。
“我都吃了好多了……”
“吃了好多?”月老執着的看着他的碗,眉頭微皺:“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你碗裡的粥明明什麼都沒動……你還說你吃了好多,是不是嫌棄我這老頭太腌臢,所以你不喜歡吃?!”
“不是……”
龍四有些無語。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月老好像不是失去了記憶這麼簡單,他好像還有點老年癡呆症的模樣,對自己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