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也是皇子,他的身上也有走捷徑的心思,所以沒少在修音公主那裡吃虧。
所以,在塗安蘭提起修音公主的時候,冥海的心不由自主的就猛地一跳。
塗安蘭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當下微微側身,察言觀色道:“主子……要不,我們將她叫過來,看看她是要做什麼……說不定也可以順勢在她那裡得到些修音公主的消息……若是可以,我們倒是可以投其所好……”
“哼……”冥海驀然一聲冷笑:“以修音公主的那份毒辣,娶了她,未必會是一件好事……”
塗安蘭沒料到冥海居然會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因爲在自己的心中,自家主子似乎對修音公主挺上心的,這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想搭理她的意思了?
那個人族女子的身影漸行漸遠,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塗安蘭……”冥海像是忽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主子……”
“你去將她叫過來……”
“是……”
塗安蘭一邊應着,一邊衝着冥海的背影做鬼臉。
說的那麼大義凜然,最終還不是要走她的意思。
見到塗安蘭,那人族女子似乎很是惶恐,極是謙卑的衝着她躬身行禮。
在天皇族,髮色決定了一切。
以她人族的黑髮,註定了是要見人就行禮。
尤其是走向冥海的這段時間,她更是謙卑恭敬的跟在塗安蘭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目光都不散落一點的看着自己的腳尖。
冥海的目光多了一些意味深長,這個人族的女子,心機絕對不容小覷。
看她這謙卑的表面可以看的出來,雖然她表面上誠惶誠恐,怯弱的不敢擡頭,可是從她沉穩的步伐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女子並不是真的害怕他。
如今她這樣垂首,倒是不如說是在保護自己,避免因爲禮節而遭人責罰。
“你好大的膽子……”冥海神色倦怠,頗爲無力的斜倚在輪椅之上,像極了一個重傷的病人:“竟然敢一個人私闖花園……”
“回海皇子的話……我是奉我家主子的命令,來這裡尋找一株花草……”女子腦袋低垂,聲音頗爲諂媚。
“你家主子是誰?”
“是修音公主……她需要一株花草沐浴……所以,才着我自己前來……”
“她倒很是信任你……”冥海微微一笑,指尖挑起了女子低垂的下頜:“你叫什麼名字?”
“豆豆……”
“豆豆?”冥海和塗安蘭皆是一怔,這名字對於他們來說,有些耳熟。
豆豆的脣邊暈開一抹淺笑:“海皇子是不是覺得這名字似曾耳熟?”
冥海的指尖驀然收回,側首凝眸:“倒真的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海皇子可還記得一個月之前……”豆豆的笑意更深。
冥海猛地倒吸一口冷氣,驀然傾身:“你是修音所說的那個,可以幫助我的人?”
“海皇子好記性……”豆豆不卑不亢的昂首淺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