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篆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紫夜,心說這不是明擺着煽風點火嗎?!
這番話,莫說範良家這個正主子聽着難受,就連他這個外人,聽着都很想暴起,狠狠虐那個梅菊蘭一頓。
“梅菊蘭!”範良家的聲音陡然傳來,出乎預料的平定,就像是這些人所說的話,絲毫沒有入他的耳中一般。
“什麼?”梅菊蘭漫不經心的應着,態度囂張傲慢。
“你方纔說……你要休了我?”範良家的話語有了一絲冷笑。
“怎麼?難道老孃還沒權利休你嗎?”
梅菊蘭壓根就沒看範良家一眼,更不要說察覺到他聲音的不低。
“不錯……當年是你將我從大雪之中帶回了梅家,算是救了我一命,可是對於你來說,並不是本着純良和善之心的來救我,而是想着爲自己養上一條忠犬……關於這個說法,你的好姐妹曾經告訴過我……你不會否認吧?”
梅菊蘭的臉上的神色不由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範良家。
“倩倩?!”
“你們梅家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範良家銘記在心,所以甘當你們梅家的一柄利劍,爲你們殺人飲血,掃清障礙,這些年來,我爲你們梅家所殺的人,我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
他的眼睛悄然看向紫夜,微微頜首:“這位姑娘說的不錯,論起來說,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欠你們一條命,可是我爲你們梅家也要了無數人的命……這份恩情,我應該已經償還清了……”
“範良家,你什麼意思,是想要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嗎?”梅菊蘭臉色大變,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忘恩負義?!”範良家的嘴角挑出一抹譏笑:“若是我忘恩負義,就不會娶你爲妻……更不會由着你胡作非爲,想怎麼作,就怎麼作……”
“那你什麼意思?”梅菊蘭怎麼都感覺事情不妙。
“沒什麼意思……只是忽然覺得,我們夫妻一場,可我範良家在你的心中,甚至於說是心中,都不值一提……”
“你……你究竟要幹嘛?”梅菊蘭的話音已經開始了顫抖。
“你說我還能幹嘛?自然是成全你了……”
範良家猛地轉首,看向身側的保鏢:“取紙墨筆硯!”
保鏢先是一愣,瞬間明白過來,連忙轉身就走。
“站住!”梅菊蘭終於醒悟過來,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範良家,你想休了我?”
“錯!是成全你……讓你休了我!”
那保鏢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臉糾結。
“我範良家在你梅小姐的眼中,只不過是個可以隨時休掉的廢物,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誤梅小姐的美好人生了……”
範良家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深,猛然沉喝:“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拿來,成全你們家小姐……”
保鏢怯怯的看了一眼梅菊蘭,見到臉上橫肉跳動,卻沒有言語,當下一溜煙的小跑而去。
“範良家,你可是想好了……要是你敢休了我,可就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