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國公,我記得昨天,流煙就曾經說過,不見外客,是本帥的意思……”
“可是軍中不可一日無帥,二帥這些日子一直未露面,邊疆蠢蠢欲動,軍中士兵人心惶惶,甚至有流言蜚語傳出,說二帥已經傷重不治……本國公爲了安撫軍心,所以必須見到二帥……”
紫炎不置可否的微微側首,“這個理由,本帥勉強接受……若是國公無事,就請回吧……”
慕流煙連忙攙扶着紫炎轉身回房。
他雖然毒已解,可是終究元氣大傷,身子還很虛弱。
“等一下……”莫不商的聲音瞬間冷漠了許多。
紫炎的眉心瞬間一簇,緩緩轉身:“國公有事?”
“二帥,本國公覺得,二帥的身體,似乎還沒有痊癒,不如將帥印交出,有我暫時代爲掌管。”
此言一出,整個紫家軍臉色皆是一變。
沒有了帥印,那麼除了紫家軍,紫家將調動不起一兵一卒。
紫炎輕輕推開慕流煙,冷冷走出:“莫不商,你這是要兵變嗎?”
“二帥說話爲什麼要這麼難聽呢?爲什麼不說是本國公爲二帥分憂解難呢?”
莫不商的手腕緩緩一揮,在他身後的兵卒示威性的上前一步,咄咄相逼。
紫家軍也不示弱,威嚇聲中,踏步上前,箭矢相向。
紫炎怎麼可能交出帥印,若是交出,就等於是將紫家軍所有人的性命交到了莫不商的手中。
莫不商的眼角眉梢閃過一絲冷笑,微一側首,一羣國衛隊的人瞬間從四周潮水般涌出。
紫家軍不過五十人左右,可是莫不商的衛隊,卻是有幾千人,密密麻麻將紫炎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就算紫家軍殺出一條血路,那也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莫不商的臉上顯出得意笑意的時候,一聲慘呼在國衛隊之中驟然傳出。
只見茅深義與戈劍雙刀齊飛,如入無人之境般直接由外圍殺入。
這一個殺戮,猶如一個訊號,使得紫家軍和國衛隊瞬間廝殺到了一處。
眨眼之間,帥府之內,就殺聲震天,鮮血噴濺。
紫炎被慕流煙一把推入房中,焦灼道:“你等在這裡,茅深義和戈劍會護送你出去的……我出去幫助兄弟們……”
紫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眸色魅異:“不……”
他緩緩在腰間取下了虎符:“將這個交給莫不商。”
“二爺……”慕流煙的心驀然一顫。
對於將帥來說,帥印就等於生命,是他們一生爲之相守的信物。
尤其是對於紫炎這樣錚錚鐵骨的男子來說,他們寧可頭斷血流,也不願意將帥印送於別人。
因爲一旦送出,就代表他懦弱的臣服。
“流煙……我不能讓紫家軍……在我的手中覆滅……”
外面的慘叫聲不覺於耳,慕流煙銀牙狠狠咬上朱脣,她知道,這個聲音之中,有不少紫家軍的兄弟。
在力量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紫家軍今日若是不降,那就意味着全軍覆沒。
可是一旦降了,就是紫炎一輩子都洗不去的污點。