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衝的神色也在同一時間極是怪異,想要抽身而退,只是奈何掌風已經形成,貿然收招,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沙文的劍刃已經破開了他的血手,直接殺入,鋒利無雙的刺入了斐衝的血手之中。
血手元氣被破,瞬間化爲了一片殘影,斜拍向沙文,眨眼之間,已經將他籠罩其中,轟然綻放。
“砰……”
“噗……”
就在沙文被血手撞飛的瞬間,他手中的長劍也刺進了斐衝的右手掌心,破了他的血手一指。
紫夜身邊的那抹光暈就在同時驀然消失,足尖輕踏地面,人已翩然若蝶的後退了兩步,輕柔落於青石磚上。
就在她裙裾飄然落下的時候,沙文也是狼狽墜落,重重摔在了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斐衝也好不到哪裡去,腳下踉蹌,險險的沒有跌坐在地。
他左手並指如飛,點住了自己右手臂上的幾處要穴,總算止住了血流如注的有掌心。
血手一指,最忌諱的就是掌心殘破,血氣外泄,血手就再難成形。
也就是說,眼下沙文的那一劍,已是破了他的血手一指,在掌心復原之前,他都無法在使用這個殺招。
而沒有了這個保命的殺招,也就意味着他在這場遊戲之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制勝籌碼。
不管是對紫夜,還是對其他的幾大家族。
所以,幾乎就在同時,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在落地之後的腳步踉蹌之中,飛身錯後,略向了紫家的門口方向。
敗局已定,他沒有理由繼續留在自立葬送性命。
不管那個七火血蔘究竟有沒有沒紫夜燉了,他都沒有了再爭奪的條件。
若是再留在這裡,只怕到最後,會將小命徹底的留在這裡。
一個紫夜尚且讓他們如此狼狽,更何況,那裡還有一個淡然不語,其實更致命的離子玄。
所以,他走的甚是果決,眨眼之間,已是掠出了紫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老憨的嘴角驀然狠狠一抽,看了一眼美眸淡然的紫夜,一身沉喝,帶着斐家殘存下的殺手,帶上斐夫人的棺木,隨之迅捷消失。
紫夜導演的這出兩敗俱傷的戲,重傷了斐衝,也讓沙文的五臟六腑盡皆受創。
若非是他盡力的壓抑着心口處的那一口腥甜,此時只怕又要噴出一口心頭血。
斐衝的忽然離去,讓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神色愕然的看着斐家人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他的手下,此時也紛紛上前,將他護在中間。
“家主……”
“我沒事……”沙文咬牙沉聲應着,驀然凝眸看着紫夜,目光閃爍,卻是沒有言語。
斐衝的爲人,他也算是瞭解,畢竟相鬥了幾十年。
以他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秉性,但凡還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捨棄七火血蔘。
可是如今他走的那般決絕,沒有絲毫停留,只怕在他來之前,這裡還發生了別的是事情。
否則,他不可能如此心死的決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